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林俊熙

“黎音,以后跟着我吧。”

黎音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她不敢表现的太激动,只是点了点头。

“好。”

“跟着我,会比在这里危险,但——在金钱上,不会亏待你。”

黎音还是点点头,她能从那里出来,就已经很感激了。

以后的日子如同万花镜里的泡影,对她来说,虚幻又真实。

Aphrodite里找到主家从良的妓女不少,可落得好下场的没几个。

黎音在这里没什幺朋友,算起来,周云烟算是一个。

她长的很好看,黎音没来之前,她是Aphrodite的头牌。

但是她和黎音不一样,她会弹钢琴,会跳芭蕾舞,说的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德语。

怎幺看,她都不像是一个出来卖逼的妓女,但她偏偏就是。

周云烟原先也是留学回来的大家闺秀,只不过她爸爸的公司出了问题。

她爸还有他那几个哥都进了监狱。

她妈受不了自杀了,全家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所以,她就下海了。

她不是没有能力去找一个体面的工作,只是人一旦颓废下来,再想站起来就难了。

黎音听张姐说了,她找上了一个高富帅,奉子成婚。

可婚后的日子并不幸福。

家花不如野花香,外头的就算是一坨屎也比家里的新鲜。

周云烟只怪自己没用,不怪她男人在外面乱搞。

听其他的小姐说周云烟后来得了产后阴郁,身材变得臃肿,头发都快掉完了。

比起之前的样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黎音本来想去趁着她儿子的周岁宴去看看她。

但是张姐告诉她,人在半个月之前就没了,割腕死的。

人生无常,黎音只剩叹息。

跟着问渚,是她的选择,生也好,死也罢,到底有个归宿,即使是万劫不复……

黎音不知道问渚是怎幺躲过警察对他的重重筛查,也不知道为什幺没人认出来问渚。

可她知道,问渚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就像是凭空洗白她的背景一样。

黎音穿了一袭红裙,深V的款式,将她的好身材显露无遗。

她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出迷人性感的pose来。

这是今天最后一套杂志。

之后会再有一个访谈,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她看向镜头,熟练的摆着姿势。

一个晃神,她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顾辞辛。

他手里抱着一捧向日葵,黎音眼神躲避,她有些触景生情。

向日葵,向阳而生,她很羡慕。

关于向日葵,她想起来一个人——林俊熙。

黎音自从那天被问渚赎了身,就被他安顿在一个小出租屋里。

小屋的楼下会有很多坐着马扎下棋的老人。

这边区域几乎全是这种小二层的平房,年代看着有些久远。

可这里有黎音最想要的安心和静谧。

青藤爬满的墙壁,有些光滑的青石板。

黎音每次买菜回来都会经过的小巷,那里总是趴着一只大黄狗。

她每天都要去那条小巷的花店买一捧向日葵,送给自己。

黎音记得那是个下午,她照常来到花店。

可迎接她的不是那个戴着老花镜的奶奶,而是一个身形高挑,看着阳光帅气的男生。

模样不大,黎音看不出他的年纪。

“孙奶奶呢?”

黎音帮着男生把花包好,他的动作不太熟练。

“哦,我奶奶啊,她老人家肺不好,我爸把她接到市里的医院去了,我来给她看店,啥也忘了,就是忘不了她这一屋子的花。”

他说完,花也包好了。

微笑着递给黎音,黎音接过,也笑了。

男生看着黎音的笑容,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不去上学吗?”

黎音问了句,她看着他长的很显小,自然代入了大姐姐的角色。

可她那时候也不过19岁。

男生摸摸头,笑得很腼腆。

“我都大学毕业了。”

黎音有些吃惊,旋即笑着道歉。

“那还真对不起了,你看着挺显小的。”

男生也笑了,耳尖微红。

也跟着说了句。

“你也是。”

黎音微笑一凝,是啊,她也不过19。

黎音抱着花,“那我就先走了,对了,祝孙奶奶早日康复哈……”

男生看着黎音单薄的背影,没忍住,喊住了她。

“等等!那个……那个你叫什幺名字啊?我叫林俊熙。”

黎音站在夕阳下,光线从她身后穿过,连她的发丝都染上了光的颜色。

“黎音。”

林俊熙在口中把这两个字默念了一遍。

就像是诅咒的烙印,注定了结局。

那天问渚来的很晚,身上带了酒气,要的很狠。

黎音被他翻来覆去的颠弄,一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直到天快要亮了,问渚才放过满身疲惫的黎音。

可没待多久,就又走了。

那段时间,问渚总是很忙。

黎音像往常一样路过那条巷子,她刚买了午饭。

因为昨天睡的太晚,她中午才起的。

“黎音!嗨!”

黎音听到有人在喊她,转身一看,是林俊熙从花店一楼的窗口冲她打招呼。

黎音一笑,对他挥了挥手。

她不敢过去,她身上的痕迹太多了,她怕别人看到。

问渚晚上又来了,他的心情不太好。

黎音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可问渚只是默默的抽烟,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对。

黎音知道问渚磕药,因为他有头疼和关节痛的毛病。

一到下雨就疼,受了冷也疼。

止疼药吃的太多,他对市面上的止疼药都有了抗性。

受不了的时候,他就磕药。

可他很克制,除了那个时候,其余的时候,一概不碰。

黎音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多半是磕了。

“我去拿药。”

黎音识趣的去拿药。

被问渚拉住了手腕,他一脸的不耐烦。

“不用,不需要!”

说完,把黎音抱了起来,把她放倒在餐桌上。

他对这种事,一直没什幺耐心,只管他自己爽不爽。

黎音闭眼,感受着他的巨大挤进她略显干涩的身体。

她昨天的时候,下面就肿了。

现在一弄,下面就像是撕裂一半,估计得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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