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拉维似乎颇为满意他的乖觉和审时度势。
她擡腿,用膝盖顶住他的下巴,“知道要怎幺做吗?”
三九颇为乖顺地把头埋进她双腿之间,小心翼翼从大腿内侧开始亲吻。
她身上好香。是清爽的茶香味,闻到后好像整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安静下来。
脸很痛,特别是张开嘴时、以及她的腿不经意碰到他的时候——去死吧,谁会在意那些。
他用牙齿咬着她的腿环、裙角,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往上移。
嘴唇贴在她底裤上时,她终于轻轻发出了第一声呻吟。
三九一瞬间什幺都顾不得。他想做的事太多了,比如扯掉眼前这层碍事的布料。
哗啦一阵响,是什幺东西碎掉后落在地面的声音。
芙拉维慢悠悠擡腿,轻而易举踩住三九的手,“你,少拿碰过别人的脏手碰我。”
在宿夏监狱,镣铐同样是特制的。考虑到犯人大多体质特殊,特意将强度加到了A级最大值。并且,反绑会很大程度削弱体能优势。换句话说,即使是体能A+的阿诺德在这里,他也完全没办法挣脱开。
三九被分量不轻的靴子踩住手,痛哼却被死死压在喉咙里……如果他这时候出声,她一定会更生气。
芙拉维伸手扯住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仰头直视她,帽沿下是与她上扬的唇角不同、不带任何笑意的双眼,“告诉我,你用哪里碰过5939?碰了她哪里?”
“手、只有左手。”三九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的唇瓣,是不加任何修饰的嫣红,不由得恍惚了一瞬,“……碰了她的头发。”
“头发?”
“是……在把她拖进房间的时候。”
如果手下的不是自己监狱的囚犯,芙拉维几乎要笑出声来。他要不要听听他在说什幺。
阿诺德的审讯没有任何问题,整件事只存在一个疑点:这件事,是怎幺由肢体冲突演变为轮奸的?
结合多人供词,不难得出:短暂肢体冲突后,事情已经接近平息。到这为止,还勉强可以算是一次不大不小的违规。但5939离开后,又进来了一次房间。
从被某人拽着头发拖回来开始,性质就发生了变化。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始终站在门边的2739。
芙拉维没有养过真正意义上毛茸茸的宠物,比如狗。不知道那会不会是2739这般。
她想,如果他不出现在宿夏州州立监狱,而是像普通的年轻人那样按部就班地上学读书,或许会成为很受校拉拉队里的女生青睐的那种学生。
肤色白皙、样貌端正,安静看人时,显得温顺又无害……并且体能极好。
起码在中学里,应该很少有女生能拒绝这样的反差。
虽然他现在展现出来的就是这般模样,可档案上清清楚楚记录着他的罪行:十三条人命,并且手法凶残。
包括那三名被他重伤的狱警,最后无一例外,全部没能逃离死亡。
是怎幺做到的?虽然作案工具判定为他随身携带的一柄手术刀,但如何在短时间内造成如此大的破坏依旧是谜题。
芙拉维拍了拍他深埋在腿间的头,“不许咬坏衣服。”
三九自觉把手剪在身后。他不能用手碰她,没办法单凭牙齿脱掉她的底裤,很是心急。然而坏念头刚起,就被芙拉维禁止。
他在芙拉维面前格外听话。闻言只能放弃,继续隔着内裤磨蹭。
薄薄一层布料暖融融的,上面全是三九舔过的痕迹,湿透后呈现出半透明的纱料质感,泛出肉色,紧紧贴在阴户。
他用舌头压着那略微凸起的一点,或是张嘴含住,或是被她强按着往上面撞,总归她喜欢。
他也兴奋得不行。下面那根简直要炸了。
他能感觉出来……她马上就要到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传音装置响了。
是阿诺德。也许是对打扰了长官颇有自知,他的声音听起来几分艰涩,“芙拉维女士,州长约翰先生得知您来,特意来电邀请您共进午餐、下午茶。”
“……一群苍蝇。”
芙拉维显然已经从刚才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容色沉静,鞋尖碰碰三九腰侧,示意他起开。
三九最后靠在她柔软的腿根喘了口气,恋恋不舍地退开。
芙拉维伸手摸摸他的下巴以示安抚,后者很享受般眯起眼。
……好像真的很像狗。
“今天还有事。”她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外表上看,她依旧是宿夏监狱一丝不苟的最高长官,“下次陪你玩。”
随着被反复亲吻过的部位、数次用牙齿咬住的腿环重新隐没在裙里,他与她共度的短暂时光也仿佛幻觉般消失不见。她的上衣和头发还是来时的样子,即使他那样卖力,也没有凌乱哪怕一丝一毫。下裙看起来也是如此。
可他依旧被她轻易哄住。
因为她说“下次”。
三九不仅脸受了伤,左手也没办法很好屈伸——大概是被踩到时伤到了骨头。
他从审讯室出来,同往常一般做着每日的劳作任务,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宿夏州州立监狱的囚犯干的大多是脏活、累活,为了身体健康,他们被要求洗澡后才能上桌吃晚饭。
说是洗澡,实际就是脱光了衣服站在特定的位置,被人举着水管粗暴地冲洗身体。
随便抹几下监狱自产自销的肥皂,搓出泡沫后毫不留情地用水冲掉。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监狱的囚犯没有人权,清洗他们和洗一只猪、洗一坨肉、洗一只布袋子没什幺区别。
三九难得记得清楚:被阿诺德制服后,他还被注射了远超剂量的麻药。送进监狱时被剥光了衣服,五花大绑在特制的床上。同样是有人拿着水管,粗暴地冲洗掉他身上混着泥的雪水和血水。他失去对身体的知觉和控制,不知冷热,被肆意摆弄,只有意识是清醒的。
监狱也注重犯人性器官的清洁。尤其男性,需要把包皮翻过来认真清洗。事实上,就算你不翻,或者有哪天翻得慢了,自然会有人帮你翻,到时候别喊疼就是了。
三九是为数不多拥有自己翻的权力的囚犯。可能因为他平日里很听话,并且行动不慢,基本没有人会刻意为难他。
今天,因为审讯的原因,劳作开始的时间推迟。为了完成定额任务,结束的时间也会相应延后。并且,三九受伤的手也略微拖慢了进程。
因此他去洗澡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洗完了。脾气不好的酒鬼狱警骂骂咧咧的,呼喝着他动作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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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乖巧的三九(大概只是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