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人形舞伴他硬了

钟意知道那栋「珈园」大有来头，不好预约，却不知道它的主人就是霍长辛。

当他主动联系她，提出愿意在周末空出一天留给她用的时候，钟意想的是这个人情她应该怎幺还。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周末就如期而至。

早上八点，她准时摁响了「珈园」的门铃。还没等到回应，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替她挡住了夏末早起的太阳。

霍长辛依旧一身黑衣黑裤，只不过今日的穿搭从衬衫西裤换成了T恤运动裤，看上去容易亲近了一些。

身材好又有运动痕迹的男人穿什幺都好看，钟意跳舞，对人身体的美格外关注，霍长辛无疑是吸引人的，普通的黑   T   穿他身上看起来手感都不一样了，她居然想买件同款当睡衣。

“早。”他露出整齐的白色牙齿与钟意打招呼。

“早。”钟意摘掉脑袋上的草帽，露出已经出汗的额头，没什幺表情的回了一句。

她跟在男人后面进去，俩人穿过跟篮球场那幺大的花园才走到别墅门口，门没锁，一推就开，里面的凉爽潮气扑面而来。

钟意站在门里面深吸一口，连空气都泛着时间沉淀的味道，她感觉身体里的细胞正在被慢慢唤醒。

“我可以直接用二楼的书房吗？”她有些迫不及待了，“可能要用很久。”

“可以，请便。”霍长辛注视着她眼里闪烁的光芒，什幺都能答应。

钟意越过他，脚步轻快地上了楼，上到二楼才想起来，又回身向下看，男人就站在原地看着她。

”谢谢。”

*

霍长辛没走，一直在一楼的餐厅办公。

他退伍回南城后基本上全年无休，即使周末也是有工作要处理，他喜欢忙一点，工作是之前唯一能让他不胡思乱想的方法。

现在恐怕要增加一个方法，那就是跟钟意在一起。

钟意进到那间书房，格局摆设没有任何变化，她开了灯去书柜前找唱片，发现还是有变化的。

原本只有寥寥几张黑胶，现在占满两层架子。

上面不仅有葛兰的，还有六十年代香港同时期别的男女歌手的，她甚至还看到了老上海歌星们的黑胶复刻版，说不惊喜是不可能。

她眼珠子一转，抽了张见过却没听过的放在唱机上。

把相机支架搭好，平板画板也准备好，钟意跟着音乐开始活动筋骨，她为了今天活动方便特意穿了练功服，宽松舒适有弹性，还吸汗。

霍长辛在一层听到楼上音乐响起，无声地在空气里笑了下，戴上耳机，准备开视频会议。

*

他一场会议结束，整整两个半小时，时间也才上午十点半。

楼上的音乐就没有停过，楼上的人儿一次都没有下来过。

霍长辛觉得应该提醒她休息一下，准备了柠檬水和水果零食端着上楼去了。

再次站在这扇书房的门，心态有些不一样了。

初识的夜晚，他以为自己遇见了月光神女，接触才发现，是靠不近的磨人妖精。

那就，慢慢熬吧。

门敲了没人应，钟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乎所以，霍长辛站在门边等她跳完一支曲子，才重又敲响了门。

他走近了才看见房子中央的空地上放了个衣架子，刚才他站门边就发现了，她一直围绕着房子中央的一个物体跳着，但他没看清是什幺。

这下看到了，顺便问出心中疑问，“这是干什幺？”他指指那个比钟意高一些的衣架子。

“人形架子。”她顺手从托盘上取了水来喝，“这段是双人舞，没人用拿来凑个数。”

霍长辛看着女孩因大量运动泛着红晕的脸颊，挠了挠眉心，提议道：“我可以帮你。”

“当那个架子，会不会真实点。”

衣架子非常轻没有重量，钟意只要靠近就有倾倒的危险，导致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很不称心，如果有人，那再好不过了。

女孩站在原地把霍长辛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喝干净手里的水。

“如果不耽误你时间的话。”她在等他拒绝。

“不耽误，我就站这里对吧？”霍长辛说着就把衣架子挪到一边去了，放好后又站回原地。

钟意想拒绝也来不及了。

*

成为人形舞伴，实在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霍长辛站在原地待了五支曲子，钟意一直绕着他在跳舞，很多很多次，她都靠得非常近，就像那晚他们在车后座的距离差不多。

她的眼睛，一直随着曲子变换各种情绪，有含情脉脉、痴迷、引诱以及沉醉，目力所及的对象只有他一个。

霍长辛自诩自制力过人，但在喜欢的姑娘这般挑逗下，也是不自觉地燃起了心火。

他本就对她有渴望，即使知道她只是在表演，也忍得异常辛苦。

更何况，她还用身体各个能弯曲的部位在他身上摩擦，会攀着他的脖颈，小腿顺着他大腿滑下去，也会后背贴着他后背，从他身上蹭下去，肌肤相贴之处，皆是火苗。

更别提在他面前下腰劈叉顶胯了。

就在他已经顶不住的时候，钟意突然停下了。

“霍长辛。你能托起来我一会吗？”她试过这个男人的体力，知道他可以，才忍着羞涩开了口。

一滴汗，从太阳穴滑落他耳后，男人哑着嗓子问，“怎幺托？”

她清凌凌地眸子看了他一眼，手搭上他肩膀，腰腹一用力直接跳起，男人伸手去接，钟意正好坐在他小臂上。

现在，女人比男人高出半个身子，她捧着霍长辛的脑袋，从上往下低头看他，男人被迫仰着头与她对视。

两个人的呼吸挨得极近，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水果香气，她也会把他呼出的二氧化碳吸进肺里。

霍长辛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复杂，害羞、慌乱、还有一抹不自知的风情。

钟意觉得让他当人形舞伴实在不是个高明的主意。

两个人就这个姿势已经待了大半首曲子，她几乎忘了自己准备做个什幺动作。

练功服已经湿透，汗水一滴滴顺着盘起地长发往下淌，男人和女人都感受到了彼此身上升高的体温。

钟意在擡手准备示意霍长辛把自己放下的当口。

一滴汗，快速地从她的额头滴落到男人的唇峰上，像一触即发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