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双手合十,轻轻拜了一下,转身向小佛堂走去,她隐隐觉得身后有压迫感,回头一看寂天在她身后,难道自己其实没有移动?她回过头,猛跑几步,用余光再一瞟,寂天这次已经走到她身前了。
“女施主不必紧张,今日在小佛堂讲经的是贫僧,纵使去晚些,也没有妨碍。”
最后一个字是被风送过来的,这行进速度也太快了吧。
夭夭瞪大了狐狸眼,她来前也做过功课,寺中具有讲经资格的僧人寥寥无几,眼前的僧人似是未及而立,怎会有如此渊博的学识?
她开了瞳术,看到寂天右胸第二根肋骨是金色的,他是天生佛骨。天生佛骨生来就是当和尚的料,几百年才有且仅有一人且只有削发为僧后才会显现。泰安寺能建在国都内的最主要原因是护国大阵要用佛骨为阵眼。
夭夭在跑这方面不甘于落后任何一个人,只见她脚底抹油,追到了寂天,并一脚踩在了对方雪白的僧袜上。她尴尬的笑了笑,找到一个角落中的蒲团坐下,心想有这一屋子小光头点什幺长明灯,晃的重影。
寂天摊开经书,逐句讲解,他的嗓音像溪水从高山的石罅中潺潺流过,清润又干净。夭夭就喜欢长得好,声音好听的,她想,
怎幺偏偏是个和尚呢
讲经实在太没意思了,和尚声音好听也不行,夭夭把经书举到能遮住面庞的高度,闭上眼开始打瞌睡。
此时正是齐声朗读经文的时间,从寂天的角度看去,夭夭坐姿端正,有个好态度,小沙弥都还有歪在蒲团上的。人实在太多了,听不到她的声音倒也正常,只是,经文已经读到尾了,她怎幺还举着经书。寂天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夭夭睡着了。
“夭施主举着经书,可是有不懂之处,贫僧愿为施主答疑解惑。”
夭夭和周公正不知去哪里相会,她甫一听到有人唤夭施主,忙睁开眼迅速站起身,旁边的小沙弥拉了拉你的裤腿,低声说:
“佛子正问施主你有什幺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向他提问这一段。”小沙弥说着点了点经书上的一行字
夭夭感激地看着小光头,决定明天把他的餐盒也洗了,但她刚才猛一睁眼,头晕目眩,只胡乱翻了起来,找到一句,大声地念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周围的小沙弥都变作了惊讶(呐喊)的模样,这位女施主怎这样大胆!小光头看着自己经书上晦涩难懂的字眼,怀疑真的是这样念吗?
寂天温和的面具裂开了一条缝隙,偏生眼前的少女是真的不懂,他纠结再三只缓缓说了一句:“不知女施主可曾听过后两句,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是为普度众生而掩圣人之本。”夭夭只合掌,说出一句阿弥陀佛。
“夭施主,每日讲经结束,烦请继续留在小佛堂,贫僧为你单独再讲一个时辰。”
夭夭泪都快滴下来了,倒不是想拒绝,只是既麻烦了寂天,自己又听不懂,徒增烦恼。她拉了拉旁边的小光头。
“小师傅你的法号是什幺?”
“阿弥陀佛,小僧法号慧空。”
“你愿意每天留下来和我一起听寂天讲经吗?”
看到小光头眼里射出激动的光芒,她一拍掌,拉着小光头的衣袖留在小佛堂,免得叫旁人嚼舌根去。
夭夭变成小狐狸,在蒲团上揣着脚脚,闭眼就开始睡。寂天看着这一团毛球,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管她听不听,讲够一个时辰就放她走,倒是慧空听的极为认真,二人一同论道,小光头收获颇丰。
往后每天吃斋饭夭夭和慧空都坐在一起,偷偷聊国中八卦,只有洗碗时才能和寂天一齐走。小光头偷偷告诉夭夭旁边白胡子和尚还年轻的时候寂天就是这副模样。夭夭摆了摆手,告诉慧空自己已经五百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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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好像碰到了两个老不死
后悔写和尚了,下次一定写见面就上床的cp,下章找个正当理由勾引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