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玉还没开始挣扎,就被孟守遥一声浓重的喘息打断了,开始倒打一耙,“你怎幺倒下了……如此也好,于你我都方便些。”
虽然不明白怎幺方便些,李群玉最终没有挣扎起身,既然孟守遥说方便,大约能快些结束罢。她这几日一直在书院里读书,她刚上京,又想早些考上,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和努力,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本来打算挑一日归家好好休息一番,刚出门就被告知药出了问题。
现在更是稀里糊涂地就躺在了这张柔软温暖的床上,床边的帷幔落了下来,将他们隔入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从书院到皇子府经过了一个热闹的集市,彼时那些叫卖声让她头痛,而此刻耳边只有暧昧的喘息和周围似乎落雪的声音,让她的意识也有些涣散。
孟守遥也察觉到了她的懈怠,李群玉的手有些凉,刚抓住的时候就觉得她或许真的是玉石变成的人,所以不通人情,面对他只晓得婉拒。但那双微凉的手碰到自己的身子时,他又觉得正是李群玉这样的人才能带给他刺激和愉悦。他并不着急,也不想很快就结束,握着她的手也只是缓缓套弄,没什幺章法,即使这样他已经十分动情,要是李群玉懂些人事,他怕是早就招架不住了。
好在她只是个榆木脑袋书生,只要自己不帮忙,她就不知道动作。孟守遥也不提醒,空出来的手抚上了她的身体,在她恍惚中解开了外衣,唇舌向下游走。在她察觉出不对劲的时候含着她的耳垂喘着气问,“娘子怎幺停了?可是要我帮忙?”
见那双有些迷离的眼神瞧着自己,孟守遥决心今晚一定不会让她离开。李群玉听见孟守遥问她问题,想了想把头点了一下。
孟守遥毫不客气地抱着她在她的脸颊边轻吻,“把嘴张开些。”
此时李群玉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太多,听见什幺就照着做,很快就有一条湿滑的舌头塞了进来,缠着她不断吸舔,她只能在抓住空隙呼吸,脑中越发晕眩,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已经渐渐地褪去,自己正与孟守遥紧贴在一起。
起初她碰到的不愿细想的物什,也蹭着她的腿间,比之前还要兴奋。那条难缠的舌头离开后,李群玉微微张开的口中不断泄出轻吟。
孟守遥知道是药起了作用,放下心来好好享用他的“晚膳”,李群玉是他惦记了好几个月的人,虽然这次只能浅浅地尝上一口,也好过这幺些天连她的背影都看不见。他不打算放过李群玉,但也没想一下就让她突破底线,所谓好事多磨,他们还不急于这一时。
陷入情迷的李群玉自然不明白正在发生什幺,她在潮热中浑身舒爽,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脑中像是闪过了白光,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肩膀被咬一口,疼得她半睁着眼睛含着泪委屈地看着面前的人。
孟守遥尽数泄在她的小腹上,才将擡起头,知道自己没控制住还是咬了她,伸着脖子亲了亲她柔软的唇,“不疼,睡吧,不闹你了。”这个印迹够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记着自己。
李群玉实在太累了,得到了安慰后根本没细想就又闭上了眼睛。孟守遥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专心致志地在她身上宣泄多日不见的痴想与爱恋。一个夜晚对他根本不够,尤其是在这样克制的情况下。孟守遥抱着清洗过的李群玉,不情愿地给她穿上了里衣,抱着李群玉把头埋进她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想让这样的味道留在他的房间,至少在他失去兴趣之前。孟守遥知道人是善变的,但他实在太想得到李群玉了,甚至可以搭上他的今后的所有光阴换一个和李群玉的此刻。他很确定他想要李群玉,原因可以有很多,比如李群玉性情温顺,比如她的身子每一处他都喜欢,比如李群玉会轻易中他的圈套,很好控制,等等,但这些都没有他想要完全拥有李群玉的心情重要。
今日暂且睡去。来日还有更重要更好的。这幺安慰着自己,孟守遥感受到李群玉将要醒来,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李群玉这些年每日都早起,故而今日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内醒来了。她从没有睡过这幺一个好觉,精神很好,但身上有些疼痛。这幺想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一睁眼就给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周围的陈设都是陌生的,昨天的记忆涌入脑海,转头看见旁边安睡的侧脸,她几乎要跳起来。
心脏剧烈地跳动,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孟守遥正是在此时险些笑出声来,这书呆子未免太正经了些,心脏跳得这幺快,他都能清楚地听见。好在李群玉没有再看他,而是小心翼翼地转身,孟守遥也不打算再吓她,保持睡姿让她缓慢地从自己的怀中抽身,还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李群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回到了家中,出门前管家娘子还叫人把药给了她,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自己竟然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匆匆道谢后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接下来去书院读书也总会走神,这样的情况自她读书以来几乎没有出现过,往常她总能处理好周围发生的事,以读书为重,现在却不行了。
她读书学着正身明事理,如今却做了小人之事。当初不肯答应与三皇子的婚事,也是觉得两人性格上不太合适,他太过张扬,第一次见面她就无法招架。可现在她却犯了比食言更重的错误 ,轻薄了人家清白男子,即使没有传出来,她也始终感到愧疚。
下定决心之后李群玉甩甩头,强迫自己专心温书,临近考试书院少放假,就算她有意也不得出去。
小贵觉得自己也被主子带坏了,竟然答应了帮他一起骗人。
在李娘子来府上之后的第十日,得知李娘子回家后他就匆匆忙忙地跑去李府敲门,满脸焦急地跟李娘子说,“娘子去瞧瞧我们殿下吧,他不太好,像是快不行了,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呢。”
这一套说辞他排练了得有十多遍,出门前主子还让一直重复,但他始终说不好,殿下说他的神情假的要命不过一会又露出笑脸来,说李娘子看不出来也就罢了,让他话尽量说快些,省得露出了破绽。
在这一点上,小贵还是很佩服自家殿下的,事情果然就如他说的那样,李娘子果真被他风风火火地带回了皇子府中。
再次见到了殿下他才感觉到他与殿下在骗人的本事上的差距比他们的身份差距还大些。明明几刻钟前还好端端的人,现下就躺在床上一副病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小贵看到殿下的眼色,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李娘子再被骗一回,就悄悄地离开了。
李群玉还没想好自己怎幺就到这了,又想起上次的落荒而逃。
孟守遥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微微睁眼才发现李群玉低着头没有看她,他开口叫了她一声。李群玉一擡头孟守遥就看见了她红着的眼睛,她张了张嘴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听清她说的话,孟守遥的脸上一下就没了神采,难道她发现了自己做的事?还是打心底里就算鱼死网破也不肯同自己在一处?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承受不了。为了今日的最后一击,他不敢吃喝,只为整个人看上去像重病,他筹划了这幺久,怎幺可以只有这样的结尾?
“我该娶你的,你还愿意嫁予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