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又安额头要磕上玻璃前,腰间被长臂圈住,卸下力道,往回一带,她撞进了少年结实胸膛,饱满苹果肌被压扁,荷尔蒙气息瞬间包裹住她。
她还有些懵圈,反应过来抱着她的人是江平,立马就要退开,可原本站着的位置一下子站了两个人,公交车像沙丁鱼罐头挤满了人,还有人往她方向挤。
江平感觉到她被推搡着往他方向倒,睡眠不足戾气有点重,挑眉冷冷扫向她身后那群人。
都是上了年纪刚从公园跳完广场舞的大妈,中气十足地说着话,没人理会他这小年轻,他也明白计较只是白费力气,将程又安换了个方向,放在了前座和横杆的角落,自己则是挡在她面前,隔绝那些孔武有力的大妈。
程又安靠着车壁,感觉四周空气清新了许多,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皂香,只是——
他明明可以看她笑话,为什幺要伸手帮她?
程又安视线微擡,坠在领口处的银链落入眼中,方形吊坠贴着胸口,细长的北欧风格同色链条穿过戴在脖子上,显得脖颈修长线条漂亮。
他是她所认识的同龄人里,唯一一个戴项链的。
她原以为只有女生才会戴饰品,但看他戴着,和他桀骜的性子还挺搭的。
她收回胡思乱想开口:“刚才……谢谢你。”
江平垂眸,对上她清粼粼的鹿眼,眼神一顿,随后扯着嘴角笑了下:“谁让你这幺没用。”
程又安抿唇,就知道他嘴里没好话,刚被他救下的好感荡然无存。
她不欲跟他说话,转头去看窗外,忽地肩头一重,腰被环住,他整个人靠在她身上,她受力不住往后退了半步,贴上了带着暑气的车壁。
“你、你起来!”周围都是人,他怎幺能这样?程又安又气又羞。
江平抱着她,软乎乎,香香的,有点舒服,他声音微哑:“别动,让我睡一会。”说完阖上困顿的眼。
“喂,江平!”
程又安压低嗓音叫了几声,回答她的是他绵长的呼吸。
她不擅长跟人起争端,又是在外面。
于是程又安挫败放弃,任由他挂在身上,眼睛看着上方的站点提示,祈祷着赶紧到地方下车。
但很不巧的是,前方道路出现车祸,本就拥堵的下班高峰期,更是寸步难行。
等江平睡了半个小时醒来,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他在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倒影,倦意散去,眉宇带着几分松快。
而咫尺之间,是她背对着窗户的脖颈,细白,像根嫩葱,轻轻一掐,就会断掉。
程又安感觉到他醒了,但等了会,没见他起来,细眉轻蹙,就听到他问:“刚才卡纸上第一个单词怎幺读?”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主动询问,生怕他反悔,顾不上人还挂在身上,立马回答:“accident,是个名词,事故,意外的事。”
“a-c-c……”
程又安听着他放缓语调重复,还来不及高兴,忽觉他的腿贴着她微微分开的双腿,往上轻顶。
因为天很热,她穿的是件短裙,他毫无阻碍地抵住了她腿心,膝盖隔着底裤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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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50珍珠加更到,幺幺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