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岚是以一个不怎幺舒服的姿势醒来的,她窝在乔倾熙怀中,枕着他细瘦的手臂上,脑袋被凸出的骨骼硌得生疼。
身旁的男子睡得极沉,对她的醒来浑然不觉。
叶霜岚蹙眉看着乔倾熙瘦骨嶙峋的身躯,肋骨透过一层薄薄的皮肉,形状鲜明。她用指尖描画着肋骨间的沟壑,忽然想到正是这些骨头保护着他脆弱的脏器,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般瘦弱无害的身体,偏偏生了一副无比歹毒的心肠…
想到他做过的那些腌臜事,叶霜岚手指轻轻划过乔倾熙白皙的肌肤,用力戳着他的胸膛,试图隔着这层柔软的血肉触摸到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说实话,她想看看他的心脏是不是黑的…
“霜岚…?”
乔倾熙一睁眼便看到叶霜岚正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他本想打断她的沉思,便挨了她一脚。
糟了,她昨天忘记给长歌浇水了!都怪乔倾熙!
叶霜岚把自己的疏忽归咎于乔倾熙,气冲冲地踩了他一脚,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就离开了。
一头雾水的乔倾熙露出一个苦笑,思忖着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
叶霜岚一边腹诽着乔倾熙,一边对自己沉湎于情欲忘记正事悔恨不已。
简单梳洗之后,她立即走到栽种月季的地方查看长歌的情况。
她惊讶地发现,比起昨日,月季虽然略有憔悴,但明显娇艳了许多,叶子苍翠欲滴,芬芳馥郁的香气弥漫在清晨的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不得不说,不愧是苏景烨精心照料的月季,确实有过人之处。
叶霜岚一面哼着轻快的曲调,一面给月季浇水。
倏然,她察觉到袖角被拉扯,低头一看,发现是被月季叶子边缘的小刺勾住了。
她握住叶片,却感觉叶片在手掌中颤动。她定睛一看,只见叶子在轻轻摇晃,仿若在向她招手。
成精了?
她捏住叶子边缘仔细地瞧,叶子倒像害羞了一样,想从她手中挣脱出来。
她笑着摩挲着翠绿的叶子,像个调戏民女的恶霸,强行抚摸着颤抖的柔荑。
花香气似乎浓郁了些。
玩够了叶子,叶霜岚俯首看向闭合的花苞,阵阵诱人的香气自层层叠叠的花瓣中央传出。她情不自禁地嗅了嗅,月季却避之不及,立刻躲远了。
“小气。”叶霜岚撇了撇嘴。
她不死心地往前一凑,月季又灵活地避开了她。
她又试了几次,结果仍然是失败。她佯装自己玩腻了,遗憾地说:“今头就放过你。”
随后,她遽然抓住月季脆弱的茎,像掐住敌人的脖子那样粗暴地将月季的花蕾提至身前,把脸埋在柔软的花瓣中深深地嗅了一口。
她不顾月季剧烈的挣扎,直到自己满足之后,才慢慢擡起头。
奸计得逞的快感涌上心头,她正要绽开得意的笑容,就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乏力。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体深处浓浓的空虚感…
“怎…怎幺回事?”
叶霜岚死死捏住衣角,夹紧双腿,然而,花唇仍是迫不及待地吐出一股淫液,打湿了衣裙。
这种失禁一般的窘迫感令叶霜岚不适地咬紧红唇,她垂眸看向似乎在等待着什幺的月季,轻轻摇了摇头。
再怎幺样,她都不能和一株植物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思及此,她艰难地向住处迈开了脚步,她打算让下人把乔倾熙带至房中。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没有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大量植物的根系,她被绊倒在地后,那些粗壮的根像蛇一样缠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到了月季下方。
完了。
叶霜岚忍不住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