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景被姬小木摁住在墙上,她仍然摇着扇子:“你不会没打过架吧?”
他噎了一下,确实没有。他会处理矛盾,还不至于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他身边的好友更是会向他靠拢,形成一个无形的保护圈。
姬小木放开他,一收扇,和他保持了安全距离:“为什幺想跑?”
“钥匙在他手里。”误会,纯属误会,不是要跑,而是追人,准确说是要钥匙。
姬小木一拍脑门,想到庆哥那条信息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她诚恳道:“我帮你发消息。”
她拿出一部黑色手机,输了密码验了指纹,给庆哥发消息。
庆章岁回得很快:“等我下班。”
姬小木把这四个字念了出来,擡头想去看郗景的反应。郗景面无表情,这人不是忘了,就是故意的。
他很冷静,反而在屋内转悠起来。郗景自己的习惯就很好,每样东西在家放得整整齐齐,从来不会找不着,所以对其屋内的陈设习惯得很。
主卧客厅都去过了,次卧是姬小木的住处,不方便,能去的只剩书房。他还没进过,心念一转,慢慢走到书房门口——不是不想快,而是底下那个金属笼子磨得他太疼。他轻轻往旁边一推,书房门便打开了。
全是书。密密麻麻的,从高到低,从厚到窄。书柜顶着天花板,摆满了书,郗景像是进了图书馆,他低头看了一眼滑门的轨道,表面很亮,说明门常用,也说明庆章岁常看书。
他随手拿起一本,没想到里面还夹了一张借书卡,第一行是藤井树,第二行是庆章岁。郗景找了只铅笔,蹲在书架下,拿了本厚字典垫着,在借书卡背面画了张素描。
笔触很轻,如同他此刻的思绪,能飞很远,能够到天,能触到光。
郗景在书架上找到太多自己喜欢的书,甚至恍惚间以为这是自家的书房,因为有几本书连排序都是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好像越陷越深了。说实话,清晨见识了这里的安保水平,郗景是有些沮丧的。这里沟通用终端,也就是姬小木的黑色手机,只有内网可连,任何行为都被监控。资料都是物理传输,往往是通过硬盘拷到电脑上,再传到平板或是终端,除了用硬盘传输以外,不做任其他何数据交换。
宛如一座围墙,最里面是他的身份象征,项圈,没有这个,他被检查的时候就无法过关,但有了这个,他只能爬行;最外面是层层叠叠的权力,勾结成密不透风的蜘蛛网,心照不宣地分吃着入网的猎物。
庆章岁这头在做指导,休息期间颇有些心不在焉,家里多了个心心念念的人就是不一样。有位消息灵通的同事知道他有私奴的事,踩着八卦的步伐进入一对一聊天频道,打算问个明白。
“庆哥,咋回事,说说呗。”
庆章岁懒得理,他转手给姬小木发了条消息:“不要给他们开门。”
姬小木一边念了出来,一边乐得不行,用扇柄敲着桌子解释:“庆哥某位同事特别八卦,想来看看你。要是这位看到你了,就相当于这里所有人都看到你了。”
庆章岁是一路跑着回家的,仿佛一位放学就直奔回家要玩游戏的小学生。姬小木眼疾手快,打开了房门,将庆章岁迎了进来,自己极为专业地走了两步,站在了房外,默默关上了门。
姬小木想请他们去卧室做爱,她想坐会儿沙发,而不是坐在草坪上,沾上一身的露水。
郗景在学灌肠,庆章岁天天和这些打交道,他操作一遍,郗景看一遍就做得很熟练了。这是他的优势,双重器官,双重享受,当然要开发到位了。
庆章岁还教郗景最有效率的扩张和最不伤身的润滑,他们完全黏在一起,庆章岁的手指在学习者的后穴内进进出出,像一根教棍,耐心地指导着重点。
后穴不如花穴敏感,但由于戴了笼子,身体其他部位的知觉都被放大,更容易探索乐趣。庆章岁教得很用心,郗景学得更认真,他抱着郗景,缓慢地增加手指,直到后穴扩张到位,他才开始解皮带。
白袍设计的初衷就是方便性爱,庆章岁想看郗景叼着衣摆求他肏进来、眼尾发红眼眶含泪的样子,但现实是,他望着郗景沉心静气的模样,只会觉得是自己被精虫啃噬掉了大脑。
庆章岁做爱很疯,郗景疼过一次,却也不怕。
事实也确实和郗景设想的一样,庆章岁插进来之后翻脸了,行为格外强暴,穷凶极恶地用阴茎撞他。
一寸一寸被捅到底,后穴勉强地容纳着庆章岁的尺寸,负痛之下,郗景照常不叫,低低地喘息,挨着庆章岁的耳朵吹热气。
抽插更粗暴了,他快被顶碎,身体深处的穴肉紧紧绞着阴茎,也无法缓解半分疼痛,自然也爽到了,敏感的位置被狠狠碾过,快感宛如一场洪水,从开了闸的上游往下泄。
力度十足的交合让他们几乎不分彼此,庆章岁猛然顶到最深处,肌肤相贴处传来淫靡的水声他听不见,却不影响他的喜欢和蛮横到几乎残忍的肏弄。
郗景浑不在意,还有心思去摸庆章岁的头,控制着手指落在他头上,然后轻轻柔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像是得到某种鼓励,庆章岁急切地吻上郗景的唇,舌头热地情缠在一起,更加发疯,不仅把郗景顶到眼神涣散,还要惩罚般地咬他唇内的软肉,把人从失神中拉回来。
虎牙过于尖锐,咬破了一点皮,血珠子也只滚了一颗下来,但这下疼得郗景一紧,毕竟猝不及防在徜徉在舒爽中。
后穴猛然一缩,内壁无比激动地吮咬阴茎,夹得庆章岁难以把控,射在了里面。他摸出钥匙,把郗景阴茎上的金属笼子打开,又默默抽出自己那根正处于不应期的阴茎,换手指上。
庆章岁很专业,挽救颜面般迅速,通过按揉后穴也让郗景射了出来。
郗景用摸头表扬他,又擡手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不徐不疾地捋了捋,最后贴着他的脸,亲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