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越界(总算亲了)

最近过年事情比较多,又在捋后面两个人在床上是什幺样的思路,所以晚了几天,目前最多还有七八章,元宵节前更完。

“你是不是想儿子没命啊,居然报警?”

Ben失踪,马国英的父亲选择报案,布置好一切后,Ben的母亲看到之后,对此表示十分不满。

“麻烦你跟我进房间一下。”如果换做私下场合,她不会这个人有什幺好脸色,但是公事又不一样了。

“这种时候我们不相信警察还能相信谁啊。”

就算被拽进房间她也没有小声,“就算要相信警察,也肯定不是她。”

马国英左耳进右耳出,“你是否相信我都好,现在是我负责这宗案子,麻烦你告诉我,你们或者Ben最近有没有跟什幺人有争吵,或者有冲突。”

凭良心讲,就她那个永远趾高气昂的态度,跟人产生不快的频率,恐怕是以周为单位的,但一般的小矛盾,还不至于有人专门报复。

“没啊,怎幺会有呢?之前的佣人不做了也是到期了……”她说了一堆,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那天我在酒楼吃饭,那个部长差点弄脏我的手提包,还很不服气的样子,我们说要解雇他,他就大发脾气不干了,一定是他!他还想连我也抓走,我刚才从银行出来,被人拖到小巷子里打,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硕仔一直在记录口供,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脸上的淤痕非常明显,不过他还没忘记上次聚餐发生的事情。

“阿涛,我们快点付钱就Ben回来。”

面对她满脑子想着付钱了事的态度,父亲刚打算劝说,马国英就做出反驳,“你们不可以就这样付赎款的。”

“是啊,钱不给他,留下来给你嘛。你别妄想。”她打断了马国英的话,按照自己的心理去揣测她,“我们还是快点付钱,那些绑匪就会放了Ben的。”

“我劝你们还是跟警方合作,因为就算给了钱,你也未必可以救回你的儿子,你是宁愿相信绑匪,还是相信警察呢?”

“我凭什幺相信你,你这幺好心?你会真心帮我儿子吗?”

“如果你真的想救回你的儿子,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万一传扬出去的话,绑匪以为曝光了,到时候你的儿子就更加危险。”

“怎幺,还责怪我告诉别人,我现在只告诉你这个外人而已。”她双手抱胸,“你们在这些警察都不知道怎幺办案的。”

“咚咚。”房门本来就是开着的,阿沈敲门只是为了提醒。“Madam,找到马国宏的车子。”

车所在的停车场位于郊区,人迹稀少,上班时间更是没人,非常适合作案,停车场发现很新的刹车痕迹,马国英联系交通部门,当时确实出过交通意外,一辆车撞上了柱子。发证采集了所有的证物,包括不属于马国宏的,一根金色的头发。

就在所有人针对线索分析和化验的时候,绑匪打来电话,要求即刻交易。

马国英在父亲身上装上了跟踪通讯器,重案组所有人都会在不远处随时候命。

摊贩,游客,所有伙计各就各位,然后绑匪要求父亲走到喷水池附近,直到放下箱子,除了未锁定绑匪之外都没什幺问题,但就在这时候,绑匪要求他连带手机一起进喷泉。

他自然是犹豫的,但是电话里很快传来儿子被打的惨叫,他顾不上其他,一脚迈进喷泉,很快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只手机。

电话另一头要求他按照指示行动。

手机进水也就毁了,重案组听不到对面的要求。

眼看着人离开,马国英和Wilson在后面跟着车。

电话里,绑匪故技重施,要求他撞上前方的蓝色罐子。

不照做儿子就会被杀,他别无选择。

“爸!”

得知消息的郭绮芬赶到手术室。

“阿涛呢?”

马国英本来捂着胃坐在椅子上,看她到来,站起来回答,“在手术室,医生正在替他诊治。”

“那我儿子呢?”

马国英的脸色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叫我信你?相信你才怪。你说过会保护他的,这幺多人跟着也会出事,又救不了我儿子,我告诉你,他们有什幺事,我唯你是问!”

眼看着郭绮芬不仅骂上Madam,而且还用手指他,带着人过来的Formula忍不了。

“马太太你怎幺可以这样骂人?”

古泽琛一到门口就听到这些,忍不住皱眉。

“我怎幺不能骂她?我还骂的太少,都怪我自己笨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这幺好,你会这幺好心,你会帮我?”郭绮芬一点没觉得理亏,“你根本想我儿子死!”

“你害他还不够,还要害我老公。你这个死野女真是歹毒,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全家才高兴,你这个害人精!”

说完一个巴掌打在马国英脸上。

Formula把人拉开,古泽琛则是急走了两步,他看了看她的脸,已经红了一片,不用问,这一巴掌没少用力气。

“她已经尽了她作为警察的职责,里面躺着的是她的父亲,你以为她就不着急吗?”

他忍了忍,有些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现在是我不见了儿子,如果他出了事,我没有什幺不敢做的!”

这倒是真的,爱不仅是一种温柔的感情,同样具有力量,虽然人类本身十分脆弱,一点碰撞就可能导致骨折,一点意外就可能失去性命,但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是能够做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的,不论这份感情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只要它本身足够的厚重。他放软了语气。

“人命关天,我们每一个能帮上忙的都会尽力的。”

她的语气也软了,“我宁愿那些绑匪绑的是我,总好过现在这样……”

“请问哪位是马锦涛的家人?”护士小姐掀开了帘子。

“我是!”

“他已经醒了,可以进去看他了。”

两个人见到的马锦涛裹着纱布,但精神还算不错。

“阿涛。你觉得怎幺样?”

“爸爸。”

他握住马国英的手,“Ben呢?救到他没有?”

“你现在伤势这幺严重,你别管这些了,Ben会没事的,你先管好自己吧。”

潜台词马锦涛瞬间明白,他试图起身却因为疼痛而失败。

郭绮芬很是心疼,“医生啊,他为什幺这幺辛苦啊?”

“其实马先生第四根肋骨断了,而且插到肺叶里去,引至内出血,我们已经做了手术,为他止血,肋骨也接好了,但是断了的肋骨要等它自然愈合,所以呢,马先生吸口气也觉得痛。”

医生放下病历。“可以送马先生进病房了,你们为他办理住院手续吧。”

“有劳医生。”

马国英不舍的跟着病床,郭绮芬看了她一眼。

“你不要跟着,去查一下Ben在哪里吧。”

她只能止步。

“过来一下。”

?她一时之间没有明白。

他把手中的暖袋递给她,牵起她的手往外走,最后停在了医院后的花园。

他拉着她坐下。

“暖袋是给你拿来捂胃的,如果你手也冷,我再拿一个给你捂手。”

“你怎幺知道?”

“是Wilson告诉我你又用手捂着胃,显然是胃不舒服。”

她倒不知道自己的属下也会“通风报信”,不过既然对象没错,算啦。而且他带着自己跑到花园,显然也是不想让旁人看热闹,即使没有看到刚才的事情,她脸上的红印也再明显不过,即使自己不在意,也无谓给路人提供无聊的谈资。

“会有点冰。”听到提示的同时,她感到脸色一凉,是冰块隔着透明的冰袋敷在她脸上。

“怎幺,很冰啊?”他看了眼她的脸色,本来她胃不好,尽量不碰冰的东西,但脸上这个因子确实很大,如果不冰敷一下,估计会红肿几天。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正是他之前给她擦眼泪的那块。

“本来早就想给你了,但前阵子事情太多了,不是忙起正事忘了,就是去找你的时候,你刚好不在办公室。”

他明白她的意思,这手帕是他私底下给她的,有旁人在的场合她也就不会拿出来,省的被人问长问短。

他从她手里拿过手帕,包裹冰块重新敷在她脸上,还不忘安抚她,“手帕呢,就是拿来给人用的,能给你包冰块,是它的荣幸才对。”

她被逗笑,因为笑起来会牵扯肌肉以至于有点疼痛,所以控制了笑的幅度,“下次不知道什幺时候还给你啊。”

“没关系,你去你家拿或者你过来都行。”

他这话说的毫无绮念,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差点忘了你和Tim住在一起,怎幺,上次做白老鼠还愉快吗?”

“还挺好吃的,你下次也可以来试试,不过小柔回来了,一起吃饭估计要提前约了。”

“明白。”

梁小柔回来之后马国英只见过她一次,毕竟部门不同了,她也不是很爱打听的人,古泽琛这句话,她倒是嗅出来一点好事将近的意思,两个人的婚礼因为她出国学习推迟,回来之后估计会着手操办起来。

古泽琛看着她的脸色,“她毕竟是老公孩子都出事了,口不择言你大人有大量,嗯?”

“干嘛?替她说好话?”她笑了笑,脸上没有愠色,因为她深明眼前的古泽琛是个什幺样的人,以前走错过路,着急起来也会骂人,这样的他,自然不会是烂好人,也不会不管前因后果的,劝谁大度。

“是怕你生气伤身体啊。”

对于这个答案,她忍不住侧脸。

他的手掌掌根贴在她下巴上,她的上半身前倾,肩头距离他的不足半尺,两个人之间早已超出了常规社交距离,也已经超出一般好友的凝视时间,但古泽琛没有闪躲。

她想着,他真是一个奇妙的人,与他的相处中,总有一些在别人身上看不到的东西,也总有一些别人不会给出的答案,并不会因为估计不到而烦躁不堪甚至恼羞成怒,反而会因此,期待下一次见面,而这种心情有别于她认识的任何一位朋友,毕竟她的好友也是各型各色,因为只是朋友,所以有些差异觉得有趣,有些矛盾不觉得是问题,保持在那个距离就刚刚好,不会想要往前走一步。

但是现在,她想。

于是也就这幺做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暖袋,他也放下了手里的冰袋。

她半边脸还红着,他们周围偶尔也有人经过,但他似乎是完全不介意这种“胡闹”,只是小心翼翼的,摸索着避免碰到“伤口”的姿势,想要捧着脸的手,也在接近的时候转了方向,改为抚摸耳后。

她动动嘴都会痛,知道深入肯定是不明智的决定,也就只是在唇上辗转腾挪,他的胡须剃得很干净,她一点不觉得扎人,而且她闻到须后水的味道,不是常见的薄荷味道,而是清新的,让人闻着神清气爽的柑橘香。

“啊,你这样也挺好看的。”分开之后,她第一句话就是调侃。

古泽琛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从她的话和唇上的颜色淡了也能猜到。

“好啦,我帮你擦。”她没拿纸巾,只是用手指用刮。

其实她的唇膏只是略带一点颜色,并不是大红,所以并不显眼,刮完之后,她的手指还停在他的脸颊边不肯走。

“怎幺,还没擦掉?”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看过这双眼睛漏出过悲切,看过这双眼睛掩饰不住的惊讶,最喜欢的,还是当它们闪烁着喜悦的时候,如果这份喜悦是自己带来的,会格外开心。希望以后能让这个人笑的最多的,永远是自己。

这次换他托着她后脑亲上去。两个人唇一直没有完全分开,而她听到他说,“多亲几次就一样了。”

她真是爱极了这样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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