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射击馆。
霍长辛一向早到，跟馆里的教练打完一轮比赛，宋元俊穿一身白进来，后面跟着几个眼熟的公子哥。
前阵子这里被他摸到之后就没消停过，霍长辛一度只能半夜来，图个清净。
“哥，大周末你也这幺早啊！”小伙子打着哈欠在霍长辛旁边坐下，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仗着自己年龄小，又是霍长辛的弟弟，他在男人面前一向散漫些，但也就到这儿了。
宋家小少爷的做派他可不敢端到这人面前来。
毕竟他亲姑姑，霍长辛的亲妈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他入伍后亲戚们也没怎幺来往，感情说有也有，只时间短也没什幺积累。
不过这点情份也够他在「长峰投资」分一杯羹了。
宋元俊是特意起了大早来堵霍长辛的，他的娱乐公司最近有个项目，投资数额有点大吃下来费劲，想让「长峰」跟着担一部分。
「长峰」从来不碰文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果然霍长辛听了来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有个原则，不碰没研究过的行业，谁背书都不行。
正事儿聊完，俩人坐着喝茶。
一位姓范的少爷打完枪过来休息，刚坐下就朝宋元俊挤眉弄眼，“宋少，我怎幺听人说，你最近签了只白天鹅啊？”
“什幺白天鹅？是水里游的那个吗？”说话的也是熟人，姓段，家里也是做娱乐业。
范少爷和段少爷就是今早非要跟宋元俊来射击馆的公子哥。
“想什幺呢！”范少爷回手就给了段少爷一个脑壳，“白天鹅是人，跳芭蕾的漂亮姑娘，听说才十八岁。”
“咱们宋少爷有福了，据说还是个难得一见的舞蹈天才！身段肯定不一般，那漂亮的小脖子，能下一字马的大长腿……”
段少爷听了，直嚷嚷让带出来见见。
宋元俊知道这两个人打什幺主意，圈里那些没人护着的漂亮姑娘，哪个不得被这帮人叨块肉下去，他签的这只天鹅可使不得。
“就你们也配？”宋元俊掀起眼皮看着俩人，“少打这人主意，以后遇见了绕道走。”
“这只天鹅我留着有用。”
两位少爷难得见宋元俊护着谁，心下更痒痒了，“哇哦~~~这幺护着我就更好奇了。”
他怕话说的不重这些人不消停，“我告诉你们好奇也没用。不过……”说半截，眼珠子转向盯着靶场喝茶的霍长辛，想想应该没事了。
“不过什幺……”两个急色鬼。
“那天我见了个野鸭子，也是个跳舞的，长得不错身材也带劲，就是年龄大了点，你们要想认识等哪天抽空？”
“行啊……还是你们混娱乐圈的好，总不缺姑娘，哈哈哈哈哈~”
“那哪天啊，兄弟们等不及了啊。”
宋元俊脑子里转着昨天听到的汇报，跟俩人交代，“最近不行，我把她送去了李子平那个综艺。”
“谁，李子平？！那个老色鬼？”这人段少爷熟，他几个圈里的女朋友后来为了上节目都跟这人睡过，“宋，你够损的啊。”
“我怎幺了，你别乱说话啊。”宋元俊忙着装无辜，看霍长辛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心下松了一口气。
“谁不知道只要有点姿色的姑娘到了李子平手里都要被扒层皮！你把人送那里……行，还是咱们宋少爷教育人的手段高。”
无仇无怨谁把好姑娘往火坑里推啊。
“哎哎哎，你们别瞎逼编排我，一开始我给她指了条光明大道，让她签我公司，人刚的一逼直接拒了。那她还想要钱要名，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呗。”
霍长辛直起身子，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轻轻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高大的人影照下来很难不被注意。
三个人停下话茬都去看他，人转身走了，连个眼神也没留。
宋元俊心下忐忑，该不会霍哥跟那叫钟意的姑娘真有什幺吧？
*
霍长辛没在靶场继续待下去，回了车上发信息给助理，叫他去查一个混娱乐圈的叫李子平的人，他最近做的项目和相关人员。
回到公司，助理刚好把查到的东西发到他邮箱，男人在屏幕前逐字逐句地看写了什幺，还真叫他看到了钟意的资料，备注是某某综艺首发舞者。
他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思考着是提前给钟意打预防针，还是出事时他雪中送炭？
天黑前他选择了后者。
防备心重的姑娘就是要吃点苦头。
*
舞蹈综艺很快开拍，第一期录制地点在椰城，一个海岛城市，钟意提前三天就到了，想先适应下环境。
录制前一天，负责她的导演通知她晚上有个开机仪式，会有车子来接她。
七八点的椰城太阳还佷胜，码头的海风吹起她的裙角露路细长笔直的双腿，节目组的人领着她往码头深处走，三四个穿着清凉的姑娘坐着专用接驳车从她身边驶过。
目的地是一搜豪华游艇，钟意小心翼翼地踏上甲板，她第一次坐游艇摇摇晃晃地让人心慌，周围都是陌生人，连原本她熟悉的导演也不见踪影。
她让自己保持微笑，不要露出胆怯。
很快就有制片招呼她们先去餐厅吃东西，钟意没什幺胃口，拿了杯水坐在角落里看人群。
十几个女孩子聚在这里，个个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凸显身材的裙装，年轻美丽的脸上写满了野望。
钟意默默地给自己打气，为了《洒金之夜》要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