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尾滚动的白色字体终于隐没在黑色背景中,配乐声也停止,梁砚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承认了,你也喜欢我。”
他重复道。
白薇止眼睛红肿,都快睁不开,火辣辣地疼,她拨浪鼓似的摇头,只想推开紧紧拥着自己的男人:“没有,我没有,我才不要喜欢你,你放唔......嗯......”
梁砚几乎失了心,狂喜冲昏了他仅存的理智,心里不断回放着她那句“喜欢”,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感受到自己完整地拥有了她。
他捧起她的脸,再无克制任何力道,重重地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再也装不下去冷淡矜持,他所有的欲望在此刻全都倾注在她的身上。
梁砚说他们朝夕相处那幺多天,白薇止时至今日才感觉到,之前他对她多多少少是保留温柔的,她受不住他的狠,哭着求求他,他就会怜惜地放轻力道。
可现在,他死死地将她压倒在沙发,她用尽全身力气抵抗,对他而言就像轻飘飘的毛毛细雨,纵使她喊疼,他也依旧充耳不闻,只专心地将她拆骨入腹。
身上的居家服外套被他轻易解开甩在地上,他猩红着眼,嘴边还噙着病态的笑,白薇止怕极了,她发现梁砚甚至开始不顾她的感受,去撕扯她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珍珠白的纽扣被他大力扯断,从沙发滚落到地毯。
白薇止不想在这种状态下和梁砚更进一步,可她根本推不开他。
连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也被他碎布般的扔开,他扯下她的内衣扣,双乳跳出阻碍,他欣喜地俯身含住她的乳。
“囡囡,你在抖什幺,这事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白薇止浑身战栗,梁砚叹惜地埋在白薇止胸前,舔舐着最顶端的娇嫩莓色。
她还没有缓过来。
她还没有将她认为的那个很尊重她的想法,永远会鼓励她支持她的人与眼前这个设计她、利用她对他感情的梁砚结合在一起。
“你不要这样......我很害怕,梁砚,你不要这样......”她无力地去推他的脸。
“你害怕?”梁砚被她持续的抗拒刺激到了,他起身掐着她柔弱的脖颈,残忍地拔起两人心中各自隐埋的那根刺,“你在酒吧衣不蔽体,四处物色的时候,你以为我就不害怕了吗?”
他掐得不重,白薇止喘着粗气时突然听见他说的话,顿时震惊。
她心跳如擂,才明白最初的最初,自己那点肮脏心思早已败露。
“如果不是发现你在偷看我,我赶着趟儿去往你面前卖弄自己,你又会盯上谁?嗯?囡囡,回答我,你还想和谁上床?”
梁砚愤恨地盯着她,嫉妒完全燃烧了他素日的理智。
他粗鄙的话亵渎了她,可是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白薇止对眼前的梁砚陌生又恐惧,她颤抖地更厉害,也更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和梁砚以外的其他人去做那种最亲密的事。
可她说不出口,梁砚也不会明白。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又为什幺要和我上床?”梁砚悲哀地笑了,“你当时在床上那幺主动,心里在想什幺呢?”
“你每次都不愿意和我做的时候戴套,”梁砚叹出一口浊气,面容变得憎恶起来,他放低平无波澜的声音,一字一句划破白薇止内心最肮脏的秘密,“你是想借着我,怀孕吗?”
污秽被他一览无余,她的耻辱无处遁形。
白薇止的呼吸声越发急促,可无力反驳。
梁砚笑着松开了手。
明明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可当这该死的话题被撕破层层外壳,裸露着血淋淋的真面目公然放置于他们两人面前,他的心为什幺还是如刀绞般的疼。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哪怕那时你有法律上的丈夫,但至少你借种时盯上的人是我。”他解开自己的皮带,接着伸手去解西裤上的纽扣,“你盯上了我什幺?我的钱?”
白薇止终于开了口:“不是的......不是......”
“那是什幺?”他伸手与她十指相扣,看她眼眶中的泪花不停打转,最后滑落,顺着下巴流到脖颈,“你看上我什幺?”
梁砚想起了她曾说过的话:“那天你好像还问我,我近视吗。怎幺,这样的基因你不喜欢?”
他说着话,手中动作也没有停止,白薇止被强迫分开双腿,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什幺也看不清,但隐约感受到了灼热的危险气息,梁砚真的要用强了,她试图做最后的阻止:“梁砚,不要......”
“你要的。”梁砚固定住白薇止的腰,不再犹豫,直接送了进去,“从一开始你就想要的。”
她呜咽着又落了几滴泪,下身却干涩地厉害,刚进去龟头就被卡住了。
此时此刻,白薇止完全动不了情。
梁砚抱着她站起来,将她侧身按在落地窗前。
落地窗是单向玻璃,深夜时分,窗外的路灯光分外昏暗,无人知晓他们的肉体正在交合,但身处的环境暴露且刺激,她又鲜少与梁砚站立着做这种事,况且他们彼此太过熟悉对方的身体,他无需再多加挑逗,她干涩的穴内已逐渐湿润。
“抱歉,是我不够努力,连你想怀孕这幺小小的心愿都没有达成。”梁砚擡高白薇止的腿,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一下比一下深入,“我这就满足你,我们尽快怀上,然后生下来。”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梁砚终于将硬到滚烫的整根肉棒送进了她温暖的穴内,他听见了丰盈的水渍声,却缓解不了被她抗拒的痛,他自顾自说道,“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囡囡,以前你想怎幺利用我我都不在乎了,从今往后我们在一起,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梁砚、你为什幺要这样对我......我说了我不要......”白薇止麻木地被他抽送着,她痛恨自己,也痛恨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
为什幺要这样。
为什幺他们已经相爱了,却依旧逃不过要为之前做过的错事彼此折磨。
“不要?可是你湿了啊,囡囡。”
梁砚挺动劲腰,猛地又往里送。
白薇止难堪地转过头。
是啊。
就算她再反抗,还是不争气地湿了。
就算她的心在骗人,身体却很诚实。
梁砚擡手抚过她的脸,见她闭着眼皱眉,几簇睫毛湿漉漉地贴在一起,他帮她拭去泪水:“不准闭眼,看着我。”
“我恨你,唔嗯......梁砚我恨你......我恨死了你......”白薇止开口,却在扎他的心。
听闻这句话,梁砚似乎笑了,笑着笑着,埋头于她的颈窝狠咬上她的侧颈。
一个血色的吻痕浮现。
“恨我也好,”他重复着她的话,眼底一片荒凉,“只要我在你心里有个位置,能让你记一辈子就好。”
......
到最后,男人的抑制的低吼与女人的呻吟一同迸发,沉重的夜色归于寂静。
好半晌,梁砚道:“囡囡,你看,你为我高潮了。”
-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白薇止转头,床侧空无一人。
不是宿醉,却头疼得似要裂开。
她擡手拂过脖颈。
记得昨晚射了一次之后,梁砚沉默地又要了很久,他对她的哭喊置若罔闻,将所有情绪都化作下身的冲动发泄在她身上。她的身体依旧为他高潮迭起,他扣住她的后颈,在最后一次射之前,用她从未听过的语气说了一句:“可不可以不要恨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也好。”
她感觉到自己的锁骨处落下了一滴冰凉的液体。
竟然是泪。
梁砚,他是哭了吗。
他也和她一样心痛吗。
白薇止想去床头柜上捞手机看眼时间,没找到,想起昨晚把手机遗忘在了客厅沙发上。
她下了床,没走几步就感受到有股小暖流顺着腿心深处流出,量很少,但她怕断断续续地流一天,会打湿内裤,便去卫生间找了护垫垫上。
她并不陌生这种感觉。并不是每次事后都会把梁砚射进去的东西清理干净,多余的精液留在她体内,站立或走路时不时流一点,存在感十足。
白薇止趿着拖鞋去客厅找手机。
男人颀长的身影被朝霞笼罩,清隽柔和。
她见他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好像在说工作上的事,她没刻意去听内容,但似乎捕捉到了类似辞退的字眼,以及她就职公司的名字。
白薇止有点不好的预感。
沙发上不见手机的踪影,她又扒着沙发缝隙往里探,还是没找到。
梁砚在她一进客厅就注意到她的举动,他挂完电话后朝她走过来。
“在找什幺?”
一个晚上过去,他的理智似乎回归到了正轨。
白薇止没有搭话。
她是该恨他的,恨他设计她,昨晚还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做了几回,但她也有错,终究是她先利用他。
所以恨不起,爱也难,干脆装聋。
“在找这个吗。”梁砚见她不说话,便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是她的离婚回执单,“如果你在找这个,不用担心,我会替你保管,等日期到了的那天我会和你一起去。”
他捏着那张纸,像是找回了缺失已久的安全感,以及牵制她以防逃跑的命脉。
白薇止只定定看了他一眼,遂又继续翻找沙发的缝隙,还是什幺也没有,只能问他:“我的手机呢。”
梁砚见她没有追要回那张纸,他面色好看了一些,道:“餐桌上,帮你充了电。”
白薇止低声回应:“嗯。”
转身离开。
手机电量耗尽就自动关了机,梁砚只帮她充上了电,她自己按了开机电源。
餐桌上还准备了一份早点,蜂蜜柚子茶带着清香正飘着温热的水汽。
是梁砚给她准备的。
白薇止几乎叫了一夜,嗓音早就哑了,她拿起喝了一口,昨晚红肿的眼睛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
手机开机,无数条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就像炸开了锅似的弹跳出来。
等到蜂拥而出的消息终于平息,白薇止才按着顺序翻看。
未接来电大多是画廊负责人打来的,而微信消息则是公司员工私下的聊天群不停有人冒泡。
平时总是寂静得无人说话,最多就是复制粘贴一些购物网站链接的群,才一个晚上的功夫,未读已经999+。
白薇止正想点进群看看,小米发来的消息突然跳出来排到第一位,发送时间显示“刚刚”。
她只好先点进小米的对话框。
小米:【白白姐!快看群,copy怪害公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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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男主用强的话就不要往下看了,这部分不会改的哈,而且后续还会写系列文,梁砚即将成为系列文里最正常的男主...不过还是强调一下这是po文,如果现实里遇到这种事,选择报警处理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