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韶目送着男人离开,那人的背影便不同于侍从的瘦弱,却带着十分的坚韧挺拔。
要她看,这才是帅哥,比那些娘唧唧的侍从好多了。
想到方才跑开的侍从,她眼里划过一抹冷意。
那个侍从叫桃竹,是一株夹竹桃成精,几年前便被五公主带在身边,却不成想这人是三公主的人,五公主相信着桃竹,桃竹却暗地里给五公主下毒!
刚发现他的身份就被人设计掉进了湖里,一命呜呼,什幺都没干呢就去了。
想到那人虚假的哭泣,以及这些年五公主对她的宠爱,明韶就感觉有些反胃。
她站起身,走到铜镜面前,仔细打量起自己的面容。
眼睛是桃花眼,里头雾蒙蒙的看着格外娇弱,鼻子嘴巴完美又脆弱眉头微皱叫人恨不得把心都给她。
明韶摸了摸光滑的脸颊,若有所思,这张脸,跟她一模一样。
身体若有似无的有些奇怪的气流,她擡手给自己把了个脉。
这一把,脸就黑了下来。
她原本就是个中医大家,在原来的世界凭借一手医术声名远扬,多少人花钱花各种代价就为她动手救人。
到了这个世界,这些能力也都没有消散,牢牢刻在灵魂里。
看起来只是身体虚弱了一些,其实内里一团乱,狂躁的气流在经脉中横冲直撞,阻碍在腹部的黑气更是让人没来由的心中火起。
三种毒一个让她经脉阻塞修不了功法,一个让她冲动易怒丧失理智,还有一个静静的潜伏,暂时看不清楚用处。
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恨不得死了算了。
麻烦死了,她自言自语着。
前两个毒很容易知道是谁弄的,她亲爱的母后可不就需要一个冲动易怒的蠢货吗,至于经脉里的毒,更像是从小扎根的东西,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原身早死的夫君,看起来不是自然死亡呢。
“殿下,您为何不来找我,是不是不爱我了。”桃竹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明韶在一次看到这人奇怪的妆容,心中直呼眼睛痛,面上却没有表情。
“怎幺了?”她淡淡的问到。
“什幺怎幺了,殿下过去最爱我这个样子,说我长得美,怎幺突然骂我丑,还当着那个丑陋的侧夫!”桃竹连奴也不自称了,撒着娇,嘴唇嘟着故作可爱。
明韶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实在是辣眼睛。
“我如何,什幺时候轮到你来指责了?”她语气淡淡,挥挥袖子转身进了房内。
桃竹愣在原地,不知为何感觉心中有些慌乱。
为什幺,为什幺五公主突然变了个样子,难道……难道他做的事都被发现了吗?
桃竹慌乱的站在原地,心中一团乱麻。
又强撑着冷静,“没关系,五公主就是个愚蠢的草包,我是三公主的人,三公子会保护我的!”
他不知道是真的相信,还是安慰自己,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这里。
往后几天,明韶每日都亲自出门买药,将面孔遮住,独自一人离去,谁也不知道往日热衷逛花楼的五公主在购买解毒的药材。
她要先把让自己易怒的毒解了,经脉上的毒过于根深蒂固,需要慢慢来,至于第三种,她暂时看不出来,只能以后再解。
眼里划过一抹烦躁,想不到来了新世界,居然有了她都不知道如何解决的毒。
夜晚,硕大的圆月挂在天空,临渊出了院子,慢慢的往主院走。
他眉目俊逸,红润饱满的唇不染颜色也依旧美丽,在这个世界因为过于女人味不受世人喜爱。
想到过去每月都要承受的痛苦,他紧皱眉头,长叹了一口气。
明韶端坐在浴桶内,药材的药力溶解在水中,有缓缓渗入她雪白的肌肤。
眉头紧皱,明韶缓缓运行这个世界皇室的凤族功法,气流在经脉运行,又因为毒显得窒塞。
虽然艰难,但她想要除去的毒也在缓慢排出体外。
四肢经脉都在隐隐作痛,明韶咬着唇,娇嫩的唇瓣被咬的发白。
终于,那毒即将完全排出。
明韶下意识松了口气,门外传来缓慢的敲击声。
有人在敲门。
毒物已经完全排出体外,然而下一刻,灼热的感觉从全身蔓延,她瞪大双眼,四肢酸软。
这是……?
她喘了口气,灼热的气流侵蚀她的思绪,让她甚至不能思考。
门外还在响。
就在这一刻,明韶体内的第三种毒动了,原本灼热的身体涌现一股极寒的冷流,让她的情欲被压下。
然而那让人暴躁的毒遗留的热毒十分蛮横,很快将她好不容易清醒的思绪又撞碎,她迷蒙着眼,脑海里是破碎的记忆。
原来这第三种毒会让她想要与人交合,产生药性,又在同时产生寒毒,让她清醒,甚至不能动情,往日,这毒每月十五都会发作。
过去的五公主每次都会叫临渊来,不是跟他睡觉。
是让他脱光衣服,然后鞭打他抒发。
每月十五过后,临渊都被打得奄奄一息,又被拉去医治,艰难存活。
今日便是十五,门外便是临渊了。
明韶岌岌可危的清明正努力把她拉回,今日那第三种毒已经被压下,她全身都渴求着什幺。
“进……进来。”她轻喘了一声,光着身子艰难从浴桶里站起。
门被推开了。
临渊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女人挺着胸脯,高耸雪白的肌肤因为热气显得粉嫩,颤巍巍的抖动,纤细的腰上还挂着几滴水珠。
她目光迷茫,眼里是难耐的情潮,嘴唇微张不知在渴求着什幺。
临渊瞳孔一缩,耳朵瞬间通红,低着头不敢再看。
“殿下,我来了。”是了,这跟他没有关系,他如今只是来被鞭打,被发泄的。
本来灼热的脸颊变得冷淡,他目光沉沉,冷静的看着地面。
明韶可不管他在想什幺,她向来不愿委屈自己。
“过来扶我。”她艰难命令着。
临渊擡头,又移开视线,僵硬着走过去。
思绪混乱着,她又要怎幺羞辱他?
题外话:妈的,又没写到,但也马上了,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