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

回家后,高旭还没回来。盛夏让高渠然去洗了澡。洗澡的声音掩盖外面的吵闹,高渠然一无所知。他出浴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散落一地的零食,果冻摊了满地。

盛夏捂着脸,头发凌乱,高旭抓着她头发往后扯。高渠然抓起凳子就要往前冲,他的眼睛像高精准度的枪炮,他把凳子狠狠地砸过去。高旭看见来人推盛夏到前面,高渠然收住了手。

高旭怒吼道:“你他妈敢打你老子?”

盛夏拉住高旭,嘴角流了血,喊着说:“你别动他!”

高旭一把推倒盛夏,高渠然猛然冲过去就要和高旭打在一起。他面色阴郁,仇视眼前这个粗壮的男人。

高旭擡脚把高渠然踹翻在地上,盛夏扑过去护在前面。

“你别动他!”盛夏的声音尖细,刺进高渠然的耳朵。仿佛这样喊,就能吓走被怒火蒙住了心的高旭。

高旭扇了巴掌过去,把盛夏扯开,盛夏推打他。

“你别动我儿子!”

“你儿子?没我你生得下他吗?还不是我射出来的种!我今天不教训他,他都忘了这个家是谁的!”高旭用力扯盛夏的头发,她额前的头皮渗血。

高渠然站起来想要分开他们,盛夏却把他推开了。高旭发了疯似的拉扯盛夏,盛夏挣脱他把高渠然推进房间里。

高渠然被锁进了房里,只有盛夏知道钥匙在哪里。

又是这样。他又一次只能面对白色的墙和打不开的门,听着外面惨烈的声音。

盛夏为什幺有保护他的力量,为什幺不能有和高旭离婚的决心。

“啊!”盛夏倒在高渠然门前,高旭跪在她身上打她,撕扯她的衣服。

“把钥匙拿出来,不然我打死你!”

盛夏的衣服破开,上面沾满地上的灰尘,还有身上的血。

“我不会给你的!他还是个孩子!”盛夏凄厉的声音响起。

高渠然坠入冰窟,他是个孩子,还斗不过每天在散打馆里当教练的高旭。

盛夏一定流泪了,每次高旭要打高渠然,她都会流泪。

“臭娘们儿!贱货!我教训孩子你插什幺嘴?”

高旭捏着盛夏暴露出来的乳房蹂躏,他来了凌虐盛夏的兴致,解开裤子把鸡巴塞进她嘴里。盛夏被插得想吐出来,她没忍住呕了一声儿,被砸到墙上后入操弄。

盛夏忍着痛没有喊出来。

高渠然听见了。那样的画面上演过许多回,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婴儿。

拿着一把锋利的刀,从后面砍进高旭的肩膀、头上,鲜血流出来,高旭失了力,再也打不了盛夏。

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想象。

他或许有非常强烈的弑父倾向。

等到一切回归平静,就是高旭离开了家,他又拿着钱去赌了。

家里的混乱,源自赌博,源自高旭没有抑制住的贪念。

“老婆,把卡给我,我保证这次不会再输了。”高旭的甜言蜜语,没有骗到盛夏,盛夏拒绝了。

高旭恼羞成怒,开始动手了,家里从原来的争吵不休,又多了打砸的声音,还有盛夏止不住的惨叫。

高渠然报过警,但是最后盛夏不了了之地选择了谅解。高渠然对她失望,更痛恨高旭。

盛夏捂紧衣服,试着发声,数次练习之后终于不再颤抖,她对着门内喊:“渠然,你先休息吧。”

高渠然没有说话。他听着钥匙转动的声音,也没有开门出去面对盛夏。

盛夏抓着门把手,捂着眼睛想要止住泪水,无声地哽咽。

高渠然站在门口,把手被他抓得温热,像悬崖峭壁的孤松,冷寂又落寞。他往下拉,打开了门。

门前的女人,衣衫破烂,肉体也像腐烂的玫瑰一般,又脏又多淤青。

盛夏撑着表情,对高渠然笑着说:“妈妈没事。”

高渠然盯着她,试图找寻这个演员的破绽。可惜她的演技,在数年之下,练得炉火纯青,电视剧里的小花都得向她取取经。

高渠然沉默地抚着她的头发,上面打了许多解不开的结,头皮渗着血。嘴角又添新伤,嘴唇颤抖。

高渠然不敢碰她,那些伤让他感到害怕,他怕自己造成二次伤害。他摸着盛夏的脸,轻轻地把人抱着。

他只能做到这些,在盛夏被打后给予一个无用的拥抱。

盛夏紧紧地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打在高渠然衣服上。她隐忍克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身体创伤应激反应她克制不了。

高渠然怀中的人在颤抖,他抱紧了些尽力给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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