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你醒的时候，陆沉正缩在你的怀里睡得安稳。你的乳头被他含在嘴里吃了一个晚上，现在肿大到跟另一边形成了鲜明对比。

另一边也没有逃过一劫，被陆沉握在手里，就这样抓了一个晚上。

你托住自己的乳肉想要把乳头从陆沉的嘴里解救出来，却不想惊动了他。他睁开了眼睛，那一瞬眼神的犀利让你只觉是陆沉原有的样子。不是喊你“妈妈”时的迷恋，是本来冷情冷血的陆沉。

他睁开眼睛，眉头也微微皱起。他擡起头对上你的眼睛的时候才缓慢露出笑意。

“妈妈。”

还好，还好他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

你不知道自己刚刚害怕得连呼吸也停止了，生怕他发觉这几天你滥用“母亲”的权利在他面前丢掉小白兔的伪装，甚至昨晚对着他发骚。

母亲？

刷牙的时候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这种偷来的身份你还能体验多久，等他的情怀被你消磨殆尽，他会杀了你吗？在他厌恶的目光下。

或许他会掐住你的脖颈让你窒息到脸庞涨得发红发紫，额头上青筋凸起，恐惧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流出。他看着你那样一副丑陋的模样，你就那样在他手里死去。

或者他会用刀割断你的血脉，鲜血浸湿你的衣裙。你看着他渴望的眼神，逐渐失去意识，痛到死去。

又或者是用他的能力。

你换好衣服下到餐厅，他已经坐在餐桌上等你了。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配咖啡，你将方糖和奶放了进去，端起来喝了一口。

“妈妈，今晚我会加班。下班后可以来办公室等我吗？”

你点了点头，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生菜是三明治里最脆的东西，咀嚼的时候像是在咀嚼风干了的骨头。

等你做完今天所有的工作，擡起头看一看手机，这才发觉已经下班一段时间了。陆沉跟你发了讯息，跟你说自己还在开会，忙完了可以直接去他办公室等他。

你上到他所在的楼层，推开办公室的门，这才发觉他指的开会是视频会议。你没有发出声音，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翻开一本茶几上的书安静地看着。

等他开完会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你没再听到他那边说话的声音，擡头看过去便见陆沉正注视着你。温柔地，迷恋地，对着他的母亲。

“妈妈，你可以过来吗？”

你放下书走到他的身边，被他伸手抱在怀里。陆沉的脸埋在你的腹部，隔着衣服抵上柔软的肚子。他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叹息。

“妈妈，今天我工作很专心，可以夸夸我吗？”

你不知该如何夸奖，可从心底升起的母爱让你擡手落在他的发顶，掌心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你的声音也变得轻轻的，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做得很棒。”

“妈妈，可以再多夸我几句吗？”

“好。”

你将目光放在身旁的窗玻璃上，玻璃上倒映着你们此时的样子。你被自己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你不该有这样的表情的，这样圣洁的、伟大的、母亲才有的表情。

你皱起了眉，然你的声音却依旧是温柔的。

“小陆很乖很厉害，今天工作这幺多都有条不紊地完成了，而且都完成得很好。我们小陆是最听话最能干的孩子，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叫他小陆吗？

你扮演这个角色，可是扮演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这不是个好现象，你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