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番了解,姜姩心中顿感踏实,脚步轻快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打开门,她迎面对上了赫瑞尔,他似乎是刚刚回来,身上的衣物都还穿得很齐整。
姜姩愣了一瞬,随即朝他拱手道:“原来赫瑞尔先生已经回来了,午后我擅自借用了先生的书房,刚好在此向先生赔罪。”
“先生”又是什幺鬼?
赫瑞一时有些语塞,冲她摆摆手:“需要什幺,尽管吩咐诺伊,不要再谢来谢去了。诺伊跟我说你想学通用语,我顺道过来看看。”
“还有,我叫赫瑞尔。”
刚学会了“先生”一词的姜姩有些讪讪,连忙把他迎进屋内,向他虚心请教:“不知您有何高招,此物虽好,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伸手在耳边指了下。
“赫瑞尔。”
姜姩不知他为何对一个称呼如此执着,况且他们也尚未熟悉到,可以互称姓名的程度,不过她决定从善如流,毕竟她还住在人家的府邸。
赫瑞尔只是在表达自己的倔强,并没有等她再说一遍,直接进入正题:“你把手伸出来。”
姜姩疑惑,但顺从地伸出了右手。
赫瑞尔瞥了一眼,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腕,轻轻擡起来。接着他从衣襟中取出一个密封严实的小盒子,单手打开后,小心地将其反扣于她的左腕内侧。
同一时间,姜姩感觉有东西嵌进了体内,冰冰凉凉的。
确认光脑成功植入后,赫瑞尔放开手,对她耐心解释:“这是光脑,相当于这里的通行证,你的基本生活需求,都可以通过它便利地解决,包括与人畅通无阻地交流。”
姜姩目前最关心的是语言问题,而赫瑞尔却在操心她的身份。
若想获得帝国公民的身份,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拥有属于自己的光脑。
光脑是帝国公民的“身份证”,是每位公民在出生后都需要植入的记忆芯片。这枚芯片不仅详细地存储着公民的个人信息,还会帮助并记录公民的成长,不出意外的话,将会伴随其一生。
为了拿到合法的光脑,回学校递交完材料后,赫瑞尔专门去基因管理局走了一趟。
进入“基因进化”时代后,光脑的重要性与日俱增,为加强管控,帝国政府干脆将其移交基因管理局进行统一管理。
尽管如此,拿到一个光脑对赫瑞尔来说依旧不是难事,难的是他要为姜姩伪造一个合法身份,这就需要对光脑进行改造,他足足折腾了一个下午才弄完,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姜姩在《兽人百科》里见到过对光脑的解释,却不懂具体用法,她好奇地在腕内碰了下,突然,一道清晰的投影凭空出现在眼前。
是一只精致可爱的长尾山雀。
赫瑞尔看见后,稍微有些不自在。
之前趁她没醒的时候,他偷偷用自己的光脑测过她的种族,自然是什幺都没测出来,但他毕竟见过她的“兽态”,因而她现在的种族身份,是他回想了她当时的样子选出来的。
那只漂亮的小鸟,无论何时想到,他都觉得脸热。
姜姩还在研究自己的手腕,赫瑞尔清了清嗓子,顺着她的动作转移尴尬。
“这样不行,需要监护人激活才能使用。”他走过去,朝她伸出手,“因为你失忆了,所以我自作主张,将你暂时记在了我的舅母名下,我已经向舅母申请了权限,现在可以帮你进行临时激活。”
姜姩听得云里雾里,抿着唇将手放进男人的掌心。
赫瑞尔轻轻虚托住她的手腕,将自己的左腕内侧对准她的,紧紧贴了上去,不多时,二人手腕的连接处就发出了幽幽荧光。
姜姩惊讶极了,睁大眼睛认真端详着。
赫瑞尔也垂着头,光明正大地欣赏她的手腕。
窄窄的一截腕子比牛奶还白,微微相触的肌肤细嫩又滑腻,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手里细细把玩,他估摸着,用半只手就能将它整个攥住。
越看心越痒,他实在控制不住轻轻蹭了蹭,发现她没有察觉,便厚着脸皮又蹭了几下。
大概三四分钟后,一个长方形的半透明信息栏从光脑中弹了出来,姜姩发现上面有关于自己的内容,于是放下手,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温热的触感骤然消失,赫瑞尔怅然若失地摸了摸手腕。
光脑已经被激活了,现在界面中出现的是主人的初始信息,耐心地等姜姩看完,他随手拨动几下,帮她设置好了基础程序。
“行了,你可以根据提示,试着自己玩玩了。”
赫瑞尔说完,又教了她怎幺控制界面。
姜姩跃跃欲试,郑重地向他道谢后,就兴致勃勃地研究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生疏,纤长的手指东一下、西一下地点来点去,很快就聪明地摸出了门道。
赫瑞尔饶有趣味地看了一会儿,最后,眼睛又鬼使神差地黏在了她的脸上。
不好意思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他稍稍扭身,对上了她的侧颊。
两人的距离很近,微微低眸,赫瑞尔就清晰地看到了她圆润可爱的耳垂,小小的一颗,看起来软软的,手感肯定很好,指腹情不自禁地捻了两下,想象着在上面摩挲的感觉。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幺后,他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眼神却一点都舍不得挪开。
忽然,在她肉嘟嘟的耳珠上发现了一个细小的孔洞,他下意识地联想到什幺,顿时脑中一轰,血气翻腾着上涌。
只是个耳洞而已!
他暗骂自己无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正准备往退后两步,姜姩蓦地转过头。
霎时间,一阵勾魂摄魄的幽香扑面而来,他不自觉地深深吸气,随即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姜姩还在看着他,发觉他似乎心不在焉,迟疑地叫他的名字:“赫瑞尔?”
赫瑞尔根本不敢看她,连忙走到一边,一边平复着体内的燥热,一边敷衍地应了声。
姜姩见他的脸有些红,还当他哪里不舒服,凑近几步担忧道:“怎幺了?”
赫瑞尔身体紧绷,只求她别再过来了。他的嗅觉实在是太灵敏了,她诱人的体香还在紧紧裹缠着他,屏住呼吸没有丝毫用处,他的神经被持续撩拨,身体逐渐生发出一种熟悉的失控感。
理智提醒他该去找抑制剂了,可基因深处的本能却在指引他,充满蛊惑地告诉他——
她是你的。
她好香。
快去亲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