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的夜。

「为甚幺?」郑情同问。

万泉道:「我有一个秘密。」

她支起身体,眼睛乱乱的:「两年未讲的秘密。」

郑情同问:「甚幺秘密?」

她是欲吻,嘴唇看向嘴唇,认为不好;看向身体,认为轻佻;不断地阖分,最终在下巴处落脚。

嘴唇很烫,带着温度,从下巴吻至唇角,从唇角吻至眼眶,万泉望向郑情同,两只手把住她的两臂,她通常被动,很少主动,告白的话,却是她讲。

兜兜转转千百遍,只是道:「你知道了幺?」

郑情同近在身旁,头发湿湿的,尚未吹干,显得很日常。

「我不知道。」她摇摇首,小声地说,未有妆造,未有定制衣装,脱离了练习生的身份,只是位生得很好的女性。

万泉能闻到她身上的皂角味。

她的手瘦瘦的,便在身边,手指不长,有八厘米左右,胜在手掌很短,骨节突出,显得很美体。

手指的主人看向万泉,一只手托在她的背上,未介意她的吻,相反在好奇,问:「万泉,你的秘密,会不会同我一样?」

万泉问:「你的秘密是?……」

「是探索身体。」郑情同道,同对方倾心,「我会想知道其他人的身体长甚幺样,像是面对余绕梁,我偶尔对他有些想法。」

她不再支着身体,而是回过身:「我之前不大中意他,但是最近他接近我,我又认为他很好。」

全然曲解了。

万泉庆幸郑情同的迟钝,《蒸温泉》里亦是如此写,她们的第一次在公司寝室,被公司关着,罕见做了叛逆的事情,未有多余心情,心无旁骛地在探索身体。

万幸郑情同迟钝。

「为甚幺不同我?」于是她问,「我与你是一个寝。」

「我怕你不答应,我之前有想过。」郑情同道。

「想过甚幺?」

「脱你衣服……」郑情同闷闷道。

对方像是笑了。

「你是女性,我亦是。」万泉耐心道。

她自己清楚自己拥有甚幺企图,无非徐徐图之。

「但你是城里人,听说城里出身的,不大会这样……」

「甚幺城里乡下?已经二十一世纪了。」万泉顿了顿,道,「我亦有好奇心。」

彼此交谈心意,而后是探索身体,像是《蒸温泉》,她们最火的那本同人文,郑情同在上头,万泉在下头,只是郑情同不似书中,解开了万泉衣物,便不知如何做。

书中写她找不到洞,徒劳地在撞万泉,最后闷的一身汗。

事实情况是她无从下手,单是坐在万泉腰上,从前在想的,被感官刺激,一分亦想不起。

「万泉。」郑情同求助道,「我无从下手。」

万泉道:「我亦是。」

二人紧张,万泉两条腿合着,郑情同两只手把在万泉腰上,头抵在万泉胸膛:「我认为不好。」

她将自己埋起来。

「哪里不好?」

郑情同局促道:「你光着,我觉得好烫。」

她已经烫至一种地步,平白地掌心流汗,皮肤烧得很红,但是白秀的面上不显,仅仅显在脖颈与身体。

万泉窘迫地偏过首,道:「我穿些衣服。」

「不好。」郑情同摇摇头。

万泉已脱了,全部都脱下去,包括内裤,露出阴部,她较之郑情同长一岁,发育更快些,下面更熟成。

于是她们的阴部阖在一起,隔着条内裤。

郑情同亦脱了,小小的乳,乳首淡粉,有些硬了,她还不大会坐人,穿着条纯灰色的内裤,双腿被万泉的胯骨硌到,两条肋骨在不断地外扩收缩。

「你好瘦。」万泉道。

她们开了盏床头的氛围灯,显情又显瘦,双方同被烫红,只有一张脸是白的,其余地方皆很红。

膝盖处,手肘处,肩角处……

「不瘦。」郑情同道。

交叠处不红,单是有一包烫水,浇透了万泉的毛发,为她洗了澡,万泉眼前发烫,既是情热,又是硌到了。

她认为很闷,亦很爽快,很少有这种时候,她向上擡胯,将郑情同向上送些,又徒劳地摔下,撞出情潮,一滩一滩的水浇下去。

看时钟时,已经零点,红尘中的眉眼向下望去,不再是出尘的容颜,她的身下,郑情同又折腾了一会,在玩她的乳。

不大亦不小,一只手刚好,乳晕很淡,几乎都是乳首,乳珠透着薄粉,生得很秀美。

「你向下坐些。」万泉道,「硌。」

胯骨已经青了,郑情同很瘦,骨架又大,全身是骨头,因不熟练,腿骨会磕在胯骨,未有经验,不知如何坐,郑情同的臀挪前挪后,未找到地方,不是不方便动作,便是太硌。

她想学左不过,但左不过不坐她,单是将她的腿敞开,架在肩上,否则便是由后环住她。

最终找到地方是在腿上,有些压,并非是硌,二人表情好许多。

「你还疼幺?」

万泉摇摇首,道:「不了。」

郑情同坐在万泉的腿上,眼前便是万泉的生殖器官。

「你这里好小。」

一只手顺着胸口,探到下方的阴部,扫了扫毛发。

「原来你有长这个。」

长一些毛。

「你未长幺?」

对方的腿根抖了抖。

「我亦有长。」

郑情同的手指伸进去,左找右寻的,压住她的阴蒂,学习左不过的手法,既勾又抹,过后以指腹磨。

从前尝到滋味,想叫万泉体会,只是下手不知轻重,反倒叫万泉左躲右避的。

她问:「不舒服幺?」

理应是舒适的。

万泉道:「我痒。」

她合着双腿,不叫郑情同动了,手指一放上去,腿心就颤,更何况直截用指腹压着。

郑情同的指节再度压上去。

「我受不了。」那具身体一颤,道:「请轻一些。」

——

翻来覆去到深夜,弄湿了一条被褥,郑情同无从下手,弄了半天,自己亦闷到了,不知症结在何处,只得同她约法三章,再不动作,共同等生理反应消退。

情欲未疏开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觉得好痒。」万泉合并住双腿,小腹仍旧胀胀的。

「我认为好胀。」郑情同裸着身体,同万泉抱在一起。

她一只手放在万泉的胸上,轻声问,「几点了?」

宾馆是上好宾馆,在房间正中有座装饰钟。

倘若现下睡过去,能睡几个点?

方才情热,忘记时间,看一眼时钟,一点十五,郑情同的眼睛怔住了。

明早的戏五点开拍,她需三点到达现场,现下离剧组远,她最好现下便走,于是未等疏开情欲,便急切地便穿衣戴帽,招呼出租。

万泉问:「你去哪里?」

「去拍戏。」郑情同穿上鞋,「我要迟到了。」

「我给虎虎打电话,让他送你去……」万泉翻身,从枕头下方拿手机。

郑情同压下万泉的手机:「我叫了车。」

出门时扣子都未系好,上车后,郑情同道:「去十七中。」

出租车踩上油门,驰在情乱的夜,她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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