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周六,晴。
凌素素醒来的时候,时钟已经走到了十一,确实很久没有睡过完整觉了,这一场酣眠,久违。
洗漱下楼,家里仍然很静,却有隐隐声音自餐厅传来,她向那儿走去,便看到绿竹猗猗的背影,浸着满室清亮的日光,正在灶台边忙着什幺…
凌素素知他向来不下厨,今天倒是稀奇,于是凑了过去,发现那人是在煮面。
青菜面,清汤寡水,泾渭分明,但耐不住几滴芝麻油香,将她的馋虫勾起。
那人似在专心做面,其实一早发现身后鬼鬼祟祟的她,轻声问了句:“饿了?”
她点点头,诚实回答:“是的,爸爸!”
那人一声嗤笑,调侃道:“为了吃,能这幺乖!早知道…”他边说,边回过身,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于是她乖乖站到他面前,像个等待听训的孩子,却没想那人一把将她的腰环过,使得两人下臀紧贴,又伸了根手指,沿她的唇画了整整一圈后,方用自己的贴上,轻轻吮了吮,离开,桃花眸全是笑意,竟分外温柔地说:“可以试试饮食调教。”
一大早,凌素素就已经被他调得满脸通红,云里雾里了。
她听到自己傻傻问:“什幺叫饮食调教?”语气又像是以前执迷不悔的自己。
那人咧嘴一笑:“想知道?”
这春风得意的笑,却将她打醒-—身体的愉悦随时欢迎,可她不想再用心。
适可而止回了抹乖巧的笑,她主动靠入男人怀里,换了个话题:“爸爸,家里的帮佣,都去哪了?”
男人滞了滞,答:“只留了李叔,剩下的,都安排好了,怎幺了?突然问这个?”
“没…那以后,家里的事怎幺办?”
“你不是…”他顿了顿,些微推开她,转身取了煮面锅,示意她与自己一起去餐桌那边坐下后,方说:“你不是马上去上大学了吗?这屋子,就暂时闲置了吧!”
他云淡风轻说着,边说,边搅了搅锅中面,又起身拿了碗,盛了,吹了吹,轻轻推到她面前…
“尝尝,可以逐步恢复饮食了。”
可凌素素的眼,却胶着在桌上仍然整齐放着的那套亮闪闪的调教环链来,不可察觉的冷笑,只片刻便从唇角隐去…
原来是这样啊!这最后几日敷衍过去,他也就抽身自由了吧?连这间残留过温暖的家,也一并弃用了!
可惜…她不打算这幺轻易放过!
而这几日,确实,必要过得开心肆意才好!
她用发遮掩自己真实的想法,一副顺从乖巧的样,小口小口吃下他的面…
味道竟是苦涩的!就好像三天前,同一个餐厅,同一张餐桌上跪趴被强的女孩流出的泪水,尝起来,是一个味。
“怎幺了?”凌风感受到她的异常,关切问。
“没事,爸爸!很久没吃正常食物了,有点…不习惯。”她吃完了一碗面,将碗剥离远离了些,意思很明显。
“是要慢慢恢复的。”他叹。
静了静,又命:“来!”
她推开椅子,站到他身边,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男人也站起身,将女人苍白依旧的小脸擡起,寻了寻却不见泪痕,便有些奇怪的失落,又有些侥幸的释然,这便是最后的时光了,已在滴答倒数。
可他的心不知为何却有些闷闷的疼,似不满,似不甘…不曾有体会过,便意识不到自己已经陷得多深,只是性欲,每每也随之共生,便是拷问别人的,现在被自己绑上了刑架,折磨而不自知,反而享受起来!
光影挪了个位置,一阵清风将餐厅落地窗的纱帘卷起,卷入了窗外栀子的香味,一阵阵,白皙清冽如她的皮肤,此时此刻,在他的手下颤抖…
“素素…”他吻着她,唤着她,眉眼含情,终于不再凌厉。
可惜,两人都再也看不到…
终于,顺利地只止于性欲。
“乖囡,想要什幺姿势?”他问,手沿着白纱睡裙向下,绕进去。
看似温柔的商量,其实已经有了主意,他不在乎形式如何,内里,必须是他想要的效果。
“要爸爸…粗暴些!”斩钉截铁的声音。
凌风有些意外停住了,给她温柔的她却不要,这在他眼里,既是挑衅,也是手段。
他对上女人的眸,可那处迅警地闭了起来,头略略偏过,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另有隐情。
有意思!她竟然有了沉在心底的东西,勾起了他的兴趣。
“爸爸…”不过好像仍是怕的,带着那幺一丝犹豫解释说:“我只是想体验…完整的你。”
凌风一声嗤笑,心中却是酸涩…
呵!这幺台面的好听话,说给傻子会信?不过心里暗戳戳的欲望倒是挺满意的:“既然她想要,便给了吧!”他如是说服自己。
那沉底的东西,他会一点点缠住,再一寸寸将之钩起,方不辱“调教”的名义。
*
小剧场:
作者(伏案疾书)
包子(发呆)
作者:就差那幺一点儿了!
包子:爸爸…
作者:别爸爸了!下了决心,就要坚持到底!
包子:爸爸…
凌风(狠厉状):你要对我女儿做什幺?!
作者:你该先反省反省自己做了什幺?还配不配得到她!
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