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公子,都怪我!

宁娮胡乱挥动着胳膊把自己都给彻底弄醒了,身旁的鹤乂却还是毫无动作,这令她有些泄气。

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为所动?

没有丝毫想要抱着她哄一哄的想法吗?

影剧里面不都这样演得吗?

怎幺到她这里后,就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宁娮无声叹气,又觉得疯一场真的好累。

她缓缓放下手臂,只是口中还是低低呢喃:“救救我......呜呜呜,谁能救救我啊?”

她又困了,打了个哈欠后,就准备将这些白费功夫的行为落下帷幕。

结果,下一秒——

身旁的人却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宁娮瞬间惊醒,但她不敢睁眼睛,只能细声啜泣着。

鹤乂把人抱进怀中时,才陡然醒悟,自己这个举动好像不太对劲。

可他已经这幺做了,再松手也显得欲盖弥彰。

明明茅屋里面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个在熟睡中做噩梦的女子。

女子。

鹤乂的手指抚摸着宁娮的后背,他在想:他好像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他却无比自然地抱着她。

这是不对的。

思绪发散,鹤乂的脑子逐渐清明。

他安抚几下后,就要松手把宁娮推出去。

但宁娮哪能就此罢手。

她伸出手臂死死抱着鹤乂的劲腰,还有心思感叹手掌下的触感真好。

两人抱得太紧,衣服也不厚,这就让鹤乂完全没办法忽视宁娮的身体。

他从未和女子挨得这幺近过。

她身上很香,浓郁的奶香味直窜他的鼻尖。

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花香,很淡,但是很好闻。

她的胸乳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处,过于绵软了。

鹤乂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几下,他再次想把她推出自己的怀抱。

但是宁娮变本加厉,不仅擡腿搭在了他的腿上,还往他的怀里拱了拱,把整个人都塞了进去。

她在黑暗中翘着嘴角笑了笑。

既然要攻略他,那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断打破他的防线。

试探的触角一旦伸出,抵达的深度就不再是他能控制得了。

鹤乂一个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少年郎,纵使是神主之子,又怎幺样?

还不是被宁娮给缠的没了办法。

他仿佛接受了宁娮的侵入,任由她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找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后,她便安静了下去。

两人环抱着彼此,像是两根交缠共生的树藤。

翌日一大早,宁娮醒的比鹤乂早。

但她没有轻举妄动,还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等感觉到他快要清醒时,才装作刚醒的模样看向了他。

发现自己的举动过于放肆后,宁娮急忙从鹤乂的怀抱中挣脱出去。

“对不起,公子,都怪我!睡觉也没有一个好睡相,昨天晚上挤着您了吧?”

她诚惶诚恐地向他请罪,嗓音里浸满了自责和羞愧。

鹤乂根本没办法出言呵责她,“无妨,起来收拾吧。”

宁娮的胸口又胀得发痛,但她现在不能去拱火了。

至少也要等到下午到镰州后,再使个计策勾的他主动来要奶喝。

只是这就有些棘手了,两人现在关系尴尬,宁娮怕做多错过,又怕什幺都不做的话,对攻略有影响。

到了下午,两人终于是来到了镰州。

战争已经停了半个多月了,又听闻黎国的那位神主之子已经被荣国大祭司弄死,城防便稍微宽松了些。

但宁娮和鹤乂进城还是遇到了阻拦。

主要是鹤乂太过显眼了,身形高大且容貌俊朗,加之身边站着的那个女子也根本不像是奴隶。

系统给宁娮选的这个人设和身份都是合理的,但是,她的身体是自己的。

她的长相算不上多倾国倾城,但放在人堆里也是格外突出,明艳漂亮的一张脸引得守城的士兵多看了两眼。

“等等!”

士兵出言将两人拦下后,盘问着宁娮和鹤乂的身份。

幸好宁娮早做了准备,也是小实提醒了她,并且给她弄了张荣国的通行文书。

士兵捏着文书,看了看宁娮,又低头看了看文书。

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他心中生疑,但文书也不是伪造的,便只能放人了。

为了进城,宁娮又说站在她身边这个是自己的瞎眼丈夫,弄得鹤乂的脸色都难看了两分。

目送两人走远,士兵就倚靠在了一旁的木栅栏上,和关系不错的同袍说着小话,“你听说了吗?过几日就是黎国那位玉鸾公主和太子殿下的婚礼了,想必王都现在正热闹着呢。”

同袍笑道:“那位公主不是宁死不屈地不肯嫁吗?怎幺这才大半个月就同意了?”

“不同意又怎样?那位神主之子死了,现在黎国节节败退,等到我们将军回来,吞并黎国简直手到擒来。”

“太子殿下大婚,那小将军会回去献贺吗?”

等不到回答,话音刚落,镰州东边就传来一阵马蹄声。

士兵赶紧站直了身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那位暂时镇守镰州的小将军从军营那边策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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