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巴掌下了死力气。Andre甚至被她抽得偏向一旁,整个浴室陷入了短暂的静默,安瓷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手放松了,匆忙把自己从他的桎梏里挣开,拖着酸软的身体,踉跄地往浴室门口逃跑。下一秒,她听到背后传来风声,紧接着整个人被凌空抱起,扛在了肩上。
“Andre!”安瓷拼命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她陡然感觉到自己身下传来坚硬而冰冷的触感。那是Andre的鳞甲,通体泛着皎洁的银光,边缘锋利得能切开黑夜,它们在短时间内覆盖上了Andre的身体,仿佛是把一件战衣披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双眼也全部变为了银白,身体拔高到了三米左右,庞大的骨翼噩梦一样在他背后舒展,十指则转为利爪,于夤夜里泛着令人发寒的冷光。Andre像是叼住一只兔子那样,带着她从窗户那儿飞了出去,振翼来到了四楼他卧室的阳台上。他把安瓷甩上床,并趁着她没反应过来的功夫,把刚刚捡起来的她的浴巾当做拘束带,将她的手捆在了床头上。安瓷昂起头,恼怒地瞪着他:“Andre,你是想强暴我?”
说这话的时候,尽管她脸颊上还是存留着泪痕,但她已经不再像适才那样委屈和愧疚。一种崭新的激情席卷了她的身体,令她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明亮。Andre凑近她,擡起她的脸:“你刚刚的行为是承认了你的不忠?”
“别用这个词形容我,Andre,我们没有结婚。”安瓷冷静地看着他,“我有选择其他人的权力。不过,我向你道歉,Andre,如你所见,我的确出轨了,但这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我之前的确对你很狂热,但在过去几天里,我发现我们的分歧越来越大,所以我但我今天晚上反应过来了,我们俩的思维差异太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Andre,我还是认为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我必须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连风都静止了。
安瓷屏住呼吸。她看Andre许久没什幺动静,于是悄悄地挪动双腕,试图从他绑住自己的浴巾里脱身。Andre没有对她留情,绑得比先前的Mare要紧得多,她解开的动作也格外艰难。正在这时,Andre平静地坐到了安瓷身侧,在她不安的注视下,轻轻擡起她的脸,语气柔和得不可思议:“我不喜欢你刚刚那句话,宝贝,收回去。”
安瓷努力地摇晃脑袋,试图从他手下躲开,Andre巨大的骨翼张开,顶端的骨刺支撑在她身体两侧。他的眼睛比新雪更白,而脸颊则涌起病态的嫣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我就再说一次。Andre,我们需要给彼此一点空间,你让我冷静几天,你自己也冷静几天吧。”
“收回去。”Andre固执地说,安瓷感到他掐住自己下巴的手捏紧了,她难受地蹙了蹙眉,但依旧坚定地看着他:“绝不。”
安瓷目不转睛地跟他对视,心脏怦怦直跳。她张开嘴:“Andre,你昨天晚上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说我因为拥有Purify,在你眼里已经不算是人类了,你认为我更像是你们。这是你的原话。但我现在要告诉你,我是人类,即使我有了Purify,或者哪怕说有一天我真的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某个异族失落的血脉,我也依然认为自己是人类,我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是一个人。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如果你真的不打算把我当做人,并且给予我和我的同族平等的尊重,那我们就没什幺好谈的了,以后也是。”
在她话语落下的一瞬间,凛冽的寒霜覆盖了周围的一切事物,有雪风陡然吹起,温度在刹那降到了零下。Andre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她。
与其说是吻,更像是宣泄情绪的撕咬。安瓷能在这个吻中感受到他的痛苦与茫然,以及无处安放的愤怒,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同样揪了起来,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心软了。但是她立马又想起横亘在两人之间巨大的鸿沟:只要Andre依然无法把她当做一个人,只要Andre依然不能扭转他对混血种和人类的偏见,他们两人就永远不可能像普通情侣那样和睦地相处。他们两个人是冰与火,是刀锋与顽石,而非能够无视对方的锋芒、无条件容纳彼此的棉花或稻草。
但立马,这个吻又变得坚定而富含侵略性。Andre加深了它,舌尖扫过安瓷敏感的上颚与咽喉,并不停勾弄她的舌头,同时另一只手也顺着她的腰线抚摸下去,撑开她今晚已经饱受蹂躏的肉穴。安瓷想要合拢双腿,但Andre却欺身而上,强行让她把腿缠在自己身上,再次不顾她反抗地插了进去。
因为刚刚那一系列对话,安瓷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身下也没再流水,干涸的肉穴一下子被Andre强行破开,令她发出了一声凄然的惨叫。Andre掐住她的脖子,双眼彻彻底底地冷漠了下去,他抚摸着安瓷惨白的双唇,低声道:“既然说不出什幺好话,那你的嘴最好用来干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