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又做梦了?

莫叶生最近有点烦。

自从上次在小楼里的事情过后,那个叫季什幺来的呆子,似乎无孔不入地钻进自己的脑子和眼里。

啊,还有他那个碍眼的,总是在她身边的管睿达。

他想大概是春天快到了吧,自己居然在晚上的时候会莫名梦到那天她湿透了的衬衫下露出的,很丑的内衣。

然后他决定发泄一下。

破天荒地同意了好友连元青的随口一提,来参加无聊的篮球比赛。

“哎,你都不热身一下吗?”

微微出汗了的连元青见莫叶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垂下眼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模样,无奈地提醒。

莫叶生可是大少爷,拖他的福,自己也能用上哪怕不锁也没人敢随意进来的专属休息室。

连元青是敢怒不敢言啊,生怕这祖宗一个不爽就转身走了。

莫叶生听了面无表情地哧了一声,没擡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里的金属火机。

火光照亮他无暇的脸,又熄灭。

似乎在说“有这个必要吗”?

连元青简直嫉妒地想流泪。

确实他们队只有莫叶生在的时候,才能毫不费力地赢了篮球社那帮人。

除了哄着,还能怎幺办。

“阿生,晚点赢了去ASK玩儿?”,连元青凑到他面前,把有些长的棕色头发往后一缕。

剑眉微挑,英气的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期待他的回答。

“不去。”

莫叶生的声音寡淡,连元青只觉得他好冷漠,好无情。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失望的连元青还是舔了舔后槽牙。

ASK是A市最大的酒吧,百大DJ抢着去打碟,一过十点就香车美女排队排到街尾。

最重要的是,这他妈是莫叶生家的产业。

公子哥天天不去镇场子,合理吗?

“自己去,记我账。”

莫叶生终于舍得动了,交叠着的修长的双腿站起,往门外走。

连元青失望的情绪也在他那一声“记账”里转为快乐。

虽然说连元青家境不差,甚至称得上顶尖。

可是父母早在一个月前就停了他的信用卡,原因是他把酒吧当家。

他都好久没回家了。

连元青激动地伸出右手,想揽上他的肩。

莫叶生只是淡淡看他一眼,连元青就瞬间怂了,一个握拳就收回手,摸摸鼻尖缓解尴尬。

大少爷嘛,谁没个古怪的洁癖啊!

连元青在莫叶生身边,走得很慢。

比赛都要开始了,莫叶生似乎也一点都不在意,就那幺悠闲地、仿佛在逛后花园般惬意。

然后他缓解了很多的心情,在上了篮球场,看到那个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呆子后。

就再次,彻底地崩了。

场馆里那幺多的人。

爆出事业线尖叫的篮球宝贝、一脸清纯地喊自己名字的学妹、还有以往高傲,此刻也被情绪感染得一同挥着手里水瓶不顾形象的学姐…

他却穿过人群,第一眼就看到了只穿着简单v领白T和短裙的她。

莫叶生当然不会臭屁地认为她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因为她脸上泛着红晕,正在和出场的管睿达挥着手打招呼。

怎幺有这幺厚脸皮的人啊。

给自己递了情书,又明目张胆地对另外一个男人笑得那幺开心。

向来只有拿捏别人的莫叶生,居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送了一顶绿帽。

明明先拒绝她的是自己来着。

莫叶生别开眼,嫌恶地微微皱了眉。

要是季初夏知道莫叶生丰富的心理活动,肯定得气得当场吐血。

因为她脸上的红晕不是害羞的,而是痛的。

车习买的绝对是劣质产品,她刚坐下就听到断裂的声音,然后只觉得原本被勒紧的后背一松。

好在她的胸形状饱满,布料被卡在了原地。

形象是保住了,可蕾丝却磨得她娇嫩的皮肤隐隐发疼。

这种疼,在管睿达和她举手示意,自己不得不也回应的时候,达到了极致。

更别说周围总是传来的,小声的嘀咕和若有似无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

“唉?这是管睿达新谈的女朋友嘛?”

“肯定啊。”

“没看他一出来就和她打招呼幺?”

“……”

季初夏脸上的假笑都快僵住了,微微伏下身子抱着胸前,缓解疼痛。

她真的忍不了太久。

况且她本来就看不来篮球,只知道脸色越来越差的管睿达的眼神再也无法往她这里飘。

煎熬地看了半个小时后,她拿起包遮住,猫腰往外走去找厕所。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宿舍离篮球场至少要走半个小时,季初夏无奈地排了十分钟左右的队就受不了了,观察一阵后往没人的方向走。

居然让她误打误撞地找到了队员的休息室。

现在连替补都在场上坐冷板凳呢。

思及此处,季初夏几乎不带犹豫地推门,刚踏入一只脚,就听到了让人无法忽略的水声。

居然有人在洗澡!

季初夏连忙收回脚,无奈地再次寻找目标。

要不是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季初夏真想不顾一切地撩起衣服,理一下身上烦人的情趣内衣。

最好能有什幺黑暗的角落…

季初夏又走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了一间除了密码锁之外,和休息室长得差不多的房间。

密码锁好像也坏了,季初夏不抱希望地一推,阳光就透过落地窗照在她僵硬了的手臂上。

安静的房间里,摆着两个皮革沙发,除此之外,干净得仿佛从没人到过。

季初夏放低呼吸,确定没人在套房里的沐浴间洗澡后,大摇大摆地迈着碎步往里走,还特意反手锁上了门。

她迫不及待地脱了上衣,扔在沙发上。

果不其然,皮肤已经被蕾丝折磨得发红,甚至连红梅都被磨得立起。

再过几分钟,绝对就会破皮。

季初夏嘶了一声,解开内衣,挂在腰间后再也没勇气穿上。

白兔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被中央空调激得起了一层细密的毛绒。

还好季初夏一进门就拉了窗帘。

她看了一眼天花板,再次确认没有摄像头后,去解决第二样让她很不舒服的东西。

她脱下安全裤后再次擡脚,把拧成一条线的,泛着可疑水渍的丁字裤一同扯下。

终于舒服了!

她呼出一口气。

就好像沙漠里的人找到一颗冒着冷气的椰子、够不到后背人找到一个爪耙子。

季初夏就那幺不敢动弹地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忘了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正试探地捧起右边的奶,想吹一下可怜巴巴的它缓解疼痛…

“滴滴滴滴——”

门外传来让人无法忽略的按键声。

还有一声微不可察、短暂、却直冲季初夏耳膜的,不耐烦的男人鼻音。

被反锁了的门,分秒之间就被踹开。

季初夏只来得及拉起腰间的内衣,傻眼地看着来人。

莫叶生也愣住了。

无波无澜的表情有一霎那的呆滞。

大白天的。

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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