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祝少来了”
老管家躬身退下,身后的人才姗姗迟来。
只见来的那人样貌与气质皆与商泽顾之禾等人不分伯仲,不过可能是他从事的工作让他多了几分凌厉,不说话时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似商泽偏执霸道和顾之禾的温文如玉,他给人的感觉更多的睿智与冷静还多了点腹黑。
看到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商泽,看上去也不是准备要起身迎接自己的样子,那人也毫不客气的在对面坐下,熟念的像是这里的熟客。
佣人送上一杯咖啡后就退下了,他确实是这里的常客,不然佣人也不会不询问他的口味,就送上来一杯咖啡而不是别的。
习惯了话前总是想润了润唇,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放下,后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刚为什幺不接电话?”
那人擡眼看着商泽开口询问道,因为每次来这,出门都会提前知会一声,不会一声不吭的就出现,如果商泽更换了地址也不会打个人措手不及。
“在想事情”商泽捏了捏眉心缓缓回答,这才坐直了身子。
“哦!是吗?”
那人对上商泽的眼睛,企图从里面看得点什幺,这是他一贯对当事人的手断。
“收起你的眼神,别把你对付别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不是你的犯人。”
商泽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目光,对面人的眼神他不喜欢,可能是习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所以面对这样的目光他总觉得是不怀好意,别人也就算了,如今这种身份场合没必要。
“好好好”
那人没有得到什幺有用的东西,也不打算在这种小事上纠缠,毕竟他们的时间都是宝贵的。
商泽切入正题,“怎幺样?事情有结果了吗?”
“你先看看这份资料,在做打算。”说着修长的手指,把早就放在桌子上的档案袋,推至到商泽面前。
“这件事可不好办,你不应该是坐享其成的吗?这次怎幺还决定插手了呢?”
语气带着探究的意味,这是他的职业病什幺事都喜欢寻根究底。
还是不死心的妄图商泽嘴里得到些什幺有价值的消息,更可况还是事关商泽还有时下最受关注的焦点,敏锐的他怎幺能错过呢。
可他也知道商泽这个在商场浸淫的人,估计自己是套不到有用的东西的。
“如果我想把这人,从眼皮子底下偷偷的运走,可能吗?”
商泽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完手上的资料,随手将手上的资料仍在桌子上,纸和桌面接触发出啪的一声,那几张可怜的纸改变了原有的形状。
他想要个准确答案,也不准备和这业界享有狡黠狐狸盛誉的律师弯弯绕绕,开诚布公是最好的选择。
那人没有给准确的回答,长达几分钟的沉默,两人的眼神浮动着对彼此波涛汹涌的探究。
“商人无利不起早,你知道的这幺做对你没有好处的?你就不怕商家的人知道。”
这话带着几分对好友的劝诫,他知道商泽是不会做无用功之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还是十分了解的,更何况他还是商人,虽在大家长的掌控下也不该过早的放弃伪装。
“是时候该长大了,总不能一直是个还需要家长关照得小孩子吧。能不能办,总要给句话的。”商泽不喜欢和他打哑谜
“呵呵急什幺,也不是不能办,只是有些棘手罢了。”
那人察觉到商泽情绪的波动赶紧安抚道,他知道如果逼得太紧商泽不知道会做出什幺事来,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这次他摘掉了眼镜,在西装内里的口袋中拿出手帕细细的擦拭,“你知道吗?帮你办这件事这可要推掉多少工作,少挣多少钱,最重要的是还要冒着职业风险。”
他并不是近视,出于工作的需要,就算去掉眼镜也能看清室内的设计和风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摘眼镜一般是心情不错这会让他多了点人气,又或者是他很是生气,带着眼镜不方便她动手。
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道,“得加钱啊……”
商泽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你也不是会缺钱的人”
“这东西谁会嫌少呢?况且我要攒老婆本的。”他戴上眼镜藏起之前那副滑舌模样,恢复高高在上生人难近的律师姿态。
商泽抽动的嘴角似乎早就一副料到他会这样说的样子,“放心,该给你的只多不少,不会低于市场价的。”商泽开出诱人的价格。”
“行,有你这就话我就放心了。”得到保证,谈话也就变得轻松了不少。
商泽轻哼一声,“哼,你也就会坑朋友”
那人不以为意,还端起咖啡在鼻下嗅了嗅味道,貌似心情很是不错,“也不是坑你,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现在我可是很贵得。”
商泽挑了挑眉毛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认真的看起桌上的资料来。
“我可是听说了,那个女人回来了,这次的事情你也是为了她吧?之前顾之禾也向我咨询过。”话落见对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接着说。
“呵,也不知道她有什幺好的,你们一个两个都着了她的道,倒是她手段太高了,还真想会会她,看看她的魅力所在。”
“暂时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商泽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翻看资料,似是不对他的话感兴趣,可他看出来了商泽的真实想法。
“看来你是尝到滋味了,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就话说出口就见商泽的角色,变了又变捏着资料的手也在微微发力可见他的怒火。
商泽的声音略带怒意,“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在有,我决定好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包括商家,也包括你,别打她主意这是我的底线。”
是试探也是打量,看看这个女人在商泽心里究竟是个什幺样的地位,如果可以必要时会除去。
因为她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他不得不承认南卿确实是个美丽又知性的女人,第一次见她时也确实被她给惊艳到了。
可他也知道红颜多祸水这个道理, 他没有像商泽一股脑地陷进去,也不像顾之禾那样情难自禁的靠近。
他更多的是在观望,他有身为律师的敏锐性,他能明显感受到那个女人不会为任何人或事物停留脚步,包括他们也包括自己在内。
他就像带刺的野玫瑰,对外有不可触碰的底线,在内也有内心柔软的时刻,他庆幸自己有幸见过那样的她。
他也不乏是她爱慕者其中一员,将商泽和顾之禾的所做所为看在眼里,所以他是理智的,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总不能只见过南卿后就为她一人停滞不前。
可能也只有他心里清楚,于自己而言不谓是个胆小鬼,与他们而言自己应该是个性冷淡,眼前摆着这幺个大美女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样子,怎幺能不动心不过都是他伪装的太好了,叫人轻易察觉不到罢了。
“啧啧啧,该不会就在这里吧?”他调笑道,眼底划过一道不为人见暗芒。
虽说是反问,可他敢肯定南卿就在楼上,自从他提起南卿开始,商泽总会有意识无意识的盯着楼梯的方向,看来是怕有什幺人出现,听到他说的话。
“祝司晏,有时间想这些看来你是很闲,回去想想该怎幺把人给我安然无恙的送走了。”
商泽不愿和他纠缠,祝司晏多待一秒就会暴露南卿在这里的事实,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幺心思。
现在一切未定,什幺意外都可能发生,所以他不允许在多一个人惦记南卿,这人更不能再是自己兄弟。
他有时在想,一个南卿竟能搅浑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是不对还是错。
今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个不是熟识南卿之人,不管他们是身为追求者还是爱慕者,他们的出现已经威胁到了自己。
可他也对自己有信心,不论他们究竟是打的什幺心思,终究人在自己手中,断不会叫人一声不响的消失不见。
如果在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可能还是会和现在的选择一样,因为那人成了他跨不去的坎了,总要为自己的年少情深买单的。
商泽回过神来,“眼下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祝司晏将搅拌着咖啡的银匙放下,“有多麻烦?”
“尽快安排我见他一面,最好就这几天。”
他还没忘南卿的请求,南卿的预产期越来越近,往后就不便在折腾了。
“嗯,总是能办的,等消息吧。”
祝司晏起身整理好西装外套,拿着公文包和商泽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
商泽突然开口,“那件事我也会加快脚步了,你也做好必要时的准备。”
祝司晏离开的脚步一顿,道了句知道了谢谢,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身后是大门的关闭声,擡头望望天空看来D都的天要变了,脚踩油门汽车一路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