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上一次媒人介绍过来的那个女孩子,我听说你又不和她见面了?”此时坐在邹文志对面的邹母,正一脸担忧地看着邹文志,询问着他道。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之前说起,当时邹家村里的媒人好心为邹文志牵媒拉线,但邹文志仅仅和那个女孩子相处了不到几天的时间,就突然不欢而散。
而邹文志如今已经二十八岁,说实在话,这在乡下已经是大龄晚婚,偏偏邹家的经济情况不太好,除了邹文志之外,还有一个比他小五岁的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龄。
按照邹父和邹母的想法,是打算让邹文志先成个婚,再为邹跃翔做考虑,可问题……似乎就出在了这里。
“妈,跃翔他现在也需要成个家,我这个做哥哥的如果自私的只想要一个人幸福,那幺……”邹文志如此恳切且颓靡地对邹母说道:“我觉得我以后会不可避免地对跃翔产生愧疚感。”
说来,邹文志和邹跃翔两兄弟的关系十分要好,即使他们不是同龄人,但亲人这种血缘相连的关系,让他们彼此互相帮助、互相照顾,在某种程度上来讲,邹文志是觉得自己可以为了邹跃翔放弃成家这种难以实现且困难十足的想法的。
依照邹母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了解,他平时虽然做事比较稳重,但在决定了的事情上却会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倔强脾气,可能几头牛也将他拉不回来。
“你们兄弟两个都是我和你爸辛苦养大的,我和你爸只为你介绍合适的对象,也是因为……”说到窘迫的家境,邹母其实觉得自己也愧对她这两个儿子,毕竟这些年她因为疾病缠身,耗费一笔不小的钱数,“因为咱们家没有那幺多钱,但如果将一个新娘子娶到家里来,我和你爸还是能够尽力做到的。”
刚从外面回来的邹跃翔恰巧听到他母亲刚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走到邹母面前,却是以一种十分坚定的态度对邹母说道:“妈,哥不结婚我也不会结婚,只有哥他幸福我这个弟弟之后才能更幸福!”
“跃翔,你别用那幺执拗的语气和妈那样讲话。”邹文志用一种严厉表情看着邹跃翔道:“我怎幺能舍下你这个弟弟,心安理得去寻求幸福生活?”
邹母瞧着邹文志和邹跃翔两人一副为彼此着想、担忧的神色,心里却是更加忧愁起来——这看样子……如果不能把她俩儿子的婚事一起解决,是一个都不打算成家的。
“你们两个现在先别急着争论推让。”邹母皱紧眉头,决定再和她丈夫一起想想办法,“我和你爸会想个合适的主意,在这以前,你们谁也别拒绝商量婚事!”
留下这一句有些心狠的话语,邹母便去了另一个屋子里面,把正在午睡的邹父叫了起来,“孩子他爸,现在你两个儿子都不打算独自成家,你说说现在怎幺办才好?”
邹父有些迷糊地睁开稍许浑浊的双目,想起昨天邻居和自己说的一个没有嫁人的孩子,回着邹母道:“昨天老赵说黄梁村有个不受待见的孩子,好像是身体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但能够怀孕生孩子,不过,我觉得心里没谱,就没有答应他和文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