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带着急促的喘息,澄雨蓦地睁眼,神智久久未归,那些怪诞的幻想充斥着她的脑海,欢愉和恐惧在身体里交织。
她一度感觉自己已经死在昨天晚上,但是,当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样,她甚至无法分辨清楚,昨晚那个当着别人的面对她肆意玩弄的场景到底是不是一个梦,尤其是自己沉浸其中忘乎所已的样子让她陷入巨大的恐慌。
这个为期一个半月的暑假,澄雨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境,她甚至不敢想她还有回到学校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上课的时候吗?
修羧依旧同之前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全部的肢体都纠缠在她身上,而自己牢牢的被锁在他的怀里,甚至双腿之间还夹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部位,随着她的清醒也跟着慢慢苏醒过来。
它硬邦邦的卡在她的腿间,蹭弄着花穴口的红果,跳动着跃跃欲试,仿佛想要再度回去。
恋人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沙哑中带着几分情欲的欢愉:”小雨,你把我挤出来了哦……“
澄雨根本不敢出声,甚至还要竭力的放松自己的身体,恋人的唇在她的耳后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吻着,炙热的呼吸倾吐在敏感的耳后,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控制不住的轻轻战栗着。
那强烈的入侵感越来越重,空气中仿佛浮动着莫名的东西,想要全身心的入侵的她的身体,融入她的灵魂。
”唔……怎幺?做噩梦了吗?“恋人将怀里的女孩翻过来,看着她扩散又收紧的琥珀色瞳孔,仿佛是躲在洞穴的小动物转头却看到天敌就在身后,只能遵从基因选择,把自己完全僵化成濒死的状态,去换取那万中无一的逃生可能。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愉悦,然后轻轻吻在对方的眼睫,温暖湿润的舌尖舔过她的眼睫,流下湿滑微凉的痕迹,就像昨晚那些看不见的触手。
”唔?你梦到了什幺?“他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殊的语调,轻柔的像微风拂过,又仿佛隐藏着什幺微不可查的恶意。
澄雨张口想要说话,然而脑子里一片空白,什幺也想不起来。
明明很重要,明明很恐惧,但是在张口的那一瞬间仿佛记忆都被抽离,情绪被抚平,只剩下一片茫然。
”我不记得了?“良久,她困惑地说。
恋人叹息着亲了亲她发红的眼尾,然后拍拍她的后背,但是那柔滑的肌肤让手指像是被黏住一样沾上来就不想下来,于是轻抚着她的后背:”在这里,没有什幺能伤害到你,不用害怕。恐惧,是最无用的东西。“
澄雨垂下了眼睛,不再说话,乖顺的像一个娃娃。
恋人很快离开,没有像往常一样借着初醒的晨勃再来一发,因为今天会很忙。
之前,因为澄雨的不适应,他取消了每天晚上的城堡家族晚餐,但是并不代表从此澄雨就与世隔绝再也不用和他的那些亲人会面了。
作为一个大家族,他们总是会有各种不同的原因而产生各种宴会,以不同的方式。
一些之前澄雨只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人也会出现在这些宴会上面,而澄雨作为修羧的女朋友偶尔也有出席的义务。
她刚开始的时候并不太适应这种场合,虽然修羧说过她可以不用去应付那些人,但是她已经越来越害怕和他独处,如果待在房间里,等待她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做爱和荒唐难言的幻象。
他的索求无度和越来越开放的场地选择,让她心神疲惫,有时候甚至只有在人群之中才能获得片刻喘息。
澄雨现在才察觉这个海岛的恐怖之处,远离大陆,孤悬海外,与世隔绝。
她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在哪片海域,根本无法独自离开这里。
她也不敢开口和他说让他放自己离开,甚至根本不敢告诉对方自己有想要离开的欲望。
一旦说出口,她感觉,两个人的关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光是想象那未知的恐惧已经让她根本不敢尝试。
自己都不知道什幺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打开了这个潘多拉之盒。
又或者,从一开始她遇见他就是一个错误。
当然这一次宴会有些不一样,修羧家的族人,除了海岛上的,还有更多的族人分散在全世界各地。而澄雨作为继承人带回来的女朋友,需要一个正式将她介绍给自己族人的场合,只不过这个介绍的准备时间显得有些漫长,而今晚就是为她而准备的晚会。
在仆人的帮助下,澄雨换上了一身过分华丽的长裙,细碎的宝石点缀其中,仿佛满天的星光被聚到了这件裙子上面,每走动一步都显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没配高跟鞋,在她穿着高跟鞋在试衣间差点摔了之后,对方迅速将她的鞋子换成了平底的。
明明对方的态度非常有礼,但是澄雨在看到对方那统一的黑色制服后,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排除感,仿佛打心眼里不想看到有穿这个衣服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在他们陆陆续续花了四个小时弄好的妆造和奢华的首饰装饰下,澄雨看着镜子里从头到脚都精致的人,陌生的让自己都害怕。
仿佛这个世界,虚假到让她有种想起身逃跑的冲动。
她如同被蛛网困住的虫子,越是挣扎就越被黏的更紧,虽然还没看到捕猎者,但是抖动的黑暗蛛网已经昭示了一场盛宴马上就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