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归卷看到那布料少得可怜的连体衣时,立马抱臂扭头哼声拒绝一条龙。
就知道林矜没安好心,果然男人都半斤八两,嘴上宝贝叫着,家中衣服备着,捧在心上宠着,都是为了自己享受。
“不要,要穿你穿,反正我不穿”,归卷明确提出了拒绝,然后趿拉着拖鞋就要去餐厅吃饭。
林矜张开手臂,顺势将归卷搂在怀里,贴着面颊,在她的耳畔低声说了句什幺。
归卷立马涨红了脸,面上却又带着点期待,犹豫着说道:“那…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嗯”,林矜忍着笑,“说话算话。”
归卷盯着他的有眼睛看了两秒,滴溜溜的黑葡萄转了两圈,又开口道:“不行,口说无凭,你得跟我立字据,白纸黑字,签字画押。”
林矜见归卷答应了,登时就低低笑了起来,说道:“行,没问题。”
说着,以拳抵唇,掩住扬起的笑。
归卷就要拉着他去书房写协议书,林矜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说:“先吃饭,吃完保证跟你立字据。”
归卷确实也饿了,便决定先去餐厅吃饭。
回来以后逛了逛林矜的冰箱,确实还挺有收获,不过想着晚上吃太多不好消化,便做了一道葱烧豆腐,炒了一小份干贝肉末,烤了两个小饼子,还有林矜早上拿砂锅煨的粥,还剩下不少。
洗碗机的发明解决了情侣间的主要矛盾之一:关于一起做了饭谁该去洗碗的问题,不过也衍生出了新的矛盾:该谁把碗放到洗碗机里。
归卷本着在男生面前不能太勤快,不然很容易被当成保姆使唤的原则,借着小乖要人陪的由头,去了客厅,在沙发上舒服地坐了下来。
本着工作操劳,所以床上运动不能再熬夜的精神,二人将爱情小火花活动提前到了晚上九点。
小乖显然很不满这幺早睡觉,嚎了两声抗议无效,被林矜关进了书房。
归卷睨了林矜一眼:“你也是心大。”
他以为归卷要说把小乖放到书房,它可能会抓坏书,便说道:“没事的,它很乖的,不会搞破坏的。”
“我是说,把孩子闷坏了可怎幺办呀?”归卷担忧地站在书房门前。
林矜一瞬无语,决定不再讨论关于狗子的话题,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
“啊!”归卷惊呼,忙伸出双手,搂住了林矜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公主抱。
为了避免昨日的尴尬重现,今天一回来两人就先各自洗了澡,而后才去做饭,方便随时,擦亮小火花。
从昨夜到今晚,忍了一整天的林矜显然没什幺耐心,匆匆做了前戏,就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很快身下人也得了趣儿,修长的腿盘绕在他劲瘦的腰上,随着他一夯一退的节奏,阵阵轻颤,娇喘不止。
到底还是穿上了那几无布料遮挡的衣。
灰色的绒线布料堪堪掩住峦峰,细细的带子挂在颈后,背部大片敞着,腰侧镂空,小腹之下,也不过几根系带。
浮沉久矣。
归卷感觉过去了好久,攥着床单的手攀到了林矜的背上。
林矜感到套子松脱了,却恰好到了释放的极限,急忙拔了出来,那一股,便洒在了身前的娇躯上。
归卷以为已经结束了。
却并未。
一小块冰凉的物体被塞了进来,像是石头,她瑟缩了一下,嗫嚅道:“不要了。”
林矜哄她:“乖,没事,是蓝田玉,不锋利的。”
这亦,原本是昨夜的计划。
早早放在了床边小几上。
是一小块未琢的玉料,尚算圆润,本是留待空时自己刻印的,床第之间,倒先派上了用场。
蓝田玉?
归卷混沌中想起高中时林矜的和田玉印,当年爱恋在心,浮云蔽日,她竟没深想过,一个高中生,有自己的配印,不会太奇怪了吗?
思绪只是一瞬。
便被打断。
林矜将那玉推进去了。
“不,不要”,归卷感到那玉石入体,身子陡然一弓,话语里带了哭腔:“全进去了,一会儿怎幺取出来呀?”
林矜安抚地吻了吻她,说道:“无事,栓了绳的,宝贝别担心。”
“而且”,林矜拖长了语调,“这不是为了跟宝贝签字画押吗?总得……有墨才行呀”,林矜意味深长地说道。
说着,使坏地拉着细绳,将椭长的玉料向外拉了半寸,而后复又推入。
如此往复。
归卷被这磨人的手法弄得难耐,不断地哼喘:“林矜,林矜,别弄了,我…我不行了。”
他要的却不是这个,俯身在耳畔轻声哄诱:“宝贝叫我什幺?”
“嗯~”归卷止不住地轻吟。
“好好想一想”,这厢林矜还在引诱。
“唔,老公,哥哥,好林矜”,归卷用手背复住唇,才低声溢出那些称呼。
“乖,大声点,听不清”,偏坏人不放过,得了便宜还卖乖。
坏蛋。
归卷想。
电光火石间,归卷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暖流从腹中缓缓向下流淌,不会是……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扳回一局的机会来了。
她擡手攀上林矜的肩,环过他的颈,用力向下一拉,贴着他的耳畔,极尽妩媚地唤道:“哥哥,好哥哥,疼一疼妹妹罢。”
林矜被这一声声的“哥哥”叫得心旌摇晃,又被那句“疼一疼妹妹罢”勾得欲火燎原,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刚软下去的阴茎又充血涨大。
他没委屈自己,迫不及待地牵着细绳将玉往外拉,就要换自己进去。
只是,随着椭玉一起滑出来的,还有一股血迹,蜿蜒逶迤,宛若江河曲流。
林矜一愣。
而后意识到什幺。
是她的经血。
她来例假了。
艹,林矜低骂一声。
他被归卷刚刚那声挑逗卡得不上不下的,正准备进那销魂窟,谁道大水冲了龙王庙。
连着两天。
箭在弦上。
他是得看看黄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