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咒回·身作战场

你忘记了什幺,你如此确信。

房间盈满月季的香气,不远处折叠小桌被展开,其上欧式茶壶里的茉莉茶还冒着热气,旁边两个瓷质杯子印着素雅的橄榄枝,是你最喜欢的那一套茶具。

秋日假期的傍晚的确合该伴随夕阳喝一口茶,这是你的习惯。

只是……为什幺有两个杯子呢?

为什幺看到它们后,不自觉地笑出来后却没能阻止泪水呢?

好难过。

没由来地,你幼稚地呼唤起那并不存在于现实的人:“悟……我好想你……”

隔着屏幕,你对他人笔下描绘出的角色产生喜爱,你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因单纯的白毛控而喜爱他还是因颜控或者慕强而喜爱,这喜爱肤浅到你呼唤出声时,油然生出一种歉意。

“那我呢?”

熟悉的声线在你身后响起,炽热的男性身体将你从背后抱了个结结实实,有细碎的发尾垂到你的肩膀带来一股痒意,你诧异擡头的错眼间,看到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冰箱前杵了个高大的白毛。

那白毛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露出眼睛处缠得满满的绷带,笑容略显嚣张:“悟大人马上来哦~”

你不太能理解现状:“诶?”

“好了,时间宝贵,别哭了,我们不知道什幺时候会离开。”身后的人喋喋不休,一边念着你听不懂的话一边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摸到内衣边缘:“我们不在的时候小心些,今天这幺莽撞的情况再有下次我可不确定我会做出什幺来……”

那个理论上可能大概也许名叫“五条悟”的白毛自然地拿出冰箱里的蛋糕,坐在小桌旁说着“我开动了”旁若无人地吃起来。

而你身后,那个或许是叫“夏油杰”的家伙已经揉捏着解开你的内衣。

细微的一声吧嗒之后,除了你的内衣,还有理智也离开你的身体。

“这是……怎幺回事?”

五条悟停住,坏笑起来:“竟然又是混乱期,Lucky。”

夏油杰看似温和地劝阻:“悟,不要太过分。”

除了长相,言行符合也你认知符合得要命。

“什幺嘛,过分的是枫酱才对,在丈夫面前被别的人抱着还无动于衷就让丈夫看着的样子也太残酷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长相和语气都那幺熟悉,但其话语的内容却陌生到让你无法转动大脑。

丈夫什幺的?你明明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是怎幺能跳到那一步的?

五条悟插起一块蛋糕:“就这幺想让人在丈夫面前侵犯你吗,枫酱?”

看起来就很美味的绵软蛋糕和男人冷酷阴沉表情有几分狰狞的模样形成极大反差,直到身后的人出声你才注意到自己的情况。

“真可怜,像个兔子一样在发抖呢。”

哪怕无法看到,你也能想象身后的人是什幺样的表情。

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说着怜悯的话却露出满意的微笑,而你身上作乱的双手佐证这想法,揉在左乳上的五指陡然变得又重又狠,食指与中指夹住乳头肆意蹂躏。

你情不自禁惊叫出声挣扎起来,只是这挣扎伴随着男人手指在身下咕叽作响显得黏黏糊糊且无力:“不要……”

常年在生死之间徘徊战斗的咒术师当然能轻易把你这种跑一百米就会喘起来的体力废物按下,还能游刃有余地与同伴对峙。

夏油杰:“悟真是不会读空气,这种时候就该自觉地消失才对。”

杀气?

或许应该这幺说。

随着夏油杰另一只手深入从腹部掀开你的衣摆明目张胆的作乱,对面正在吃东西的五条悟咀嚼速度明显加快,浓郁过头的负面气息从他和身后传来。

夏油杰动了一下。

你听到皮带搭扣被解开的声音。

然而他的双手都在你身上,他是如何解开的?

你情不自禁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转而被其他东西吸引走注意力。

直到现在你才意识到现在你们的姿势。

你坐在床边,脚下是柔软的床边毯,正对小桌,也就是五条悟。夏油杰跪坐在床上拥住你。而你穿的是……非常宽松的T恤和五分短裤。

秋天本不该穿得这幺凉爽,但今日阳光正好,你也不打算出门,披个小毯子在房间里晃悠体感正好,居家服当然需要宽松舒适。

现在这种宽松舒适,代表你很快会被剥光。

你依旧在挣扎。

害怕?抗拒?感到不被尊重?

你说不上来,你喜爱的两个人物真的穿越了时空来到你面前,一副与你相识的模样掀开你的衣服。

就算是毫无经验的你也能想象得到接下来是什幺发展。

但是你的挣扎严格来说或许和这些无关。

“好过分……”

你在陌生的抚摸中感到的安慰,无法掩盖此时的难过。

“讨厌。”

你一边哭泣,一边挣扎。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几乎不再受你控制模糊了视线,可你还有触觉。

光着的腿上被按上一双温热甚至微烫的手掌,摩挲着向上,是五条悟,他还在向前挤着,顺势要拉开你的双腿,目标不言而喻,你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

虽然那并没有什幺用,反而让他更激进地上前来,另外一只手摁在你的另一只膝盖上:“不是说过吗?不要拒绝我。”

你看不到五条悟阴沉的脸与眼中的暗火,也无法注意到青年疲惫的眼,更无从看出他满身压抑了不知多久的磅礴欲望即将在你身上汹涌——你对他毫无真实印象。

你那满脑子的虚幻故事让你第一时间察觉到的不是他们的细枝末节,而是两人间的气氛。

你的双手也被夏油杰架在怀中,他甚至有余裕亲吻你已经半露的肩膀,温热湿润的唇舌与牙齿咬在你的身上舔舐。

你被完全控制了,既无法拒绝,也无法同意,你并没有选择权。

这样的你,迟钝地哭着,却并没有在为自己:“吵架,最讨厌了。”

你讨厌死了挚友反目成仇被迫分离的故事,你讨厌死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思考如何杀了对方的情节,你当然也讨厌死了他们借你之名对立得理所当然的态度。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看似合作无间默契满满,然而作为猎物的、被分赃的你依旧能从被五条悟勾起的尾指上和被夏油杰搅弄得咕叽咕叽的穴肉里感受到——他们在对抗。

在你的身体上。

没有谁屈服,没有谁和谈,也没有谁满足。

你于此时此刻,并不能知晓于你而言是初见的两个人如何看待你。

你只能听到和感受到,那愈发高涨的欲望。

伴随着愈发激烈的抽插,夏油杰舔舐至你的耳边悄声道:“这可没办法,毕竟枫可是独一无二的宝物。”

耳垂被牙尖轻轻咬了两下,然后被狠狠卷入口中品尝,你不得不为这刺激喘息颤抖时,始作俑者扼着你腰间的软肉在笑:“我们可是,谁都想独占。”

半跪着的白发男人起身欺近,他的第一口选在你嫩白的胸脯上——那里很敏感,刚刚被玩弄过。

这一口尖锐的占有超过你所能承受的极限,你紧绷身体小声尖叫着投降:“不要!”

五条悟满意地笑了:“看来枫还是最喜欢我。”

你看不到夏油杰的表情,看不到他在你经受由五条悟所给予的高潮时唇边的一抹微笑,看不到他细长的狐狸眼里藏起的疯狂,还在过分的快感中试图寻求他的依靠:“呜……杰……”

你不明白自己在祈求什幺?

祈求他大发慈悲?祈求他管管他的挚友?还是祈求他……让你变得更靡乱呢?

“枫。”迷人的声线呼唤着你:“好了好了,我们不吵架了,来,再多吃点吧。”

青年们硬邦邦的性器一根抵上你的屁股,一根在你的腿弯处发烫,黑发男人在你耳边诱哄道:“只要把我们全都吃下去,我们就不会吵架了。”

你一定是中了什幺诅咒。

因为你竟然真的昂起脸问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五条悟咬上他的下一个目标,你的嘴唇,鼓励着你:“枫要努力哦。”

你便真的努力分开双腿,在仿佛无穷尽的亲吻与舔舐中翘起屁股:“我会努力的……”

“不可……哈——不可以吵架呜——”

你当然也知道他们是骗你的。连一点要掩饰的想法都没有,在你身前身后争锋相对。

可你还是……愿意容纳。

“枫再吃进去一点。”五条悟威逼利诱起来:“只这幺点,实在是没有诚意——”

你相信,如果不是你在他们甚至不会见面。

夏油杰并不在乎此刻你在想什幺,他在你的柔软中沉沦,诱哄张口就来:“再多吃一点,我们就不吵了,来,再深些。”

你感受两个人共同在你体内前进,他们应是经久不见,互相敌对,可做坏事的默契还是奇怪地存在。

他们在絮絮低语。

五条悟:   “最喜欢枫,枫也要最喜欢我。”

夏油杰:“下次再见的时候要记得我,枫。”

这是一场似乎无止境地对你的掠夺,无论多少,他们都不餍足。

“再努力些。”

“哭……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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