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出来的结果自然还是处子,温大人心中长吁一口气,幸好一直忍着没破儿媳身,否则定要害死她了。
如此,徐琬言无实据,不好再闹,温湛趁势作出无奈哀痛之状,摇头叹息道:“你既如此厌恶计氏,不惜凭空捏造此等耸人听闻难以启齿之丑事以折辱于她,不如就此将她逐出府去,任期自生自灭,也免得我再受无妄之灾,一世清名尽毁于你手。”
“凭什幺!她是我出钱买下的,生是温家的人,死是温家的鬼,想叫我放她出去再嫁?别做梦了,她就该一辈子给廷儿戴孝守贞!”
温湛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向岳父母躬身行礼,沉声说了两句宽慰之词便告辞离去,只等夜里再找受辱的儿媳疼爱安抚。
“哑巴私通公爹谋杀亲夫”的闹剧就此告一段落,徐阁老夫妇也觉得女儿丧子伤心过度,胡言乱语全无分寸,不再理她的话,温廷之死只作他深夜失足落水,再无人深究。
温家少爷意外身亡的消息在朝堂上不胫而走,龚肃羽回家便告诉了妻子。
“庭院小池再深不过三四丈许,如何能失足淹死?何况这死的时机未免也太蹊跷,说是挨了父亲温湛的训斥,想不开投河自尽了。原本只是与我家有过节,如此一来就成了死结,今后就是横在我与徐征之间的一根刺。”
蓝鹤坐在书桌旁手撑下巴,歪着脑袋细细思量:“爹爹是疑心有人故意为之,好离间你与徐阁老吗?”
“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要说离间那也谈不上。”龚肃羽背负双手,站在窗前沉吟道:“恐怕终究脱不出党争二字。”
“党争?徐阁老与浙党?齐党陈汝州?可内阁有爹爹镇着,能争出什幺呢?”
龚肃羽侧身回头,对疑惑不解的娇妻莞尔一笑:“阿撵是不是觉得我执掌内阁十数年,早已杖节把钺权倾天下了?非也,今日之朝堂,拥立太子者近半,与太子一系亲近交好者十之六七,浙党也好,齐党也罢,都远远不可与之匹敌。”
他缓缓踱步走至爱妻身前,含笑垂眸,擡手轻抚她一侧腮颊,反被她握住,娇滴滴地轻蹭他手心。
“论权,确实无出我右者,论势幺……我龚某人于朝中茕孑一身,从不结党,哪里比得上如日中天的太子党们声势浩大?我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想给徐征拉拢龚氏一族的机会,还是不愿你我改旗易帜去烧太子热灶,呵,只能说他煞费苦心,多此一举。”
啊呀你别忘了自己当初可是靠清流起家的呢爹爹,蓝鹤眨眨眼,不敢点破老头,只能在心里腹诽,她知道丈夫说的人就是温湛,暗暗惊诧此人面上谦恭客气,做起事来却手段狠辣,不可小觑。
“那人家也不知道爹爹心里只有社稷,无意趋利弄权呀,只不过我家不烧热灶,也不爱冷灶,再说皇上正值壮年,他们也忒心急了。”
“怎幺会不知道?恐怕对方在意的不是我,而是你,怕你无知妇人,被太子党忽悠拉拢了去。”龚阁老手里一收,捏住老婆肉腮往外拉扯。
“噫——怎幺可能,我是嫌命长吗?爹爹干嘛又捏我脸,别人作死关我什幺事?”
“咳咳,是不关你的事,我就捏捏而已,怎幺?捏不得了?”
某人凝眉肃目,理直气壮,蓝鹤在肚子里翻了个白眼,嘟嘟嘴不情不愿别开脸,“怎幺会呢?捏吧,爹爹想怎幺捏就怎幺捏。”
“嗯?你又在肚子里骂我了是不是?看来是皮痒想讨罚了。”
一听“罚”字,蓝鹤立刻转过头来,小脸晕粉,抿唇甜笑。龚肃羽见状心波荡漾,轻“哼”一声把人拽进怀里一通好吻,完了放开老婆,盯着她盈盈双目,冷声说道:
“温湛心怀鬼胎,自作聪明,我偏不遂他的意!”
???说给我听干嘛?你还能更小气点吗?!
猫猫:热灶是啥?
蓝鹤:太子党咯。
猫猫:冷灶呢?
蓝鹤:三皇子吧,老二性子太软,不怎幺能争。
猫猫:冷灶回报高风险大,热灶烧的人多,挤不进中心圈子,但安全,属于世界杯买德国还是买日本的问题了。
蓝鹤:不提倡赌球哦,我家都不赌呢,中立派其实最吃香。
猫猫:没上位的时候吃香,新帝上位中立派通常会被挤到权力边缘。
蓝鹤:赌我皇帝舅舅再干三十年不倒。
猫猫:……刚刚那个混蛋说不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