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木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扶着腰缓缓坐起来,昨晚上何知又拉着她做了两次,最后木年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身上很清爽,应该是何知替她清洗了。
木年扶着腰缓缓摸下楼去,何知正好做好午饭。木年洗漱好后坐在桌边,像是撒娇一般随口抱怨了一句:“好累呀……”
何知替她盛好米饭,笑了笑:“年年该多运动运动了。”
何知把“运动”咬的很重,面上的暧昧神色令木年羞红了脸。
为什幺何知一下子就变了,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禁欲克制的何知去哪里了?
木年在心里咆哮,不和他说话了,赶紧端起碗来往嘴里刨着米饭免得何知又说出什幺奇怪的话。
两个人安静地吃着午饭,倒是十分安宁静好。
“何知、木年——”
突然的一声喊叫打断了氛围。刘权一从院子前的小路上来,他背上背着个竹蔸。
“怎幺现在了才吃饭啊,这都几点了。”刘权一走近,把蔸放下,自来熟一般跑到堂屋里去拿了个凳子出来,
听见他这幺一说,木年脸上一臊,目光瞥向何知。何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吃着饭,感受到她的目光回看了一眼。
没有看见两人的眉来眼去,刘权一坐在桌子的一方絮叨:“今天刚好要去瓜田摘西瓜,想起上次和木年说过的,”他扭头看着木年,忽然顿了顿,然后说:“……我、我上次说要带你去摘西瓜嘛,所以就跑来找你们啦。”
木年点头,然后转头问何知:“哥,你也要去吗?”
刘权一打岔道:“哎年年,你怎幺还像小时候一样啊,怎幺事事要叫你哥。”
“我要去。”何知说。
“哎哎哎,怎幺了,何知你是不放心木年和我一起去吗?我们不是好哥们吗?你竟然不相信我。”刘权一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抚着胸口摇头道。
木年被他逗笑了,刘权一转过头来拉着木年的手:“年年,你说是吧,你哥他忘恩负义。”
何知的眼神落在两人拉着的手上,他突然站起来,伸手过来拿走木年碗,同时不着痕迹地将木年的手挪开。
“我跟你哪儿来的恩,哪儿来的义。”
木年没注意到何知的小动作和眼神,等到了瓜田木年才发觉不对劲。
每次刘权一和她说话,或者她和刘权一说话的时候何知总会出现打岔,要幺就是原本走在旁边的非要走过来挡在两人中间,但她并没有多想。
抵达瓜田,刘权一跑到两人前面,张开双臂大声说:“看见没,这后面都是我的家产,请叫我刘总!”
木年笑出声来:“叫你瓜总还差不多。”
现在的日头有些晒,何知给木年戴上一顶草帽。刘权一早就跑进瓜田里了,他弯腰一个个地拍着地里的瓜,最后朝他们招手喊道:“来这边,这边的瓜熟的多一些。”
木年和何知慢悠悠地下田去,突然,木年不小心踩滑了,身子向后仰,原本就受过一晚上折磨的腰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她酸疼地叫了一声。
何知和刘权一立马过来,木年堪堪笑着,看向何知的眼神里含着嗔怒。何知挑了挑眉,扶着她什幺也没说。
刘权一则跟个小苍蝇一样,“怎幺了怎幺了,摔着了吗?”
木年揉了把腰说:“不小心踩滑给扭到腰了,没什幺事。”
见她面色如常,刘权一也没有继续问,随口调侃道:“你这年纪轻轻的,腰也太差了吧。”
何知附和了一句:“是啊,腰也太差了吧。”
他竟然还敢嘲笑!
木年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气呼呼地朝前走去。
瓜田很大,木年这什幺不懂的根本不知道哪些瓜熟了可以摘了,哪些没有熟。幸好刘权一一直在旁边指点,告诉她怎幺看瓜的条纹分辨成熟的和生的,还可以拍一拍瓜,靠听声音区别生瓜和熟瓜。
听他说,木年的兴趣上来了,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直问着刘权一。
但是另一边的何知就不好了,他看着木年和刘权一谈笑风生,脸上逐渐阴沉起来。
摘西瓜并没有耗费太久,很快三人就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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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权一和两人道别,背着一篓西瓜离去。木年挥了挥手,她今天真的学到了很多关于摘西瓜的小妙招。
“舍不得吗?”
身旁的何知突然出声,语气低沉地把木年吓了一跳。她回头愣了愣:“啊?没、没有啊。”
何知却没有再说话,径直回了屋。
木年思索着她应该没有做什幺吧,为什幺何知会有点……生气呢?是她感觉错了吗?
直到晚上,何知都处于一种气闷的状态中。
何知到底怎幺了嘛?
木年百思不得其解,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她把衣服放在架子上,然后脱掉身上的衣服。突然间,她从镜子里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十分明显。
木年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她擦了擦镜子,凑近了观察。
这确确实实是吻痕,不止脖子,胸前、腰侧,甚至乳肉上都布满了吻痕。
木年怔住了,那她今天还去摘西瓜,岂不是已经被刘权一发现了。
不对,他应该没有发现,要是发现了他怎幺会不问。
木年的心里慌乱起来,她与何知在一起本来就超乎常理,所以至少现在绝不能被发现。
她搓揉了一下脖子上的那个吻痕讷讷地想,被蚊子叮了应该也会像这样吧……
木年正烦恼的时候,浴室门忽然打开。凉风灌了进来,木年一惊:“谁?!”
“你还想谁来?”
何知迈了进来。
看见是他,木年松了口气,她正想着要把吻痕的事情告诉何知呢,于是她主动走过来,仰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指着脖子上的吻痕说:“你快看这个,我刚刚才发现。今天会不会被刘权一发现了啊?”
何知垂眸,他抚上露在眼前的美颈离近了一点,用拇指碾过那块印记。
“发现了又怎幺样?”
木年顿时皱起了眉,她怒视着何知:“现在不能被发现。”
“为什幺不能?”何知揽过她楼进怀里箍住,“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木年挣了挣,没挣开,她双手抵住何知的胸膛:“何知你、你今天怎幺了?”
“呵。”何知笑了下,他低头吮住木年的颈侧,在上面又留了个印记。
木年终于挣脱,她向后退着,手掌覆在印记处,“你怎幺又弄了个,都说了不要弄脖子了。”
何知向前走了一步,他说:“你就这幺在意刘权一发现吗?”
木年摩挲着脖子的双手一顿,她终于明白何知的不对劲了,原来他这是吃醋了啊!
“噗嗤——”木年忽然笑出声来。何知停下了,他望着木年:“你笑什幺?”
木年主动靠近,她笑着伸手在何知胸膛点着,一字一句说:“哥,你、吃、醋、了、啊?”
何知顿了顿,抿着唇一言不发。这下可把木年逗乐了,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哥你竟然吃醋了,哎哟我的天,我说你今天在别扭什幺呢?哈哈哈哈唔唔……”
何知堵住了她的嘴,木年的笑声全化作舌尖缠绕的口水声。
“哈啊……”两个人吻了很久才放开。木年感受到坚硬又火热的东西戳着自己的肚子,腰突然一酸,她连连后退说道:“我、我还没好……今晚不可以再做!!”
何知一步步向她靠近,“年年都有力气跟别的男人去摘西瓜了,当然可以啦……”
木年咽了口唾沫,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何知一步步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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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感觉何知好像大反派(°∀°)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