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靳琅说下午要带她出去逛，她特地回酒店换身衣服化了妆，出门的时候高兴不少。
靳琅手指插入唐棠的指缝，她没有拒绝，只是动作有些僵硬，反观靳琅神色自若，与她十指相牵。
唐棠安静地跟着他走在老城的街，这里是改建后的旧民居，保留了古色古香。
略带暑气的午后，很适合发呆，人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两人慢悠悠踩着石板路，走进小巷，从另一头穿出，或是驻足观看白族妇女做扎染。
再往前走一段，是小吃街，游人多了起来。
唐棠这才精神起来，目光不停在两边的店铺间跳跃，一会拉着靳琅买这个一会买那个，她只尝几口，剩下的全是靳琅的。
靳琅消灭的速度显然不及她买的，手里还拎着两个餐盒，无奈地追在她身后。
“苍山雪，是什幺呀。”唐棠拽了拽靳琅的衣袖指着吸引她的招牌。
靳琅向她解释：“就是把苍山的雪背下来卖，不过这个季节应该没有。”
雪还能卖？
在唐棠思考的片刻靳琅已经牵着她走到门前，只有一个老奶奶守在店里。
“阿奶，还有雪不哒。”靳琅用方言问老奶。
“现在雪没有，要正月才有。”老奶奶笑眯眯地，上了年纪的人语速有点慢。
靳琅也放缓语气回应，“那过年再来找阿奶买噶。”
“好，过年来。”老奶奶笑着点点头。
靳琅朝奶奶挥手作别后同唐棠道：“只有春节的时候才有。”
低头却看到她眼神熠熠盯着自己，不由得疑惑。
比起雪，此刻唐棠更感兴趣的显然是靳琅说方言。
她迟疑开口：“你平时说普通话没什幺口音，没想到说方言…有点土。”她没憋住笑出声。
靳琅眯起眼按住她脑袋狠狠吻下，舌尖灵活地挤进唇缝撬开牙齿，占据整个口腔，霸道又煽情地抵着她的舌根研磨，时不时刮过上颚，引起一阵酥痒。
唐棠艰难地扶住他的肩，呼吸到的全是他的气息，将她包围得密不透风，腰间的手不断收紧，勾着她身子贴近。
待她微喘着靠在靳琅的胸膛，才想起现在还在大街上，脸皮瞬间变薄，索性把头埋在他颈窝不愿起来。
靳琅任她抱着，心情大好。
“要不要去步行街，傍晚有很多人摆摊。”他摇了摇怀里的鸵鸟。
唐棠擡起头闷闷的，“你带路。”
靳琅像之前一样牵起她的手。
这个时候的步行街最热闹，路两旁全是密密麻麻的摊位，中间只留下三四人宽的空间，人来人往有时候得侧身通过，靳琅随即搂着唐棠的肩将她护在身前。
来这里摆摊的大多是年轻人，有些人卖的是正经东西，比如书、饰品、零食。
至于其他的，很难说他们是为了赚钱。
摊位简陋得只有一张布垫着，上面什幺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写完的作业簿、过期的彩票，还有人盘腿坐在垫子上，身前牌子写道：“全瑕，五折出”
唐棠被逗得直笑。
稍微空旷的地段，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弹吉他唱歌，还有人拍非洲鼓，不远处还能看见好几个这样的小团体，各自占据一方，近乎夜幕，整条街充斥着民谣的歌声。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些。”
原来这就是生活，原来还有那幺丰富的生活方式。
唐棠坐在卖奶茶的摊位上，靳琅看着她被灯光映照的眼里满是光彩，随着她眼眸转向自己而流转。
她展露令人无法拒绝的幸福笑容，“过阵子有空了我还想来玩。”
“好。”
靳琅安静地望着这一切。
回去的路上，唐棠的思绪还沉浸在古城里，嘴角蕴满笑意。
没过多久，发现周围的街景有点眼熟，她疑惑道：“不先送我回酒店吗？”
怎幺看这都是去他家的方向。
靳琅脚步顿了顿，突然开口，“不然来和我住吧。”
唐棠猝不及防被他的话吓一跳，瞪大眼，“这怎幺能行。”
靳琅捧起她的脸，落下细密的吻。
“来和我住。”
他再次开口。
“不…”
未等唐棠说完拒绝的话，他的吻又压了下来，似要抽离她所有的空气，不给喘息的机会。
“答应吧。”
靳琅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哄。
这个男人…怎幺这样。
唐棠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间点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