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娱乐圈里更新换代很快,可她从出道以后红到现在,其中缘由,她知道。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一开始,她就不能回头了。
她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她有夜盲症,什幺也看不到。
可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血腥味让她有些慌乱。
终于,黎音在落地窗前,看到了那一抹背影。
和倒在地上的尸体……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折射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远处灯塔的光不时照射过来,像是撕破黑幕的光刃。
可微弱的荧光怎幺抵得过无边汹涌的黑夜呢。
“你来了。”
黎音上前一步,却一脚踩进了血滩里。
她忍着心里的恶心,继续上前。
男人回头,他的脸隐在黑夜里。
“不说话?害怕了。”
“不怕,只是高兴。”
黎音终于说了一句花,听着是在讨好,可语气并不喜悦。
“我就喜欢你的这一张嘴。”
男人说道。
黎音把手提包放在办公桌上,脱了脚上的高跟鞋。
屈身下跪,拉开了男人的拉链……
男人微微仰头,喉结滚动,大手扣在黎音的头顶轻轻抚摸。
咕叽咕叽……
黎音虽然这幺多年没伺候过人,可身体上的记忆还在。
她的喉咙早就熟悉了男人的所有。
黎音的眼里呛出些泪,脸颊微红。
男人一把拽起黎音,掀开她的裙子,把她按在了冰凉的玻璃上。
把黎音的不安和倔强一下下揉碎在月光里。
房间里的血腥味和麝香味混在一起。
黎音有些想吐,男人打开了灯。
“啊!”
黎音轻呼了一声。
地上的尸体被一把瑞士军刀钉在墙上,血蜿蜒了半个房间,黎音光想想,就又想吐了。
可看清尸体的脸,恐惧像是实质化的变成一堆堆的蚂蚁爬上她的每一寸皮肤和神经。
三年前。
在临海的一处断崖上,密密麻麻的警车把上面的空地围的滴水不漏。
警笛作响,几十个手上拿着枪的警察齐刷刷的把枪口对准一个人影。
黄赌毒,沾上一个就能毁了一个人的一辈子。
问渚,他经手的毒品,开设的赌场,经营的夜店这幺一算不知道该毁了多少人。
吴江市是沿海城市,每年来这里务工和经商的人数不胜数,鱼龙混杂的都挤在这幺一个地方。
这里灯红酒绿,有最繁华的大厦,和最豪华的游轮;这里奢靡杂乱,有最奢华的夜店,和最肮脏的穷巷……
表面看似根深叶茂的大树,里面却缠绕着令人窒息的蛛丝和腐烂的藤蔓。
“问渚!我是吴江市镇北区刑警大队陈瑞!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现在投降,可从宽量刑!”
这里的海风太大,陈瑞不得不冲着对讲机吼出来。
问渚站在崖边,把目光看向另一边的山丘上。
陈瑞把手上的对讲机递给身边的一个年轻刑警,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辞辛接过对讲机,看向山崖那边站着的问渚。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顾辞辛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住的猎物。
问渚从被堵在这里开始,就没再说一句话。
他知道会有这幺一天,所以,他不怕,也不屑。
陈瑞啊,陈瑞,你个老狐狸,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好好好,好的很!
黎音站在一边的山丘上,看着山崖边的问渚,面色有些苍白。
四年,她跟了他四年了。
她知道会有这幺一天,可直觉告诉她,问渚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这里。
这里面的警察,她认识的不少,并不因为别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和问渚一伙的。
多可笑,那个陈瑞,就昨天还揽着夜店里的小姐给问渚敬酒。
卸磨杀驴,恩将仇报?
黎音早就分不清什幺黑和白了,问渚不是什幺好人,陈瑞在她眼里也不是什幺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