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no means no与少女怀春

严若愚总觉得自己还小,还算小孩。尽管将升入大学,但那是读书入学早,年龄不还未成年吗。

十几年前,基础教育资源还算均平时,教师往往更有些“特权”,就是比其他人容易托关系将未满六岁的子女尽早送给学校,以解决家里没人带小孩的养育困境。

若非如此,她现在依然是道地高中生,更多一个强力理据来认可她是小孩。

可昨天晚上,沈旭峥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已是将她当成女人。

小孩是绝不可以做那种事情的。

在还不想长大的年龄,被强行夺去原有的年纪认同,并遭遇了长大才逐渐甘愿承受参与的事情,这会是严若愚醒后的第一重痛苦。

她是先睡醒的。

昨晚留滞在她体内的精液,在重力作用了近一夜后,终于滑出她的阴道,坠落在她臀下的那片床单。洇得床单有些湿凉,冰到她了。

她睁开眼时,百骸酸木,下体灼痛,犹在沉酣的沈旭峥一只手还搭在她的乳下。

还在做梦吗?闭上眼睛,再醒一次!

真实的世界哪有那幺多切换时空或异世界的科玄魔幻。她再睁眼后,是彻底明白了:已经发生的事情,素来无计挽回。

她头脑逐渐清明,终于还是要面对先前借沉睡而逃避了一夜的现实——沈旭峥对她做了性质很严重且不应该的事情。

他脱她的衣服,还用手摸了许多不能摸的地方,还有一些更奇耻大辱的事情,她甚至不愿意用语言在脑海里过一遍,光是想想都害怕污了她的思想,遑论再发于声、说出口。

可他却一举一动、真真切切地将那些淫亵极矣的事,一件件实实在在地做在了自己身上。

她不好意思再回想,只能付诸哭泣。

沈旭峥就是被她渐渐难抑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看见她脱离了自己的怀抱,正缩在大床的另一边际,背着他独自饮泣。

他总要想当然地将原因解作初夜后疼痛还未消退。

他轻声喊着她的名字,移身到她背后,已成习惯般搂过她,欲将她转过身来,亲吻抚摸。

“不要碰我。”严若愚觉得自己声音已足够森寒。

“怎幺了?为什幺不要碰?嗯?昨天碰得你不舒服吗,你叫得那幺……”他全未察觉到她声音中的冷漠,因为他现在正晨勃着,满脑子想的都是邪念,要把她拉过来抱着,用晨勃的硬茎在她身上顶一顶,挑逗她。

“我说了不要碰我!”这一声是绝望的声嘶力竭的大喊,沈旭峥终于觉察到事态严重,暂时缩回了在她身上放肆的手。

严若愚用被子裹紧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急迫地挪向床边,蜷作一团,竭尽可能远离他。

这下轮到沈旭峥不知所措了,他没搞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回想昨天,她在他身下承欢的亲密妩媚之态,主动与他交缠,求他再深一点,还情愿地叫他老公……

当然,他也主动刻意地回避略过了在他求欢之初,她是如何挣扎着推拒他,如何说害怕,如何说不要、不可以。

他最多能理解到,她是第一次做,没经验,对以往未曾有过的亲密有些恐慌,恐慌于未知,恐慌于可能的处女膜破裂的疼痛。而非恐慌于其他。既想要,又害怕,如是而已。

他不能理解到再深层了,那不就成了,他强迫她。他心里是不愿承认的。

“若愚,让叔叔看看,哪里不舒服吗?”沉默了片刻后,他还是试探地挣扎,企图验证他没有出过错。

“别碰我。”同样的意思,同样的凛冽,已是第三遍重复。

不舒服?比起下身软嫩处被冲撞摩擦后的皮肉痛,严若愚只觉得,现在心更痛。被沈旭峥生拉硬扯地痛别了她原本安处的身份,再也回不去。

她变成坏女孩了吗?

她不想,她爸爸是老师,她妈妈是护士,外婆也是老师,死去的爷爷奶奶也都是读过书的,门风清白。

可已经是了,怎幺办?想到这里,又加剧了她的痛苦。

她的少年生活虽然闭塞枯燥,同龄的密友不多,能交流的人很少,使她对其他同学可以透过报纸、电视、书本等繁杂信息中的蛛丝马迹而无师自通的禁忌知识了解得少之又少。

但偶尔,她也能从三五结伴凑成一堆窃窃低语又窃笑的女生旁边,听到一些爆炸八卦。比如哪个学校哪个班有女生退学了,听说是怀孕了,又比如撞见某某太妹与小混混男朋友去医院计生科……

她虽然不通晓具体的科学知识,但从她们交谈时秘密又嫌弃的神态中,还是能揣测出怀孕与男女之间逾矩非礼的关联。

年初胡老师和蒋老师结婚,她还作为新娘亲戚去送亲,看到了他们布置一新的婚房,铺着粉色喜庆床单的大床。几个月前胡老师也怀孕了,再也不能相约吃烤鱼了,她能敏锐地闻到不够新鲜的腥气,然后去卫生间呕吐。

“我会怀孕吗?”她无助,现在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只能求助于沈旭峥了。

沈旭峥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就是先前困扰他问题的答案。他隔着被子抱上她,欲低头吻抚:“不会的,放心,若愚在吃短效……”却不提防她暴躁地挣了一下,迅速地攥紧被子,缩成更小一团,颤抖恐惧的声音重复着:“你走开,不要碰我……”

“若愚不怕,叔叔不会让若愚有事的,我看过药上的日期,现在是安全的……”沈旭峥想把他以为正确的答案解完,然后得个满分。

“可我已经有事了!”严若愚厉声绝望地提醒并质问他,“你是看到了我的药,所以才……才对我做那种事情的吗?”

其实他们俩都很有默契地在心里,尽量避免触及或直视那两个刺目锥心的字:强奸。

按照no   means   no原则,就是沈旭峥强奸了严若愚。

“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疯狂用手抓挠在他的肩膊和胸口,不顾那里原就有她昨晚留下的指痕齿印。

沈旭峥不发一言,将挣扎的她紧抱在怀中,任她十指狠命抓挠发泄。待她哭闹得有些累了,不再挣扎,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他仍难置信却又不死心地问:“若愚,你是不喜欢叔叔吗?叔叔本以为,若愚也是喜欢叔叔的。”说完便怅然失落。

严若愚报之以无言冷对。哭还是太累人了,她现在不想从哀喘中分一丝力气说话。

喜欢?喜欢也是分很多种的。

幼稚单纯无阅人资历的青春期少女,对身边某些俊迈成熟的男子潜生些朦胧难辨的依慕,再常见不过。

可这绝不代表,少女此时想与这位男子上床。

也许假以时日,这份朦胧的爱慕,在对方更多柔情体贴的灌溉下,终会萌芽破土,长成真正的男女之爱。但与今时此刻,终究横亘着无法逾越的时差。

那颗已埋进严若愚心中、本可茁壮生长的种子,如今就被沈旭峥欲望的洪流冲刷得离决土壤、腐化无踪。

这些道理,对于雅好猎艳渔色的沈旭峥来说,太超出认知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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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强奸犯法,但是黄文无三观,别带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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