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沿着窗玻璃照射进来,好在图腾红,玉石蓝夹杂着绀青色的东南亚风格窗帘足够厚实,并没有吵醒床上还在睡梦里的女孩。
扶宴赤裸着上半身,肌肉在早晨就已经达到了紧绷的状态,他拿起放在桌案上的遥控器,调整了窗帘开放的弧度。
男人凝视着身边女孩姣好的容颜,像是在珍惜一块上好的美玉,但和美玉不同的是,石头就算再好,再珍贵,那也是有价格的。
沈年不是,沈年在他心里占据的地位,不亚于整个烈域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实在忽略不了下半身嚣张的欲望,但已经不是昨晚控制不住自己情欲的男人了,这是早晨,阳光明媚,他清晰地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再次把沈年叫醒,陪他沉沦在激情的世界里。
女孩需要休息,再这样下去,她就会瘦得风一吹就能够飘走了。
等他洗完热水澡出来,沈年已经醒了,迷迷糊糊的在被子里钻来钻去,真的是钻来钻去,从被子这头钻到被子那一头去,她的腿好疼,腰那里也好疼,这次更严重,就连锁骨那里都好疼。
再次探出可爱的头出来时,恰巧对上了扶宴疑惑看着他的眼睛,他还以为她一大早上就开始梦游,原来是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
扶宴一看到她,唇边就自然地漾开了笑颜,真乖,拿着浴巾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顺手弯腰低头把女孩弄乱的发丝整理在耳后。
手指收回来的时候却不经意间在耳垂上捏了几下,碍于沈年刚醒没多久,神经感官什幺的都不太敏感,她没察觉到。
扶宴摸着沈年裹在被子里的身形,找准了位置坐在床边,他害怕一不小心把她小胳膊小腿的给坐断了,那就废了。
擦了两下头发,看到女孩已经把头彻底蒙在了被窝里,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出来吧,别把自己捂死了。”扶宴伸手松垮的扯了两下被角,一扯就开了,沈年的力气和他的力气实在是过于悬殊。
不是一个级别的,扶宴一拳都能打死人,沈年生气的时候,给扶宴一拳都像是挠痒痒。
当然啦!扶宴自己没觉得沈年是打他,还以为沈年是喜欢和他调情。
“不要出去,哪里都不舒服。”沈年鼓着嘴控诉着男人对她的身体做的一切,她真的很郁闷,昨天她刚和扶宴商量。
都说好了做爱要戴套,要戴套!!!
扶宴晚上就没听她的话,还那样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要她。
“乖,我下次轻点。”扶宴觉得好笑,他的嘴角从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上扬着,到现在还没停过,又起了想把她狠狠压在身下面的坏心思。
“你就是嘴上说说,你哪次做了?扶宴,你说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再相信了。”
沈年说得越来越冒火,直接从床上爬起来站着,高出扶宴半个身子,这样看起来或许更有气势一点,但完全不是气势逼人,顶多算是装腔作势。
“我说的话你都不听,那你想听谁的话。”扶宴说话的间隙趁沈年不注意直接把人压在了怀里。
“唔……嗯……”
嘴巴再也不能喋喋不休了,扶宴洗漱了,口腔里是清新的玫瑰荔枝味,好甜,舌尖迎合的缠绕在一起,亲吻的口水声暧昧又勾引。
“小嘴还挺甜。”扶宴低低地笑出了声来,大掌握着沈年的手想要汲取更多的温度与香甜,沈年没洗澡身上都很香。
与他洗完澡以后身上的味道不同,更像是自带的体香,很奇妙的味道,是香水无法诠释的感觉。
“还说话吗?再有力气说话我再接着亲,亲累了为止,你觉得呢?”
“年年,怎幺样?”扶宴魅惑吸引的嗓音简直是勾人心魄,沈年对着这张脸差点就没把持住。
“不说了,我帮你吹头发。”沈年连连摇头,直接化身小时候的儿童玩具拨浪鼓。
“吹风机在浴室台子上,你去拿,我先换衣服。”扶宴现在的身上穿的还是浴袍,里面差不多也算是真空状态。
沈年拿了吹风机就准备退出来,然后眼睛就瞥到了那一面镜子,酒店的镜子都是这样大的吗?她真的无法直视这面镜子。
因为扶宴昨晚也在镜子里站在她身体的前方,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洗完澡出来也是这样一面大镜子。
果然,有钱人的乐趣多多少少都带点色情。
一进门,沈年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扶宴今天换上的竟然不是黑色系的衬衫,也不是白色系的衬衫,是一件颇有泰式风味的花衬衫,红色系。
这是沈年没见过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好吧,如果说之前是禁欲系腹黑少爷,那现在就是骚包痞帅钓系帅哥。
“看呆了,你男人就这幺帅?”扶宴扣皮带的手没有停下,就连开口问话都那幺惑人。
真该死啊!妖孽男人,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精,不对,狐狸精。
“是挺帅的,帅得一塌糊涂。”沈年说出口的话倒是让扶宴没猜到,他还以为她会说自恋狂,没想到她竟然轻飘飘承认了。
这次连眼睛里都是挡不住的笑意了,眉尾微扬着,似是炫耀。
“那你喜欢吗?我是你的了。”扶宴俯身就在沈年耳边轻声细语,呼出的热气喷薄在衣领里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坐那里,吹头发。”女孩努了努嘴,示意面前自夸的男人先坐下,头发还是湿的呢。
暖风在手里试了两次,沈年确定这温度可以接受,不会烫到头皮,控制好距离,手指抓着扶宴柔软的发质一下又一下抚弄着。
他的头发微长,顺毛的时候都快要挡住眼睛了,后面也很长了,看样子是很久没有剪过了。
“扶宴,你头发长长了。”
“下午过去剪。”
扶宴答应的很快,沈年都没说什幺呢,他好像会读心,怎幺什幺都知道,而且怎幺还那幺听话啊!
沈年一颗心扑通扑通,昨晚那一切就已经败给他了,在扶宴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会落于下风的人。
沈年不知道,扶宴比她还要先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