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让两人湿了鞋。出山的晴热也烘不干。
时林不想把生日过得煞有介事。要去露营过夜,简单的吊带裙配防晒衣就好。
不过,猜到哥会在路上买礼物,她多背了一个帆布包。
眼下,包也湿了。哥买给她的惠山泥人哭了一遍。
时林小心地看了看正打电话的时徽,想把泥人从沤水的包装里拆出来擦。
时徽却误会了,余光看到她腼腆地鼓弄,以为是碰到哪里不肯说。就越过卖地图的人,去牵她的手。
两人轻手轻脚地争,最后时林道歉:“对不起。”
她把仅剩的干泥人放在他手心,像小道童发现落下的人参果,请罪似的。
时徽无奈地笑,对着电话说“没事”,抱她过来问怎幺会这样,问着就亲一亲,觉得她脱去救生服,防晒衣两边的肩线不齐,娇气得好看。
露营要唱歌跳舞看表演,兄妹俩照例躲得远,贪享户外的自在,靠在花叶芒后说话。
生日贺电全被时徽挡了,时林搂着他的颈说“谢谢哥”,说得很含糊。
花叶芒被气息吹飞。叶片挨个往下掉。
再有电话,挡与被挡的就没有空闲了。湿鞋,湿泥人,不群聚,各有目的一样散开,帮忙望风。湿帆布包也更湿,预计明天才能晾干。
时徽便让心急的妹妹慢慢,和哄她喝药时说得相像。
时林忘了化寒的苦,搂得更紧,将唇奉给他。两人不好再待在露天处,有新侬的迫切。滚入帐篷时,天一拉幕,从白掉入黑。
时林想起过去几天偷做的功课,黑眼里透出一些艳色。毕竟是小辈,羞愧得快,软了身体,就要他来,自己去慢慢回忆,回忆一些男女间的识记内容,浑身都热。
做哥的却在这时停下,和她展望二十岁生日时,去哪玩。
时林有点气恼,不能太过,免得时徽再说“慢慢”。
她怀着纤柔的念头,用起来却无章法,抓他的袖口,又抱他的腰,最终委屈地说:“哥哥。”
便被修长的手扶着发亲吻,有些力道。
在水声间隙,两人半睁开眼,小狐见了大狐,再一块闭上。
衣物簌簌地脱,又改换心意,半脱半着。身躯半湿半干,亲吻过后,一体都是潮印。
熟软的遇上滚热的,听到草甸上的虫鸣时,才慢慢嵌合。
时林疼出温凉的汗,要哥抱着,他便抱着,要哥慢些,他便更慢些。实在言听计从,她才立起身子,一口气坐进去,两膝触了帐篷布,橙黄色的空间都在晃。
时徽也有汗,骨线流畅的额低着,抵住身上人的下巴尖。
看她疼,和篷顶一起轻晃,水液四溅,他喉结处的汗也轻晃。
就适当抱松一些,免得她难受,却被她忸怩地拒绝了。
她扶着他的肩,视线打虚,身下却更紧,紧得两人发酥,贴在一块,喘得很乱,谁也照顾不了谁的呼吸。
下巴磕碰额头,磕出一串压抑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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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还有个双更,写完这次肉肉⁄(⁄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