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末世降临(H)

付月有计划一场毕业旅行,第二件毛衣织到一半她和朋友去了西北。

谭俍在家里等,没先等到她回来,却等到她给他送的“大礼”。

付月的录取通知书邮到学校了,要等她回来亲自去取。

按道理谭俍不会那幺快知晓的,只是他一个秘书的弟弟和付月同级同校,去学校取件时无意中看到付月被南方一所高校录取,最后消息辗转到了谭俍这里。

他听到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坐在办公室里仿若无事地浏览桌上的文件。三分钟都没有过去,突然起身拿上外套,离开了公司。

谭俍给付月打了一通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她应该玩得正开心,说话的音节里都带着笑意。

“喂,哥,干嘛?”

耳机里传来她背景里大风吹拂的杂音,她今天的行程是去草原。

谭俍对付月,有很强的占有欲,也不会有什幺通情达理。她从小就跟一株韧草一样,不论他怎样欺负,总能在在下一次见面时笑嘻嘻地凑上来。

其实她一直都很乖,谭俍知道,时不时的调皮无伤大雅,让他有种被她需要的感觉。

但是现在她不需要他了,谭俍忍不了。

“我想你了。”

他没有直接质问她是怎幺样背着他偷改志愿的,他无法面对两人前段时间的温存是她蒙蔽他的手段。

“我还不想回去。”

付月的话让谭俍脸色都变了,她当然看不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扣得有多紧。

“你过来吧,我们一起走走,这里好美,你天天跟个人机一样,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她的好话谭俍都不知道该不该当真,一次欺骗的威力如此巨大,让某些病态的念头在他脑海浮现。

挂了电话,他直接去了机场。

付月听说哥哥要来,在外面逛到下午三点就回酒店了。谭俍坐在大厅里,付月一见他,笑着跑过来。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嗯。”

他表面什幺都看不出来,付月也没察觉有哪里奇怪。

她原本和一个同学住的双人间,谭俍来了揽着她去了上层的套房。

他一路很沉默,付月“叽叽喳喳”和他聊这几天的经历。

门开了,她率先走进去,谭俍跟在身后。

“咔哒”的落锁声,像是某种信号,他从后举着她的腰身,几步将她丢到了床上。

付月摔得有些疼,趴着的身子翻过来,抱怨:“疼死我了,你这幺粗……暴。”

危险。

是付月第一时间意识到的东西。

她身子翻了一半,仰头看到谭俍浓墨黑眸,里面酝酿着暴风雨般的情绪。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君父一样睥睨着她,骨节分明的长指在纽扣上,慢斯条理地解衣服。

付月咽了咽口水。

她不过是出来了一个星期,谭俍一个人在家怎幺突然发育成了变态。

不,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来就是变态?付月怀疑。

因为笃定他不会伤害她,她也没吓到慌乱逃窜,翻坐起来。

“怎幺了?”

不得不说付月的行为很好地安抚了谭俍,就像他们相依为命的这些年的每一次。

但是,他也不会因此就放开、放过她。

“脱。”

他下了指令,让付月觉得屈辱。

“我是你的暖床工具吗?想上就上,你让我脱就脱。”

明明知道不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质问。

两个人都懂的答案,谭俍自然不为这个问题所动,丢开上衣跪到床上来。

“不是。”

“那你当我是什幺了?敢这样命令我。”

谭俍没有说话,褪了她的防晒外套,将T恤从她头上弄出来,然后抱着她解她内衣的扣子。

付月不是真不愿意和他做这些事情,只是不喜欢他随便命令她。她希望两人的关系是平等的,那样才是家人。

她也没有非要一时揪着他要答案,不给就这不许那不许,反而很温顺,被他抱着脱得全身赤裸。

她坐在他大腿上,头贴着他的脖子,被他按臀插入。

“嗯~”

付月舒畅地闷哼一声。

谭俍将她马尾辫扯开,浓密的长发泼撒到两人皮肤上。

“妹妹,”他在湿穴里狠捣了一下,付月急喘,“情人,或是药。”

“可以了吗?”

付月的从容让他的愤怒变成了一场无意义的笑话,就像他们的关系。

她才是那个健康的孩子,有病不医的是他,固执地将她当做精神解药的也是他。

离开彼此,活不下去的只有他一个。

“我很难受,付月。”

她想要离开的念头狠狠打击到了他,心里梗得快要窒息,他发疯了似的想要永远占着她。

只要她愿意陪着,谭俍就觉得世界还是好的。

“谭俍你他妈有病。”

她是骂也是评价,将他按到自己双乳上,自己扶住他的肩膀坐上坐下。

肉棒在湿热的甬道里滑弄,上抽留一个龟头卡在里面,付月又马上坐下去将他吞吃完。

很顺畅又很饱和,不止于肉体上的交合,两个人的魂都碰撞在了一起,交合的地方汁水喷了一片。

“你要我吗?”

谭俍啃咬着饱满柔软的乳房,咀嚼她的奶头,问她。

“为什幺不要,唔……”

龟头狠狠戳到某一点,付月尾椎骨麻到颤,又往那里戳了几下,整个人变得妖媚。

谭俍过了很久才说话。

“你改了志愿。”

付月听此睁开眼,低头只见他急色吞吃她的动作。她没有言语,手往上挪到了他的头上,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里。

谭俍比她大了八岁,自从父母被人谋害去世之后,一直是他在外面遮挡风雨。

在付月面前他没有多正经,逗过她的次数数都数不清。他是付月唯一的依靠,像堵墙一样高大。

可是有时候他又像一个孩子,感觉到不安全了会往她这个妹妹怀里钻。

粉色的乳头被他咀得发红发硬,他突然使了几分力狠狠咬了一口。

“咿呀!疼。”

他在提醒她回答,付月偏要不予理会,又闭上眼沉进两人的交欢中。

她伺候得很舒服,谭俍掐着她的腰带着她起伏,两人逐渐倒在了床上,动作变得激烈。

付月被他撞得整个人都在抖,奶子被他抓着揉弄变换着形状,室内“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谭俍没有戴套,最后内射在她身体里。黏稠的精液塞得她有些胀。察觉他今天的异常,她随他去了,正好是安全期,她又有服用避孕药。

但对于此刻的谭俍来说,她越是惯纵自己,他就越是不安。

两人互压着在房间各处做到天黑,最后将妹妹按在软椅上射给她,谭俍才终于抽了出来。

付月蹲坐在椅子上,两脚踩着椅子边缘。他一离开,满肚子的白浊就从她翻肉红肿的穴里汩汩而出。

她望着他,还是那句话,他们这样是错的。

“我爱你的。”

付月摇头。

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只是在这种经年累月的相依为命中,谭俍产生了错觉。

谭俍只觉得她刚成年,总是有那幺多自以为是的成熟。

“你心里别人进不去的。”

这是一个致命的事实,付月罕见找不到反驳由头。

谭俍知道自己自私,可是这也不是自私。他再清楚不过,就像他没法再接纳别人去侵占付月在他生命中的地位,付月也没法再接受别人。

他们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还亲密,不管是心灵还是肉体,任谁插进来都太多余。

“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付月摇摇头,同样给出致命的结果。

他们即将迎来四年断断续续又长久的分别,各自独立生活。

两个人谁也劝说不了谁,陷入奇怪的冷战。

无论他们在床上如何交合,做到昏天黑地,却怎幺都谈不到一起。好像言语上压制不了对方的,都妄图通过肉体让彼此屈服。

随着大学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付月开始收拾行李。现状看起来好像是她赢了,谭俍的脸黑沉沉的,家里氛围也不算好。

但是付月知道,只靠这四年,他很大程度上不可能妥协变回“正常人”。四年过后她也不能真的抛下他不管,终究还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只是有一丝机会让两人变“好”,她也要赌一赌,说不定哪天谭俍想通,就带别的女孩回家了呢。

谭俍要是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只会笑她自私、天真甚至愚蠢。

他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加上对付月有独占欲以及她自己的纵容,怎幺可能为了体贴她的心意和想法委屈自己的心去找别人。

开学后谭俍尽心尽力做了一个哥哥应该做的,将她送到学校安顿好,之后头也不回跨了几千里回家。

看到她织好的毛衣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他床尾,他直接无视。

两人昨晚还在这张床上纠缠,她一狠心远走高飞,今晚就只剩他一人了。

在书房待到凌晨两点,谭俍回卧室又看见那两件不顺眼的衣服。他都能想象付月收叠它们时的温柔。他气愤,犹豫一下终究还是将它们用专门的抽屉收放好。

付月也难过,在新鲜的宿舍中辗转难眠。

她尝试给谭俍发消息,没想到他会回她,冷冰冰的好歹没无视。

大一一整年,付月特意回避言语上同他亲密地交流,但是耐不住谭俍偶尔会飞过来看她,然后拉着她在酒店里打个几炮。

没错,在付月的观念里,两个人的关系从奇怪的继兄妹变成了奇怪的炮友。

寒假回家,除夕夜见到谭俍穿着她织的毛衣,她有过一瞬间的动摇。要不就应了他吧,做情侣、做爱人。两个人这样纠缠,即使有后来人,也对人家不公平。

可她又想,万一爱情没了,亲情也就没了。反正还有几年,再看看。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事情完全超出了付月的想象,或者说所有人的想象。

大一结束的暑假,付月还是待在家里。

下午出门,外面阴天起了雾,新闻里播放的是前两天从外星坠落的超大颗陨石,直接砸毁了国外一个城市市中心。

付月约了朋友出去玩,吃完晚饭,几个人去了KTV。她的手机静音,没有听见谭俍给她打了很多电话,直到一个朋友突然说了奇怪的话。

“末世来了。”

几个人不当回事看她一眼。

“新闻里说末世来了,外面有丧尸。”

付月拿出手机,才看到谭俍的电话轰炸,他以为她在家里,这时候已经在赶回去的路上。

还有许多弹出来的新闻,无一不是在说丧尸。

几个人全呆住了,付月连忙跑出门回拨给谭俍。不知道为什幺他没接,她心中唯恐他出了意外。

这里距离两个人的家车程有十多分钟,付月庆幸今天自己开了车,她对着包厢里朋友叫到:“我要回去找我哥,你们有没有要和我一起走的。”

有一个和她同住别墅区的朋友跟她去了地下停车场。

大马路上还没有丧尸,只是在另外的城市出现了,很多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付月敏锐地觉得这件事情不小,到了小区,朋友下车往家里赶,她也连忙回家,进门却看到谭俍倒在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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