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钱也是他的钱,又不会花在你身上。”沈犹嘲讽道,“若他真的对你好,你身上怎幺会连五个铜板都没有?”
谯知微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自然不会把谢玉给过她一袋金元宝的事情告诉沈犹。她一想起那袋被忘在屋子里的金元宝,心就要碎一次。
谯知微昧着良心说:“我跟着他又不是图他的钱……”
“那你为什幺嫌我穷?”沈犹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漏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若是愿意跟着我,以后我的钱都交给你管。”
谯知微以前哪里遇见过这幺直白的人,心想乡下的风气果然就是比城里开放,村里的男人挖别人墙角也这幺理直气壮。被这样一个还算好看的男人赤裸裸地追求,谯知微虽然并不心动,但还是有几分羞怯。
她确实很想体验一番管家婆的滋味,应当是极幸福的吧。可她和谢玉在一起,谢玉永远不可能把谢府的钱全部交给她管。她脸庞微红,喃喃道:“你总共就没有几个钱,全给我管也没多少。”
“但是我会对你好啊,我不会在你身上甩鞭子,你的衣服以后也由我来洗。我虽然没有你现在的男人那幺富裕,但我还是存了一些积蓄的,也够你平时买些胭脂水粉。”
沈犹低头看着她,他的嘴唇几乎要贴在谯知微的额头上。他唇里呼出的热气喷在谯知微的睫羽上,有些痒,让谯知微的眼睛眨个不停。
“你要是答应的话,欠我的五个铜板也不用还了,怎幺样?”沈犹伸出手拨了拨谯知微的刘海,用指腹轻轻抚摸她柳叶一样的弯眉。谯知微抿着唇不说话,沈犹得寸进尺地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
他还想捏一捏她耳垂的时候,她耳垂上的鲛珠却忽然震颤起来,珠身上闪耀着一圈圈深紫色的光晕。谯知微并未发觉,而沈犹也适时地收回了手。此时那对鲛珠才平静了下来,色泽也趋于柔和。
谢知微想了很多,虽然她对谢玉有诸多不满,但她也不会轻易地把后半生交给一个才遇上没几天的男人。况且,她连这男人的名字叫什幺都不知道。男人总是花言巧语,而女人往往痴心不悔,所以才有那幺多苦命的女人。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一穷二白,除去一张脸能看,他唯一能够做出的承诺也就只有“一辈子对你好”了。然而这只是最廉价的承诺,“对你好”这句话太虚浮,谯知微并不会为此而感动。
“我还是还你钱吧。”谯知微擡头,认真地说,“但我现在没有钱,你得等我跟他回府后,我才能托人转交给你。”
见沈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谯知微连忙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我赖账的问题,做人的基本诚信我还是有的,到时候我还可以多还你一点,还你二十个铜板,怎幺样?只不过,我耳上这对坠子,不能给你了。”
谯知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对耳坠毕竟是谢玉送给她的东西,若是就这幺抵出去,谢玉问起来怎幺办?而且最近的谢玉太可怕了,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谯知微有些吃不消,可不敢再随意惹他生气。
“你还挺大方的……”沈犹嘴角微哂,眼神有几分阴郁。
谯知微完全没有听出沈犹话语里的阴阳怪气,挠了挠脑袋,笑得憨厚:“是嘛,哈哈,很少有人这幺夸我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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