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若愚再次醒来时,也不知道外面几点了,而房间内一直遮着窗帘,愈发昏暗如夜。
她以为睡过了头,耽误了回寝室的时间,便惊呼了一声。
但旋即,她发现自己此时正赤身趴在沈旭峥身上,肌肤相贴,身下交合之处,似乎还没有分开,她似乎还在吸着他身体的某一节……她渐渐清醒的脑子当然就想起了若干小时之前那场激战,是她主动将他压在身下,是她在动……
太羞耻了!这还得了?醒来以后怎幺面对他?她决定不醒了。
但沈旭峥本就只是浅眠,被她醒后的动静扰动,也醒了大半,他摸摸她的头问:“若愚醒了吗?”
她不擅长撒谎,一紧张就更不行了,他能感觉到她肢体瑟缩了一下,但就是不说话。
昏晦未明中,他在暗暗发笑,然后掐住她纤腰一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啊!”严若愚骤然被他掐了一下腰,痒得她惊声大叫,身子不由弹了一下。
“嗯?若愚醒了,怎幺不说话?”他故意问。
“我没醒!”她将脸埋在他胸前,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我帮若愚醒醒盹吧。”他说着,左右两手便都掐上她的腰,交替着捏个不停。
“啊!啊!!醒了醒了!”她无奈告饶。
他顺手按下床头的开关,打开这一壁的灯,柔黄浅弱的灯光便洒下,不明亮,不刺眼,却恰好够他们四目相对,看清眉目间的表情。
他微微起身,斜倚在软枕上,让二人保持着那夜在温泉中的姿势。她却垂着头不愿擡起。
“若愚今天真厉害,无师自通呢?”他欣慰爱怜地夸赞着她先前的表现。
她不理他,紧张又羞愤,但自知理亏,不好骂他,只好将两脚在床上乱蹬床单。
“若愚知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多好看?又纯又媚。”他继续夸她。
“我不理你了!我下次再也不和你这样了……”她羞得眼眶盈泪,声含啜泣。
“怎幺不呢?不哭了,这样多好啊,我爱你,你也愿意接纳我,我们是有情人,就应该做快乐的事情,嗯?”沈旭峥拭着她的泪,温言劝慰,“这是男女之间表达爱的方式,我知道你爱我,才会这样,我心里很高兴很喜欢。若愚别不好意思,不会笑话你的。”
“那你……跟其他人,做过这些事情吗?”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疑怯。
“嗯,做过。”他也不打算隐瞒,过去嘛,谁没有,说出来无妨,“我以前有很多任女友,谈不了多久就都分开了,我跟她们在一起,谈不上太深的感情,只是玩玩。”
“这种事情……也能玩吗?”她真的只是好奇探究新知,怎幺同一件事既可以是爱也可以是玩?而且这幺羞耻的事情还玩?但听起来却像在责难。
“若愚,我承认,我以前是有些缺点,我是有些风流事,我对感情不够专注认真……但那都过去了,以后不会这样了。”他将旧错都交代了,随后又正色看着她,“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们之间不是玩。”
“哦,我知道。”她没感到他认错时的紧张,依旧只是好奇探究,“那Yvonne呢?她不是你未婚妻吗?”
沈旭峥现在心里慌得不得了,怎幺这幺快就要交代历史问题?
叹口气,坦白从宽。
“我跟Yvonne……有时候,确实会互相,做对方的,泄欲工具……”他尽量斟酌用词的文明和谐程度,总不能说,许大千金看他皮相不错、器大活好、能持久战,一见面就拿他当免费鸭子吧,“不过,以后不会了,你相信我。”老子以后不给她当鸭子了!我是你一个人的鸭!
“啊?什幺工具?是什幺呀?”她又学到了新词汇,好奇不已。
“……唉,听不懂就算了……你只要相信,以后我不会再跟除你之外的其他女人做这种事情,就可以了。”沈旭峥头大心慌,活祖宗,我交代,我都交代,我都保证,你可饶了我吧。
“哦。”还带着未解的疑难知识就被打住了,严若愚有些小小的失望。
“嗯,晚上想吃什幺,一觉睡到六点多,吃完了送你回学校。”一想到饭后即要分开,之后要分别两星期,沈旭峥心里颇有些不舍。
她想了一下,说:“小笼包,哪里有小笼包?”
“行,先去洗个澡。”说完又起心逗她,便坏笑着问,“若愚记不记得那天泡完温泉,我是怎幺抱你回床上的?”
“没有没有!我记不得!”严若愚气恼得很,立刻就要从他身上翻下来,但身下交合榫接之处甫一脱离,便感到一股热流迸泻而下,直落到大腿里侧。
她大概明白那是什幺、从哪里来,羞愤难堪,狠狠瞪了沈旭峥一眼,便急急下床跑去浴室,将门一关,从内锁上,然后隔门说:“不准进来,你去另一间!”
沈旭峥无奈笑笑,遵命而去。
洗完澡穿好衣服,严若愚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沈旭峥从房间里出来时,拿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她说:“我不知道你们校规严不严,大一的新生给不给带个人电脑。不过平板不算严格意义的笔记本电脑,所以你先带去吧。”见她神色迟疑茫昧,他解释道:“视频通话方便一点,有时候我想多看看你。”
“哦。”严若愚接过来放在背包里。
“锁定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他又补充道。
“嗯。”收他礼物的心情总是很矛盾的。
离开家后,沈旭峥带她去附近一个商圈里找了个连锁餐厅吃小笼包。一边吃一边闲聊一些生活话题,他才知道,她的大部分养育开支都是外婆的退休工资负担的,其余的姑姑舅舅只是轮着收留她住,给她添个筷子而已。外婆的关怀无微不至,怕她无父无母受欺负,托自己当了运动员又退役的学生教她练格斗。为了给她存教育费用,又一直退而未休,帮中学生补习数学课。直到前两年身体不太好,才慢慢放下。
“若愚,之前,是我的错,让她伤心了,以后我向她道歉,好吗?”他又想起之前的大意。
“嗯……在你和Yvonne结束之前,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事。”她低着头,小声地提着要求。
她对一切未定未成之事,都会潜怀着隐约的不安,并且一定要直面这种不安,做最坏的打算和预料。只有逆料先见到最惨痛的结局,提前心理训练,事到临头时才会坦然以对,不至于惊慌无措、接受无能而寻死觅活。
而在她的预料与训练中,她可以接受自己与他的感情最终无果,却不敢想象年迈的外婆得知她被始乱终弃会如何。
“好。”沈旭峥不知她那些心事,却还是答应她。
“胡老师帮我找了份教语文课的兼职,等军训结束后,我就要去报到。以后周末,可能没办法一直陪着你……”她小声地告知他自己的计划。
“嗯,我接送你去上班。”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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