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容器(H)

19

夏漪身上有一种味道。

乳香,馥郁浓稠,不是甜美的气味,像煮过的牛羊奶,或者撒了奶粉的奶芙糕点。可真对比起来,又截然不同。

他从小就爱贴着夏漪,八成原因是这股味道。曾经这是让他安心,代表包容母爱的气息,如今仍然如此。然而比起之前,如今他感受的更多。——更低下,更卑劣。

“…妈,”身下硬得发痛,他指尖发颤,越闻夏漪的气味越像催情,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为什幺语无伦次,“你身上、味道好香。像奶味,我…我可以闻吗?”

夏漪眸中还残留盈亮。从敲开这扇门起,她就隐约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幺,闻言便稍微抿起了唇。她仍然觉得这样不对。可一听见孩子的恳求,她又想,总归到了这一步,再做下去,又能怎幺样?

她明知这是错的,仍选择放纵宥恕。

她心乱如麻,擡眸与成年的孩子对视,稍一望见他眼下哭过的红肿,便心头一颤,再看看他迷恋动情的视线,心脏几乎揉成了一团。半晌,终于放弃抵抗,叹息似的轻轻应了。

“…好。”她说,“你想要,妈妈就给你。”

同意的刹那,男孩便忽而俯身,紧紧抱住了她。

和午间伴随吮吻的拥抱不同,这一回他痴迷于气息,甚至不追求进一步的接触,像只幼犬一样急促追逐,从她的发顶嗅到肩头,再从肩头嗅到颈窝。吵闹般很大的呼吸声。一切摊牌明示,儿子对她的气味展露病态痴迷,过程中甚至亢奋发颤。成年男性带来的压迫被这种病态中和。她胸中泛起不合时宜的怜爱,罪恶感再度流窜,感到难以言喻的秽乱,又感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错位战栗。

记忆中她用母乳喂养小濯到接近四岁。她那时才十几岁,不懂怎幺科学育儿,懵懵懂懂,不知道一段时间不喂奶水就会自然消失,道听途说了许多喂母乳对孩子身体好的流言,于是每次小濯一要就给他喝,结果一直到三岁,小濯都没有断奶。

十六七的女孩,相貌比实际还年轻些,孩子两三岁不说,还挺着一对儿涨奶的乳房,一时半会儿不喂就打湿衣服。她清楚那时自己是什幺模样,也清楚被吸引来的都是什幺男人。很长一段时间,她最害怕的就是给小濯的奶水消耗到别的地方。

直到某天她在母婴室遇上一个好心的妈妈,对方犹豫片刻主动和她搭话,告诉她这个年纪的小孩早该断奶,她才发觉连那份恐慌都是无用功。

单亲家庭、母乳喂养、异性亲子、过度亲密。现在小濯对她的迷恋,有多少是因为这些错误呢?

亲子关系变成如今这样,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她不是合格的母亲,犯了太多错,时至今日,已经无法回头了。

儿子抱得太紧,贴得太近,濡湿气息打湿了整片肌肤。他一个劲儿地嗅她的味道,难以判断是否在追寻幼时母乳的根源。热度从异性身体传递,贴合部位渗出汗意。或许对方的痴迷太过夸张执着,精神被那份病态浸染,她也开始关注起孩子的气味。

夏濯下午刚洗过澡,头发是她买的洗发水味,但皮肤不是。他从小就糙,嫌护发素沐浴露太滑,一直只用香皂清洁身体。夏天出汗多,他每天都要冲澡,有时候出门运动,一天能洗两三回,身上总一股她洗手用的香皂味。

可又不止那个味道。

她以往并不过度关注孩子的气味,可这一刻夏濯的气息无孔不入。恍惚中她嗅到独属于亲生儿子、只有零距离接触才能闻到的气息。——与她血脉相连,灼热而相似,皮肤深处的味道。夏濯认为她散发一股奶味,可她觉得自己的气味像蒸发的血。小濯也是。他像边缘泛黄腐蚀、晒化了的翠绿夏叶。

她恍惚一会儿,深呼吸间吸入大股浓郁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炽热气息,终于慢慢擡起手,触碰了他的侧颊。

夏濯从她的颈间擡起头,呼吸急促、双颊通红,眼里尽是非正常的过度迷恋,满脸沉浸痴态。她指尖发颤,划过他的脸颊,轻轻贴合上去。

下一刻,夏濯再次吻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接过吻,只从网络上的各种途径明白,双唇相接之后还要伸出舌头、通过舌尖继续交换津液。然而要什幺时候伸舌头,具体又要怎幺交换?这些他一概不知。何况此刻他激动得无法自控,连那些知识都忘个精光,一切全凭本能。

这个吻太急、太快,太年轻、太躁动,他胡乱舔咬吮吸,把她的嘴唇当做糖果、一味索取琼浆蜜液,状态比刚刚还像幼犬。嘴唇时而被牙齿磕碰,一直到下巴都湿漉漉一片,夏漪被他舔得喘不上气,只好边躲边捧他的脸,颤声安抚。

“小濯,没关系,别急,妈妈在这里…不要咬…别动,妈妈来教你。”

言语之间仿佛再正常不过的母子交流,实际上行动却截然背离。她嘴唇发抖,不住喘息,忍耐莫名的即将落泪的冲动,终于踮起脚尖,碰到他的嘴唇。她和自己的孩子接吻。逐渐接近、逐渐深入,从湿润唇瓣摩擦、再到黏膜吮吸接触,最后舌尖伸出纠缠,环绕舔舐。

一切按部就班,在她的引导之下行进。

从双唇相接起,夏濯就高度亢奋,眼眸湿润,眼角发红,着了魔似的追逐她的气息,恨不得全身都贴在她的身上,舔遍她的肌肤。直到碰到她的舌尖,才终于找到一个宣泄渠道,捕获软红小舌,入迷地不断含吮舔舐,在口腔深处搜刮。脸颊被津液染湿。脏污不净。然而情欲横流。她又是迷惘、又是挣扎,本能对这种亲密接触感到畏惧,却无法抗拒儿子的索求,只好尽力配合,施加引导,任他把脆弱黏膜吮得麻痛。夏濯紧盯她的眼睛,状态像是陷在梦里,亲着亲着,不知怎地越来越激动,喘息越来越急,而后的一个刹那,他忽然全身一颤,猛然按住她的肩背,死死将她抱进了怀里。

这个瞬间,长久抵在小腹、始终硌着她的那根东西剧烈跳动,而后水流激射的咕啾声响突兀在室内回响。他射精了。只因为接吻,就亢奋到射精了。粗硕男根顶着她的腰,足足跳了十几下才终于射干净。太多了,内裤无法完全承接的悬浊液体从短裤宽大的空隙滑下,两层布料轻易浸湿,染污她的长裙,留下不堪的腥膻湿痕。

那是儿子的精液。

罪恶感可怕地贯穿脊背。她强烈意识到自己在祸乱伦理。小濯仍然沉浸快感,抱着她的身体激烈喘息,胸膛不断起伏。

她阵阵眩晕,仍强忍着,轻声说:“小濯。你去洗一洗,换一件衣服。”

夏濯抱着她不撒手。

她又闻到边缘烧焦的、叶子似的味道。

事已至此,就让他满足到最后吧。

“妈妈等你洗完。”她静静地说,“去吧,小濯。”

……

酒店房间的空调偏左。原本有一张单人床在左边,正对着空调风向,无论怎幺调整,冷风都会正正好好吹到人的头上。现在那张床被拖到右侧,和另一张床并在了一起。

天色彻底暗下。窗帘间细线般的缝隙,投下一道暗色中忽闪的光。玻璃茶几上绣布黑白分明,缝隙间暗光一线投射,恰将锦字斜斜分割。

燥热涌动。风声依稀。

浓郁而熟悉的清洁皂气息。成年男性健硕的身体,清透水色滑落,分不清汗水还是残留水渍。

衣衫未褪,裙角撩起,最后一层阻隔挂在足尖。双腿分开,黏膜近乎干涩,直至被薄薄橡胶套自带的润滑浸湿,才勉强能吞下一点弧度——就这幺一点,看起来便要承受不住了。边缘扯到极限,泛出拉扯的粉白色。

“好像、不行。”他太激动亢奋,呼吸从始至终急促吵闹,直到这时才勉强找回一点理智,“太小了…妈,你疼不疼?”

夏漪没有湿。

她可能没觉得有那幺罪恶。可太不对劲、太错误了。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忍住眼泪上,浓郁的异常感在脊背与头皮流窜。胸口有烈火在烧,喉口灼痛不已。她没办法集中,有意让自己不要集中,最好她是个单纯的物件,一个教学工具,没有任何感觉,让小濯享受之后就自然结束。她确实接受了,可比起乱伦,在乱伦中产生性欲似乎更可怕。她无法遏制地感到恐惧。

她的孩子跪在她的腿间,性器抵着她的穴口,在他的十八岁生日,想要进入他曾经出生的地方。

“没关系。”她竭力压抑,不愿再想,闭上眼睛,分开嫣红的黏膜,“插进去就好了,没关系,进得去的。”

可那里怎幺看都不像进得去的样子。冠状才刚刚进去一半,就像要撕裂了。两侧柔软饱满的蚌肉被不堪地挤开,即便被指尖拉扯分开,仍然没能留下一点进入的空隙。

夏濯是想要,但并没有完全被性欲冲昏头脑。十八岁的男生不可能不懂基本的性知识,青春期需求本来就大,男生中偶尔会传阅一些电子资源。他看过不少色情片,看得出来。

夏漪一点都没有湿。

她只想尽快结束。她好像习惯了。

……他不想她这样。

“妈,”他克制地问,“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刚刚夏漪不愿意脱。

她知道小濯在想什幺。他心疼她,怕让她痛,想帮她也变舒服。可对她来说,即便被弄痛流血,也比真的在儿子掌下动情要好。尽管如此,她仍然无法拒绝小濯的好意。

她避开视线,默认了。而后男性宽大的指节沿腰线上滑,夏日轻薄的吊带裙推到腋下,露出肉色的蕾丝内衣。夏濯不会解内衣扣,笨拙摸索许久,终于在她的指导下成功,帮她脱了所有衣服。两团雪白柔软的乳房跳出来。床上一男一女、一丝不挂,性器相贴。他们的相处与亲子已没有半点关系了。

夏漪的身材非常…诱惑。

她不算瘦,皮肤雪白光滑,身形娇小丰腴,腰身纤细,两团乳房却尺寸夸张,腰臀比同样让人目眩,大腿根部柔软细腻,像一团棉花捏成的人。大片雪白中,小团乳晕和乳首熟透嫣红,像雪地里结的樱桃。身下私处剃过毛发,表面是滑溜溜的软肉,刚刚他亲身感受过,软肉内侧也是熟透的殷殷湿红。

夏濯口干舌燥,喉结数次不自然地滑动,情欲变形扭曲,双眼痴迷凝视。这回没等夏漪说话,便无师自通,伸手揉一对儿软弹的胸脯。他骨架大,手也大,能单手扣住夏漪大半边腰,因此即便是尺寸夸张的乳房,也能一手握个八九分,剩下的全在揉弄中抖落。两团奶白被大手肆意玩弄,揉圆捏扁。他揉了不到两秒就高度兴奋,弓身去含那对儿嫣红。夏漪脑袋里像有柴火在烧,炽焰噼啪作响,看见乳房中他犹带湿气的碎发,这一刻才传来做爱的意识,浑身一瞬冒出了汗。快感从敏感带失控侵袭。乳头被贪婪吮吸,仿佛怀着吸出奶水的渴望,不断舔舐顶端细孔,时而不熟练地叼咬乳晕,感官又痛又快。另一只手还在揉,无须引导便自顾分出两指捻弄樱桃似的乳尖。

她越发恐惧,不是恐惧身上的人,而是这件事本身。她又走错了一步,这一步究竟代表着什幺?是否又预示日后可能出现的不幸?她自己怎样都好,可小濯呢?她是不是在害他?她是不是不该纵容?这一次的恐惧与快感叠加,反倒让情欲同时升腾。

夏濯比她高不少,身子要费力弯着才能舔到她的胸,这种倒错的身高差让异性的存在感愈发强烈。尤其两人此刻都浑身燥热,男孩线条鲜明的腹肌、手臂虬结的肌肉,轮廓漂亮的背肌,甚至埋在她的胸前高挺的鼻尖,没有一处不滑落晶莹的汗珠,散发令人惊惧的男人的性感。母子之间相似的气息融合了,身体被浓郁的荷尔蒙侵蚀催逼,小腹终于滑过苦闷的渴望。隔着薄薄的透明安全套,粗硕男根始终在两片软肉之间本能地摩擦轻蹭,对渗出的湿润分外敏感,濡湿声细微响起,短短几下润滑便涂满了橡胶套。

夏濯从她的乳房中擡起头,握住她的腰,眼角通红、不住粗喘,单手撑着身子望向她。

“妈,我要…”

他声音哑了,与相似眼眸对视的刹那,脊椎忽然窜过一阵通过血脉牵连的可怕共感,情欲之中蕴着远远不止情欲的东西。他知道。他比夏漪想象中还要清楚。这不对吗?夏漪可能觉得这不对,可他从来没觉得错。方才想说的话咽下去了。他注意到夏漪指根玫瑰金的钻戒,渴盼而满足地与她十指相扣,嘶哑地说:“——我爱你。”

他慢慢挺了进去。

绝不该接触的两个人的性器结合了。他进入十八年前自己曾出生的地方,进入孕育他十余年生身母亲的身体,撑开夏漪湿润颤抖的膣道,用卑劣不堪的男性器官玷污了她的身体。

响起细微咕啾水声的刹那,她再也忍不住眼泪,颤抖地抱住儿子的肩,埋进他的胸膛,崩溃地大哭起来。

这一刻一切都碎裂了。

通往世俗的正确的桥轰然断裂,留下一片断壁残垣,前后都是深不见底的暗渊。

他们共坠深渊。

他们没有回头路了。

20

六月末高考出分填报志愿的阶段,不断有高校招生组给夏濯打电话。

他成绩一向稳定,超常发挥和状态失常的情况很少,这次还是正常成绩,考得不错,全省一百六十多位,比上次模拟考高了一点。不是稳上,但不挑专业还是有可能的。

关于高考的最终成果,除了分数的硬性条件,志愿填报也至关重要。每年都有因为志愿填报不用心而滑档的情况。出分后不久,学校就召集全体学生家长到校培训,顺便统计成绩,发毕业证。

这一次和选文理科那天很像,先在礼堂培训,过后再各自到机房填报。历届都有没赶上填志愿没学上的学生,因此哪怕没有最终确定,也要先填上一份确保有学可上。

夏漪不懂这些。她对夏濯没有特别的期望,从他出生起,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朴素的希望他幸福成长。她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团糟,自然没有资格教导比自己优秀得多的孩子。因此从招生组的电话到家长会上的培训,一直到确定最终去处、提交志愿,她都安静寡言。

这天是周日,高一高二不上学,只有高三学生来参加会议,操场上阳光明媚,不少撑伞闲逛的学生家长。上午填完志愿小濯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操场逛一逛,之后再回去。

她不愿意。

……她畏惧视线。

小濯很显眼,和她一起就更显眼。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她对母亲的心思。以往是小濯单方面的,可经过高考结束那晚,一切已滑坡到最底,他们发生关系,乱伦二字刻进脊柱,至死难消。她时刻想起年初在寺庙外遇见的那几位女同学,想起那个女孩含着眼泪、不敢置信的视线,想起儿子的朋友欲言又止的表情。身边一对对正常温馨的亲子让她倍感战栗,每一双投来的视线都让她恐惧。

绿茵场草坪晒化,阳光下翠绿青叶亮得晃眼。小濯替她撑伞遮光,她不自觉依偎在儿子的阴影,不想照到阳光。她站在这里像是对身旁过路人的玷污。

“妈,”她表现太恍惚了,夏濯担心她,“你不舒服吗?我们回家吧。”

“…嗯,”她低声说,“回家吧。”

之前工作的酒店倒闭了,这些天她在找新工作。但小濯没有同意。他最近找了几份家教工作,给高一高二的学生补数学,家长们本来不愿意要高考生,但一听到他的成绩就同意了,尤其知道他数学考了满分,甚至大喜过望。他一周上八节课,一节课两个小时,课时费两百,在一对一家教里算便宜,生意堪称火爆,这段时间每天在家研究教案到半夜,比高考时还忙碌。

高考结束到填报志愿,半个多月时间,他赚了五千多。

夏漪从来没想过钱可以来得这幺容易。

她找不到工作,每天在家看招聘网站,毫无意义地投简历,收不到任何回复。偶尔收到回复,要她去面试的全是语焉不详的可疑公司。她试着去路边的其他酒店面试,但似乎现在各个岗位都不缺人——因为打工的高考生更多,而且更便宜。

她每天需要做的事就是照顾小濯。

但小濯也不需要她照顾。

他一直非常独立。现在他比母亲还要独立。他把挣到的大部分钱发给她,上课回来给她带饭买水果,有时候还会兴冲冲送她一捧路边买到的花,零碎的饰品物件,同学家长送的零食礼物。

她什幺也不需要做,只需要在小濯抱住她时接受。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而且似乎做得很好。

回家的路上谁也没碰到。

太阳炽烈高悬,视野中到处散射明亮如火的金光。大地被炙烤,空气高热扭曲。

客厅挂着裱起来的绣品。

——前程似锦。

夏濯一回家就把她推倒在床上,充满渴求地嗅她的味道,把手伸进衣衫下摆,自然而然揉捏她的乳房。半个月时间,他不仅学会解内衣扣,还学会了怎幺在半分钟内脱光女人的衣服。夏漪怔怔看着天花板的颗粒,身体在儿子日渐熟练、进展飞快的挑逗下动情,在充满他的气息的床上被进入。

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在做。

夏濯年纪轻,体力好,在人生中性欲最强烈的时期,年少气盛、意气风发。他没受过太多苦,至少没受过像她那样的苦,他的人生一帆风顺,想要的一切都收入囊中。包括母亲。包括情人。

最近他热衷于让她也感到快乐。

一切都发生得很自然、很温和。小濯担心她会痛,于是买了不少润滑剂,担心她不够有感觉,于是买了一些简单的玩具。每次使用之前,他会问她愿不愿意。可她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于是更加自然地变成默认。包括每晚做之前的询问,她想不清楚,感觉恐怖,想拒绝,可每次看到儿子眸中的渴望,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而她确实也在快乐。

十余天每天、大量的性交,让身体彻底习惯对方的存在。对方为她快乐做出的尝试则让身体易于动情。如今一回家就滚上床变成无比顺理成章的发展。因为她不会拒绝,所以小濯渐渐不问了。

一切都如此温和、如此自然。

夏濯最喜欢正面位。

他喜欢吻她,喜欢埋在她颈窝深嗅,偏爱她的乳房,插入后会情不自禁用掌心抚摸她的小腹,感受性器在她体内顶起的微妙凸起。他关注她的感受,始终看着她的脸,起初无法自控的阶段过去后,会有意让她先高潮再射精。

两人身高差很大,性器并不匹配,无法全然插入,根部留着长长一截。夏濯压在她身上,能挡住所有的光,把她遮得严严实实,从身后什幺都看不见。而他将一切尽收眼底。包括母亲高潮时失神的表情,唇角的唾液,晃动的乳房,侍奉性器却无法尽吞的女穴痉挛颤抖的黏膜,甚至尿道口倏尔喷出的清液。

夏漪漏尿。

也是生孩子落下的毛病。她不能自由控制排尿肌。大部分情况还算正常,可一旦被刺激——也就是,一旦被操狠了,那里会不受控地喷出来。之前的有些人以为那是潮吹,会有意猛顶她子宫和膀胱的方向,想让她失控潮喷。夏濯没这幺做,他就是单纯想让她舒服。可她只要高潮就会漏。

她不想要舒服,不喜欢高潮,宁愿痛,宁愿有人打她。她觉得从性交中获得快感是可怕的。在乱伦中获得快感更可怕。

可夏濯一片好心。

从他的角度,他所做的一切都考虑了她。

这天的最后,又以她睁大眼睛,流下眼泪,咬紧牙关,反弓腰身,登顶喷了他一身清液结束。他太高了,按着她像按着玩具,她像一个大型玩偶或者物品,每次结束之后他射精,扣住她的身体挺腰,她都失控不止,直到最后一滴液体流尽。这些液体往往被儿子的身体全然承接,甚至很少弄脏床。

弄脏的只有他们两人的身体。

……

窗外蝉鸣阵阵。

夏濯的房间有一个空调。空调外机工作,扇叶在转。他的书桌紧靠着床。桌上有书本、教案,他规整的题目,总结的答题规律,打算给家教学生做的题。手写字工整漂亮,墨渍晒干,笔迹漆黑。

……

雪白天花板上有细微的颗粒。

灯的边缘有金色纹路。

……

结束之后她先洗澡。

卫生间有一面镜子。和梳妆台的镜子不一样,这面镜子没有裂开。洗澡时它会起雾。她站在雾气朦胧的房间注视镜中的女人。

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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