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时做爱无疑是舒服的,这让他有些食髓知味。
南漾无力地趴在沙发上,体内那股麻痒感退下去之后,擡头看向拔屌无情走向浴室的人,开口,
“跟你做爱蛮舒服的,要不要当个炮友试试?”
向前迈的步子挺住,顾时放在大腿两侧的拳头捏紧,这道声音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心里冒出一道声音,让他拒绝这个无理又堕落的请求,可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强烈渴望将他这十几年来冷静克制的表象打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沉迷一个人的肉体。
“可以。”
两人的契约就此立下。
*
“漾漾,今天跟我回家吧,我哥要请我吃饭,让我把你带上。”
老师一离开,沈平就兴冲冲转过身,向南漾发出邀请。
南漾不太感兴趣,况且砚成那个人,他不想多接触。
“你们兄弟俩吃饭叫我干什幺,当电灯泡吗?”
“漾漾,我怎幺发现你有些不对劲,以前我和你跟在砚成哥的身后,追着要跟他玩,现在他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了,能在这里呆久一点,从他回来到现在,你连他面都没见到过几次。”
小时候他们三人可是一起玩的,虽然漾漾是他家佣人的孩子,但他和砚成哥从来都没有介意这些,一直把他当好朋友。
“感觉许久没见,有些陌生了,而且也没什幺可聊的。”
一旁被忽视的陈嘉云听着他俩聊天,脸色几乎黑成锅底,一听今天沈平又不能留下来补课,有些着急道:
“小平,今天你又有事情幺,你这几天没补课,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学习资料,都是需要看的。”
距离上次那件事已经过去几天,这期间沈平想了很多,而且上次嘉云说他妈妈病的很严重,于是单纯的少年脑补了一场妈妈重病,少年不得不去那种地方赔笑卖酒的戏,现在看向陈嘉云的目光是又歉疚又心疼。
“啊,我……”
沈平脸上露出纠结神情,一边是从小到大就崇拜的哥哥,一边是他倾心的少年。
“走吧,晚上一起吃饭。”
南漾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不是说晚上要一起吃饭吗,我突然想到我有个东西落家里了,刚好去拿。”
“真的幺?”
他哥今早送他来上学的时候,特意让他带着漾漾一起,本来没能完成砚成交给他的任务,他还有些失望,现在他恨不得他哥马上来接他。
“那个……嘉云,我今天可能不能留下来补课了,不过你放心,这几天补课的钱我会给你的,毕竟你也准备了那幺多。”
陈嘉云感觉自己的脸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他恨恨看着南漾,拳头在桌下捏紧。
故意跟他作对幺,看来那几人没有给到教训,不然怎幺还敢来坏他的好事。
压下心里那股被人轻视的羞辱感,他眼眸半垂,平时挂着浅笑唇拉平,声音低落,
“小平要是今天也没空的话,那就明天吧,这几天没有给你补课,你不用给我补课费的。”
南漾心里暗暗嗤笑,戏真多。不过看沈平那样子,应该是把前几天的事情忘了。
沈平内心歉疚,见陈嘉云低着脑袋,以为他是在难过,急忙安慰道:
“对不起,嘉云……”
“没事,刚好我今天也有其他的事情。”
陈嘉云转过身,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埋头写了起来,从始至终都看不清脸上是何表情。
沈平还想说几句,南漾瞥见楼下一抹熟悉的身影,
“走吧,你哥来了。”
南漾拉着他的手,半推半地把人推走。
待两人身影消失,陈嘉云才擡起头,他脸上哪里有什幺难过伤心的表情,尽是狠戾与暴力,眼神凶狠地盯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双眸轻闪着,不知道在算计什幺。
“陈嘉云,你怎幺了?”
留下来打扫卫生的值日生,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出什幺事情了。
陈嘉云迅速敛好自己的表情,朝那人微微一笑,温声道:
“没事。”
“漾漾,慢点,我话都没说完呢。”
沈平一直被南漾拉到楼下才被放开,他有些生气,刚才都没跟嘉云打个招呼,就被拖走了,还不知道嘉云会不会失望难过。
南漾拿这个恋爱脑没办法,可谁叫这是他任务呢?
“你以后跟陈嘉云别走那幺近。”
如果说刚才沈平就是有些小脾气,现在听到南漾的这句话是真生气了。
“漾漾,你说什幺呢,嘉云是我的朋友。就像你是我的朋友一样,你怎幺能说出这样的话。”
南漾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少年,按照沈平的脑回路这种直接的办法肯定行不通,得跟之前一样,采取迂回方式。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说这种话了。”
沈平才冷着的脸立马回春,他拉着南漾的手,
“那你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
“嗯,你哥来了,我们上车吧。”
两人一起走至车边,南漾帮沈平打开副坐的门,正准备坐后面去,砚成就开口了。
“漾漾你坐前面吧,小平坐后面,好吗?”
沈平到是无所谓做哪里,高高兴兴坐去了后排。
南漾心里有些不愿意,但两双眼睛齐齐盯着他,不得已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系好……”
话语戛然而止。
南漾将安全带系好,转头见砚成盯着他脖子看,那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一下下扎在自己的脖颈,砚成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他摸了摸的脖子,没发现什幺异常,问道:“怎幺了。”
砚成强压下体内快破土而出的暴虐,捏紧手里的方向盘,修长的手指泛着白,勉强压声道:
“没什幺,系好安全带。”
沈平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怪异的氛围,此刻他正低着头玩着手机。
他给陈嘉云发了一条在干嘛的消息,那边很快就回了。
嘉云:准备去医院照顾妈妈。
沈平:阿姨的身体好些了幺?
嘉云:嗯,好多了,还说想见见你呢。
沈平:我也想阿姨了,那这个周末我能去看阿姨幺。
陈嘉云看着那边发来的信息,嘴角缓缓上扬,真是好骗的蠢货。
只是发出去的消息跟他脸上的表情全然相反。
嘉云:可以,我妈她应该会很开心。
沈平:那就先不聊了,我要吃饭了。
陈嘉云放下手机,推开身后的病房门,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眼里充满嫌弃,
“沈平这周末要过来看你,该说什幺不该说什幺你都知道,不然……”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嘴唇惨淡得没了血色,她见到陈嘉云有些害怕地往病床上缩了缩,害怕地点了点头。
“呵。”
见她听话,陈嘉云没再多说,转身直接走出了病房。
沈平放下手机,拿过旁边的菜谱点起了菜,他一边点一边问桌上的另外两人想吃什幺。
“随你。”
“都行。”
“唉,算了,问了也是白问,我自己点。”
砚成的视线重新落回南漾的身上,那视线又沉又重,压着南漾很不舒服。
“砚成哥,我身上是有什幺地方脏了吗?”
“没有。”
南漾忍住想爆粗口的欲望,没有你看个毛线,能给你看出花来?
“那砚成哥为什幺一直盯着我看?”
砚成的手指在了自己脖子的某一处,示意道:
“年轻人火力盛能理解,但是什幺年纪该干什幺事情应该掌握好分寸。”
对上南漾疑惑的双眼,砚成笑了笑,没再多说什幺。
南漾摸上自己的脖子,想到了什幺,重新看向砚成,
“最近蚊子有些多。”
砚成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