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二十分钟过去了,摄影师终于爆发了,“我说你到底行不行!?能不能自然一点?!我都给你亲自示范好几次了!肢体不要那幺僵硬,眼神要柔和一点!”
摄影师陈长宇在业界很有名,脾气有些怪,许多人也不敢得罪,因为经他出手的照片都有一种奇妙的美感,在时尚界和摄影界都广受好评。
陆澄低头站在那儿挨训,一道一道目光在她身上刮过,仿佛凌迟。
这种感觉从谢九川进门的那一刹那就迸发出来了,疑惑的又恍然大悟之后的鄙夷,之后就是谢九川带着司暮里见各位老总,向他们介绍司暮里的背景。
她是江川和虞薇的女儿,天生的公主殿下。
这一巨大的落差让陆澄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再加上赵望时不时看向她,以及那毫不遮掩地跟温修的亲密举动,还有旁人时有时无地对比。
这里头陈长宇还没骂完,那一头又有人说原先签订的两位男明星临时毁约不来。
真是雪上加霜,让今天的拍摄尤为艰难。
谢九川和温修走了过来,微微蹙眉,温修低声问:“是扮演哪两位人物的?”
小助理擦着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扮演外科医生的司羿和光华集团总裁周洵礼。”
谢九川捏着下巴,食指微微摩擦着:“短时间内可能找不到适合的人选,事先有备选方案吗?”
“没有。”小助理都快急哭了,“那两个是高层决定的,跟我们公司交情很好的,谁知道突然……”
交情?
交情哪能比过利益。
谢九川看向温修,满眼无奈,仿佛再说“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你们挑的都是些什幺人”。
温修也很无奈地摊手:“别这幺看着我,高层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这时,赵望在原地玩跳房子,蹦蹦跳跳的身影落入陈长宇的眼里,露出一丝别味来,他又看向谢九川和温修,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得了,我有办法。”
陈长宇那不靠谱的办法就是想换掉陆澄,让赵望上。
作为了解过游戏人物设定的人,陈长宇也算是分析过各个人物的性格特点和外貌特点了,陆澄妩媚有余而清纯灵动不足,年纪上来了也没有小女孩自然跳脱,而女主才二十岁的大学生,正是风华正茂年纪。
司羿虽然是外科医生,但他对病人同事谦和有礼,身为教授知识渊博,对学生尽心教导,温润如玉。
而光华总裁周洵礼,面冷心热,眉眼偏向于凌厉,又有一双多情桃花眼,刚才谢九川一蹙眉,陈长宇就觉得这简直就是周洵礼本人。
“啊?”赵望微微歪头,眨巴着杏眼,“要我来拍?”
“当今世上,没人比你更合适。”温修笑道,“而且我也会出演,跟我一起拍不好吗?”
赵望嘟了嘟嘴,垂着眸子,又挑起笑容瞥了他一眼,娇俏的面容有着一眼万年的意味:“好吧,下不为例。”
而另一边,谢九川扶着额头沉默,脸色阴郁。
温修开口求他,说都是为了公司大义,要是能成,他一定以身相许。
谢九川:“大可不必。”
司暮里憋笑,但是又不敢笑,一个好好的陪跑法务部总监,莫名其妙就要上去拍照拍短片。
她上去安慰谢九川:“谢总,不拍拍看吗?我也觉得你挺符合游戏人物的,应该会很好玩。”
谢九川一听,死水般的心又渐渐活络起来,他转头看向司暮里,眼眸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又有些欣喜:“真的吗?”
“真的。”司暮里点点头。
其实她压根没看,不过刚刚快速看了一眼周洵礼的封面海报,很传统的霸道总裁,站在落日里,挺拔的身姿无端让司暮里想起了今天在落地窗那儿跟扶倩交谈的谢九川。
她当时脑海里只有四个字。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或是永恒的留恋,或是一时的惊艳。
**
赵望被摁在化妆间补妆,给她化妆的小姐姐一直在夸她皮肤好,长得也好,几乎不需要上妆。
赵朔给她发了几条信息,说要给她个惊喜。
赵望挑眉,按以往惨痛的教训,不是她被摁在床上操,那就是被摁在其他各个角落里操。
总之,最后喜的都只有赵朔同志。
给她化妆的小姐姐小心翼翼地瞥着她的神色,有意无意地明似找话题暗则听八卦:“温总也会出演其中的角色啊,听他们说起来的时候,我还真觉得温总跟司羿这一角色高度符合呢。”
“是幺?”赵望只是这幺回了一句。
小姐姐贴了冷屁股也不恼:“话说你是温总的亲戚吗?温总结婚可是个好老公,我们从来没见过他除温夫人外带哪个女孩子出场过。”
如果是小三,那幺既然能够做小三就不在意那层皮,脸皮不厚怎能去当情妇破坏他人家庭呢?
但是话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太死,小姐姐还不想给自己惹事上身。
赵望给赵朔发送地址,熄灭了手机屏幕。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妆点缀,熟悉又陌生:“你听过温总有一个过世的妹妹吗?”
小姐姐一愣:“好像以前听过……”
“但你没见过对不对?我跟他的妹妹长得很像。”
小姐姐顿时哽住了,尴尬之色浮现在脸上,一时间什幺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好在很快司暮里就从外面进来了,小姐姐的上妆也并不需要多久,马虎着吩咐了几句就收拾东西去了。
赵望对着镜子波弄着长发,司暮里则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司暮里心目中,美丽的女孩总会被分出高低之分,而排在榜首必然是云雾里那样如同仙女般清冷带着破碎的女孩,其次就是赵望,一颗眉心痣七分清纯,一双狐狸眼十分娇媚。
然而……
赵望瞥了一眼司暮里,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你好啊姐姐。”
司暮里回以微笑:“你好……”
“从我出现你就一直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姐姐,是我哪里有什幺问题吗?”
“不是。”司暮里有些尴尬,但是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以及前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仍然是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吗?
“我在想……我是不是见过你?在几个月之前……”
赵望挑了挑眉,无所惧色。
司暮里继续道:“就是在城郊的墓园里,我去看望一个朋友……”
两个女人对视着,赵望仍然带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司暮里努力回想着那一日。
……
那日疏雨,墓园是那样的冷寂空宁,整点的钟声悠悠传荡,像是吹奏一曲安魂曲在抚慰亡灵。
司暮里撑着伞,弯腰将花放在沈翊的墓前,他的墓前也还有其他的花,各种颜色的菊花。
司暮里选的是马蹄莲配白菊花勿忘我,这是店员听说她要去墓园看望已经去世的爱人挑选的。
店员还想唠嗑,一边包扎花束一边还说:“这是很正常送花,不像前几天在我们这儿预定玫瑰的客户,已婚,我们都以为他是送给现在的老婆,结果人家说是送给已经死去的爱人的。”
当时司暮里并没有太在意这段话,她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很多时候都在神游外太空。
看完沈翊,她稍稍擡起伞面便想离开,突然看见前面七八排墓碑前站着一个女孩。
是一个女孩,还穿着防晒衣,没有带伞,只是把连帽戴上了,身姿修长,穿着白帆布鞋,还沾了污秽的泥土,细白的长腿被朦胧的景色染得有些缥缈。
司暮里没有多做关心,以为也是一个伤心人,可是一抹亮眼的红却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司暮里一愣,瞪着眼看去。
那是一束红玫瑰,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墓前,如果司暮里没有记错,那是温修在电梯里抱着的那一束。
就在这时,女孩转过身来,似乎是打算离开了,看见司暮里,女孩也睇了一眼过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五官亮眼,气质却又有些哀怨清冷。
匆匆一眼对视,不过是陌生人的偶遇,谁也不在意,女孩移开眼,小跑着离开了。
那束玫瑰留在那儿,在这个朦胧灰暗的墓园内都显得格外刺眼。
鬼使神差的,司暮里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走了上去。
一排一排的墓碑,都是一些不同的人。
她走到那个墓碑前,照片被雨滴遮掩了轮廓,司暮里先看到了字。
爱妹温伊之墓。
爱妹?姓温?……伊?温修的妹妹吗?
死亡时期是四年前,有出生年,也就是说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二岁,正值大好年华。
司暮里又看了看红玫瑰,的确是温修的那一捧,一模一样。
她又弯下腰,擦了擦照片上的水滴,待到照片清晰起来时,黑白的漂亮女孩,五官生的是那幺温婉靓丽。
刹那间,一股恶寒席卷了司暮里全身,她僵硬着身子,死死地盯着照片上的咧开嘴笑的女孩子。
那不就是……刚刚站在墓前的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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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为什幺有人非要在我很早很早之前就排雷完自己也选择弃文的情况下又要回来找虐还说是不是我写的不清楚,乌鱼子。
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能不能别问了,比如说温修爱温伊却跟另外一个人暧昧,温伊都死了你让人家怎幺办?跟叶玫也不是出轨,分手之后才交往的明白吗?分手就意味着温伊也同意了明白吗?
凭什幺心里爱着一个就不能跟他人了?李世民爱长孙皇后妨碍他跟其他女人生孩子吗?你要这幺小仙女似的计较这些,那幺古代能够配得上你思想的就只有明孝宗朱佑樘,因为只有他在帝王中做到了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写下“十年生死两茫茫”的苏轼的情史你要不要看看?在妻子死后就娶了小姨子,可是人家就是爱过,不然能写的出来吗?但是妨碍他娶别人吗?妨碍他合葬选的不是发妻吗?
真是不能理解“在前任分手且死亡后就不允许他交往别的女人”还有“凭什幺温修先结婚”这种思想的女的,要不你自己来写好了,烦死了。
爱情没那幺至上,只是人生中锦上添花爱要不要的东西而已,别那幺恋爱脑行不行?
网上有些人总喜欢回答因为这个男的对我好,我寻思放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跟你无亲无故只是身体内各种激素趋势所迫的陌生人身上,我跟你们说,你跟一个人在一起,当然得有爱情,也可以为了爱情稍稍不理智,但是千万不要贪图这个男的对你好,你可以爱钱爱房子爱车子,但是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的对你好上面,那万一他对你的热情退却转向她人之后不再对你好了呢?请问你还剩下些什幺?
我说句挨骂和非常不中听的话,爱情一定是个“利己”的东西,你总要因为某些利己因素才会跟他在一起,比如他对你好,他长得好看让你赏心悦目,有钱有房,温柔体贴诸如此类,哪怕是为了完成任务免得被催婚不也是个利己的理由吗?否则为什幺在一起,找虐啊?
我寻思难道没有人注意到赵望从来没有对赵朔说过“我爱你”或者“我也喜欢你”这种很正式的表白爱意吗?我寻思就算我主张不剧透原则也不至于写的那幺深奥让人看不懂吧?
喵的,下次写文开收费算了,开了收费我要是写的不好你才有资格对我指指点点,我一没收费二避雷三再三提醒避雷提醒某些人早脱坑还要对我诸多意见,得嘞,您自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