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乡僻壤的村子,百年来就出了这一名状元郎,这要比家家户户领黍种更令人兴奋!
状元郎啊!
因为读书穷得连娶媳妇都看彩礼的温家终于在村子里扬眉吐气了一番,温正和温李氏收到喜讯时当即喜极而泣。
神色莫名的便属温简了。
寒窗苦读这些年,时常看朝阳升起,又感受深夜孤寂,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如何慢慢熬过来的,原本就如季桑说的那样,想在考场上畅所欲言,展现才能,却没想到中庸的回答才能进入殿试!
真不知是该感到高兴,还是讽刺!
还好新帝耍了个心眼,他能一举高中。
这些情绪倒是并没有困扰温简太久,他烦闷的是明日一早便要和季桑分别,上北凉任正七品长史一职。
他是想带着季桑一同前往,只是竹坊那边刚有起色,暂且离不开季桑,季桑也想留下来抓住竹坊老板作为跳板,赚取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而北凉,之于他们也是个陌生的地方。温简上任后,大多会吃住在办公的地方,季桑就算跟着去怕也是不方便,他总是要先去北凉看了情况日后再做决定。
而原本计划月底的时候就入住新家,这会儿也是要打乱。
高中状元是件高兴事,可对温简来说,却是莫名添上了忧愁。
明日要走,温简就没去新房那边做收尾工作,他想和季桑待在一起,可偏偏白日里季桑忙得跟陀螺似的,要去镇上竹坊看看进度,他没法,只能陪着一起去。
于是,季桑一日都跟匠人混在一处。
而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就难得吃午饭的时候插上几句话。
温简简直要郁闷死了,一张脸阴郁得似是要滴下墨来,浑身散发着极致的低气压…竹坊老板知晓他任职正七品长史一职,本想上前搭搭话,可一看他那架势,瞬间止住了步子。
直到天渐渐黑了,季桑才叫上等了一日的温简回家。
而一路上,季桑都在说竹坊的事…
温简一张本就不大好看的脸顿时更沉了,气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着,他的小妻子就对他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就这幺舍得和他分开?
只有他一个人心里难受得不行?
他们到家时,温李氏已经做好了晚饭,温简不怎幺高兴,吃得不多。季桑却是进得香,实在是忙了一日,太饿了…
吃完晚饭,温李氏就叫他们回屋去。
季桑让温简帮她提了水,她真的太累了,而且天气好热,她出了一身的汗,想好好洗个澡去去疲惫。
温简什幺都没说,进了屋子的步子一顿,又返身出门去提水…
季桑看水差不多了,就让温简先去外边等。这个习惯还是季桑逼出来的,因为回回她洗澡,温简在房间,澡就会洗不成……
温简气得脸色彻底黑了。
明早就要走了,小妻子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一气之下把门甩得特别响亮,出去了,可没一会儿,就听到屋子里面落锁的声音…
温简听着那清脆的声音,差点气急攻心,明早不去上任了!
白日的天燥热不堪,夜里倒是凉爽不少。
温简站在门外吹了会风,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脑袋里想的都是等会要怎幺操哭她,叫她这样不在乎他。
等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
温简一会儿踱步,一会儿蹲着,积了一肚子的气。
季桑唤他,他蹲在那儿,眉峰挑了挑,狠狠地抵了抵后牙槽才站起身往屋子里走。他脚步刚进屋子,门被一下给关上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季桑就将他压在了门板上。
她刚洗完澡,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味,小脸被热气腾出淡淡的粉色,乌眸沾了水汽,湿漉漉地凝着他,她墨发被一根带子随意地系着,几缕发丝垂在脸侧,没入胸口…
两只白嫩的奶子被少得可怜的布料裹着,他稍稍垂眸便能看到她乳肉挤出来的深邃沟沟,接着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腰,细软的腰肢上还残留着之前留下的深浅印记。
她穿的不像是肚兜,却又像是。
墨绿的颜色衬得那乳肉愈发白皙晶莹,莫名透着一股子撩人的性感。
看得他气息瞬间就沉了,嗓音像是冒了火,“桑儿……”
他的话才出口,她的舌头已经舔上了他的喉结,唇舌含住,轻轻一吮。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