蒋琼玑回到家敷着面膜舒服的泡澡。
时昼不知道什幺时候用拿她的手机把自己从黑名单拖出来了。
他下午发来的消息她一直没回,五分钟前又发来一条。
‘姐姐,我去工作啦。’
‘姐姐想不想我?’
蒋琼玑回了个好好工作,切出微信打开刚下载好的微博。
搜索框里输入时昼,蹦出来的是时昼的个人微博和超话帖子。
蒋琼玑看着时昼微博七千多万个粉色,陷入了沉思。
点开他的个人微博,个人简介写的是演员。
最新几条是带着话题的新剧预热宣传,悬疑片,他在里面演侦探。
把手机放到一边,脑海中闪过几年前时昼站在浴池边举着金牌冲她傻笑的那一天。
怪可惜的。
时昼快十多天没见人,蒋琼玑也忙的脚不沾地。
宥时药业的项目书过了初审,公司团队分析过后也具有可行性,时暝拿着手下一家刚建立的分公司拉投资,不至于把宥时药业的股权分到外人手里。
蒋琼玑带着团队给他出了份独立方案,时暝后期不需要她赋能团队做企业赋能,她只能等公司上市后分些原始股。
转型做创新药的药企不是没有,前景还是比较可观。
时暝电话里约她吃饭,她晚上约了沈南柯婉拒了。
沈南柯说是开董事会,无非就是给公司几个早期靠着她妈关系进来的几个远亲董事下个通知罢了。
她手里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城建在她手里是盖楼还是架桥,谁都说了不算。
沈南柯说碰上个好项目需要她出主意,晚上她请总承包方吃饭,蒋琼玑答应了,沈南柯早早得把车停到她公司楼下。
一辆银色的保时捷918,蒋琼玑拉开车门,坐进去就开口调侃。
“哟,沈总发财了。”沈南柯这几年四处接项目赚的钱不少,但对车一直没什幺追求。
“这不撑撑门面吗,哪敢在您面前谈发财。”两个人是大学同学,沈南柯还去过蒋琼玑在法国的庄园。
蒋琼玑瞥她一眼,拉下遮阳板对着化妆镜整理头发。
她穿一套分身的小香风套装,短款上衣一擡手跟着往上皱。
沈南柯看她漏出来的小半截腰,指着她惊呼一声:“你被人打了?”
“没有啊。”蒋琼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腰上明晃晃的几个指头印子,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这会只剩下几片泛着青的地方。
沈南柯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一擡下巴用一副还是你玩的花的表情看着她。
蒋琼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开口反驳:“你秒懂,说明你也不干净了。”
沈南柯嘿嘿的笑,一脸八卦的问是谁。
蒋琼玑本来还想告诉她,现在也不好意思说了。
只说一句以后再告诉你。
沈南柯老大不乐意,说她之前可是连她男朋友的裸体都跟她分享。
不说蒋琼玑还想不起来呢,大学时候都说英国佬吊大,沈南柯转头就在选修课认识了个高鼻梁眼窝深邃的英国佬,满心期待的开了间房。
当晚蒋琼玑就收到了沈南柯的轰炸,满屏的叹号,穿插着满屏的裸体照片。
沈南柯的语气只通过文字就能脑补出来。
她说:这英国佬怎幺是个短小细??????????
愤恨又绝望。
蒋琼玑也跟着见识到不是所有的外国人都尺寸惊人。
笑闹间,到地方了。
沈南柯订了间高档私房餐厅。
两个人到的时候包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沈南柯说这次总承包方是个二世祖,手里资源挺多,这次褚家要来北边开发新楼盘,褚家自己有施工团队,这位二世祖说是总承包商,无非是褚家手指头缝里漏出个装修安装类的部分给他办。
当然,沈南柯跟着这位二世祖,顶多算个分包单位。
澜市西边是山,东南是平原,澜江从西边流入横穿澜市,从东南连着几个河流分支直接汇入大海。
澜市被一条大江穿过,分为江南江北,江东跟江南江北离得都不远,蒋琼玑早就听过褚家。
蒋琼玑默默盘算,江东储家不是说着玩的,褚家这辈十一个小孩,老五老六一个妈生的都干房地产,蒋琼玑住的汀澜就是老五褚燃旗下的楼盘。
要这幺看,沈南柯这活哪怕是分包方,也够她赚了。
沈南柯好像知道她想什幺,得意的冲她点点头。
门被推开,服务员领着四个人进了门。
打头的看起来最年轻,目测也有三十多岁,进门就冲着沈南柯殷勤的笑。
沈南柯热络的招呼着几人一一落座,打头的人叫徐子均,蒋琼玑脑子里过了遍没听过这号人。
徐子均带着两个施工方老板和一个司机,沈南柯从服务员手里拿过酒瓶亲自倒酒。
开始几人谈的还都是工程上的事,酒过三巡,徐子均开始不正经。
“南柯跟蒋小姐一对姐妹花,真是漂亮得不得了。”他端起酒杯要蒋琼玑跟沈南柯跟她一起喝交杯酒。
蒋琼玑还没说话,沈南柯先笑了,她按下徐子均的杯口,对着徐子均嫣然的笑:“我们正经谈声音,要是徐总想玩别的,饭后我给徐总安排。”
徐子均不买账,捏住沈南柯按他杯口的手,一脸猥琐的说:“我想玩你们两个。”
“你玩你妈。”
蒋琼玑被沈南柯拉着胳膊回到车上的时候,真是被沈南柯帅住了。
没想到沈南柯一个金牛座,竟然有原则到上亿的项目说不谈就不谈。
没一会蒋琼玑就知道她想多了,沈南柯趴在方向盘上悲痛的喊‘我的钱啊’。
“不是有我呢吗。”蒋琼玑安慰她。
“当然是多多益善啊。”沈南柯垂头丧气,她今天才知道徐子均是种人,不然说什幺也不能把蒋琼玑带出来。
毕竟她们两个人,持靓行凶可以是核武器的威力。
“盛景内部马上开始竞标了,盯着的人太多,我本来想多准备点启动资金,这样胜算比较大。”
蒋琼玑知道她想跟着盛景把城建做上市,竞标也不只有资金问题,只能劝她钱的方面不用急,抓紧时间把标书做好。
沈南柯想她说的也对,一秒钟平复心情掏出手机找代驾。
蒋琼玑也掏出手机处理消息,点开微信只有一条未读,时昼发的。
‘在哪’
‘吃饭’
蒋琼玑发现回来后时昼没给她打过电话,她明明看到时昼把自己也从联系人黑名单里拖出来了。
时昼没回,代驾很快到了。
汀澜在市中心,沈南柯的车牌也录过信息,于是让司机一路把她送到楼下。
隔着车窗就看见时昼站在大厅门口,他逆着光,整个人显得高大挺拔,蒋琼玑下车走到他跟前他才擡头,看见是她立马笑了。
一双眼睛笑起来亮晶晶,目光闪动间,神采奕奕,蒋琼玑盯着他的眼,只能看见她自己的影子。
“在这里干什幺。”她笑着问。
“等姐姐。”时昼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 。
两个人走进大厅,蒋琼玑手机就当啷当啷的响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