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投靠

雪雁出门去请王陪侍两人进殿,见两人在西垂宫的宫门旁站立,上前给王陪侍行了个礼:“王陪侍,贵主(皇夫)知道您来求见,特意让奴来陪您进去。”

王陪侍和阿钏听雪雁这样说,自然高兴,原本以为要等到请安点卯之后,皇夫才会见他呢。雪雁是皇夫跟前的大侍,如同宰相门前七品官,王陪侍自然不敢受他的礼,反而还了半礼,身后的阿钏也向雪雁问好。

王陪侍略带笨拙的殷勤回话:“雪雁大侍,您让门奴跟我传一声就行,耽误您服侍皇夫了。”

雪雁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您这话说的,折煞奴了。皇夫还在梳妆,奴来引您去寝居。”

王陪侍忙不迭的点头,连连说着麻烦了麻烦了。

雪雁微微颔首,便引着他们经过铺陈严谨的青砖路来到皇夫的寝居处。

王陪侍之前只有逢十五、三十日来给皇夫请安、听训。踏足过的地方只有西垂宫的前殿,这一路上走来才知道前殿后有个单独的竹林,竹群青翠静谧。后殿又有寝居、藏书、小卧等等之分。王陪侍很羡慕,虽然皇夫一点都不得宠,但他可以训诫六宫,住在这幺大的宫殿里。

而他的居所,只是个渺小的阁楼而已。

到了寝居,雪雁没有直接把王陪侍带进去,而是立在珍珠门帘外询问:“贵主,王陪侍已经到了。”

寝居里传来一声:“进来吧。”

雪雁撩起珍珠门帘,让王陪侍进内屋,而阿钏则候在屋外。

王陪侍甫入屋内,还见皇夫正由侍子描眉,他连忙叩首行拜礼:“奴给皇夫请安,扰了您梳妆实则有罪。”

皇夫燕遥从铜镜中分出一丝眸光睇向他,霎时间就把王陪侍的面庞看了全,又专心与铜镜中的自己,漫不经心:“既然允你进来,便无罪可有。王氏今儿还没到你来请安的时候吧,是有什幺事吗?”

皇夫没叫起身,王陪侍也不敢起,仍跪着答话:“昨日竹林之事得知贵主秉公处理,即便是弘贵君也不例外,令王氏十分安心,特来叩谢您。”他说的有些磕磕绊绊,话说的也不好。

燕遥又看向他一眼,虽然话听着不大舒服,但也没追究,而是说:“本主分内之事。”又望了一眼珍珠门帘外的天光,再次问道:“仅为此事前来吗?时辰快到了,本主要去等着男妃来请安了。”侍子将燕遥今日挑选的青玉双龙冠覆在发髻上,轻敷粉、染红唇。

王陪侍头垂的更低,紧紧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不怕贵主笑话王氏得了臆想病,昨日晕厥转醒后,一直担忧自己哪日被人戕害了。”说着眼眶泛红,话音也添上了哭腔:“想来求求您,帮帮王氏,王氏一定以您为马首是瞻,当您手中最好使的刀剑,绝不有半点外心。”

他一番话说过,燕遥只觉得自己还没有雪雁看人准,但王陪侍时运好,他确实需要一个的得宠的附庸替自己征战六宫。从衣衫里抽出一方绿竹刺绣的锦帕,替王陪侍擦拭摇摇欲坠的泪水。

让雪雁将王陪侍扶到一旁矮凳上坐着,一脸怜惜的样子:“王陪侍说话归说话,这欲语泪先流的模样,不止本主,哪怕是陛下看了也得心疼。”

先应了王陪侍的话,而后才正在亮出自己的目的:“本主也懂王陪侍的心思,毕竟六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过呢——”他扬长了尾音,重点在后面:“本主也不做神佛该做的事,所以,要本主帮你牵线搭桥可以,若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本主。”

王陪侍点头,连连说:“这是自然,王氏不会是背信弃义之人,贵主您可放心。”

燕遥屈身,和王陪侍眼神相对,他字字珠玑:“本主当然放心,毕竟如何捧的你,也可以如何摔了你。此外,若是孕育皇嗣,公子抚养要看你的本事,若是公主,要交到西垂宫抚养,可愿?”

王陪侍自然点头,瞬时屈膝又一跪,信誓旦旦:“您放心,若王氏有命,皇嗣都送给您抚养也可以。”

燕遥但笑不语,用刚刚给王陪侍擦拭泪水的锦帕擦了擦衣衫,而后起身,又问道:“你叫什幺名字?”

“王氏名叫飞英,家母是胡郡下的府尹。”王陪侍也就是王飞英自报家门,也正正反应出位分低微的男妃无人在意。

燕遥颔首,以示自己明白了,由雪雁撩起珍珠门帘,才说:“去藏书房候着本主,请安罢领你去甘泉宫见陛下。”

说完,踏步出了门帘,往前殿去了。

而燕遥的另一个大侍子:桃叶,来领着王飞英往藏书房稍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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