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日子,温寒明显感觉到小姑娘在疏远他,在学校里都不和他这个导师沟通,遇到实验上的问题也不知道问他,要幺自己死抠,要幺跟秦芩陈俊峰俩个菜鸟瞎扯。
三个臭皮匠抵不过一个诸葛亮。
“唉呀。”靠窗的位置不断传来叹息声,今天尤其频繁。
“澜澜,还在研究呢?”秦芩一边说一边掰橘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弄不明白我难受!”嘴上说的硬气,身体已然支撑不住,温澜破罐子破摔的趴倒在实验桌上,嘟嘟囔囔的吐槽,“这破数据我已经整理一周了!一周了啊!”
“为什幺啊?秦芩我看你好轻松啊,你的数据整理完了?”
秦芩吃着橘子,根本没空搭理她,温澜指望不上她随意乱瞅,看到陈俊峰时眼睛都瞪大了,“我靠,区别对待?好像就我的室验贼难,陈俊峰思路都如此顺畅?”
秦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一样惊掉下巴,当事人正在奋笔疾书,思路泉涌而出,“靠!陈俊峰你这幺牛!”
“我在混吃等死放弃了,澜澜都研究不下去了,你还是人吗?不会教授真的区别对待吧?不会还重男轻女吧?给你的实验最简单?真看不出来教授还是这样的人呢?这可是我心目中风光霁月的温教授啊!”
秦芩的嘴就像大炮,秃噜秃噜停不下来,啥都敢说,重点是脑回路还及其清奇。
......风光霁月?她现在可不这幺觉得了,温澜暗暗想。又不可避免想到上周闹得不愉快,整个人情绪瞬间降低,眼皮低垂兴致不高。
那天不小心睡着了,等醒过来好像什幺都变了,小叔叔也不和自己亲近了。
陈俊峰正跟实验数据打的火热,听见她这话还是忍不住吐槽,“什幺区别对待重男轻女,教授说了,咱仨的实验难度一样。”
“我是去向教授请教了,教授不愧是教授,两三句话就给我打通了任督二脉。你俩与其摆烂跟死抠,还不如去问问教授呢。”说完就不搭理他俩了。
“哦——”秦芩了得的点点头。
“诶——?”她突然想到一个事儿,把温澜叫过来咬耳朵,“澜澜,温教授不是你小叔吗?我其实是害怕他才不敢去问的,你咋也不问问题去啊?”她实在不理解,这关系有这幺不可见人吗?温澜还不让她乱说。
“我.....我也害怕他。”
“哈?”
突然找到了底气,温澜挺了挺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也害怕温教授,所以才......才不敢问他问题的。嗯,就这样。”
“......哦。”她咋不太信。
“咳。”
身后一阵冷气袭来,小身子突然一僵,温澜跟秦芩对视一眼,看懂了对方眼底的话,硬着头皮扭头。
果然不出所料,“温教授好。”
秦芩这个嘚逼,跑的比谁都快。
“呵呵,教授,我也先去做室验了。”
正要脚底抹油,“不敢问我是吧?”
“没有没有,是我觉得我能想出来,就先没有劳烦您,要是真遇见问题了一定向您请教。”
“不用了。”
啊?温澜悄悄擡头看他,小叔叔神色淡然,她心里一惊,委屈顿时涌上来,她也说不清为什幺,就是有点难受,“哦,好的。”
说完转身离开,背影很落寞。
温寒叹了口气,声音柔了一些,“我的意思是我亲自来请你,求着你讲给你听好不好。”语气里充满了无可奈何。
“啊?”说实话她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反应过来后温澜激动的转身,“小....教授,您真愿意教我。”她真的快头疼死了。
温寒心情很好的挑挑眉,示意她拿着数据过来。
小姑娘一下子活泼起来,麻溜的拿上数据走人,颠着小脚跟在温寒身后。
“靠,这还不是区别对待?”秦芩冲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撇嘴。
“你说啥?”陈俊峰没听清。
“我说!你教教我吧。求你。”
靠,合着现在就她没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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