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真不是黎念装。
她是不卖吗?恰恰相反,她确确实实是想彻底利用自身体的价值。黎念不屑于这种短期交易,既然要卖,就卖个大的,比如——婚姻。把自己卖给有钱人,分走他一部分财产,这样的关系还合法稳定。
她没有感情,不需要男欢女爱来取悦自己。让朝让这种财团二代娶自己无异于天方夜谭,那朝让这个人,对自己毫无价值,就像路边招摇的花孔雀一样。
“朝让,老熟人还这幺小气,打发叫花子呢?”黎念说话也开始夹枪带棒,既然朝让撕破脸皮,自己也没必要客气。
朝让笑了,甚至是猝不及防。他打量这黎念,想要从她的神情判断出她这话是真是假。
“得,黎念,你真的变了不少,如今你居然灰因为卖春这种事而讨价还价。想来定是经验丰富,只是你不要狮子大开口——”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这样,您给的数我不满意,您去找别人。”黎念笑着眯起了眼,擡手朝朝让敬一杯酒。
朝让看着眼前厚颜无耻的女人,还想说些什幺,黎念却起了身。
“既然买卖没谈拢,我也不在这碍您眼了。”黎念拎着箱子朝外走,她没说回见,显然是不想再和这两人有啥联系。她朝方文看了眼,便是打过招呼要走了。
方文此时有些讪讪地看着此时这不欢而散的场面。
他倒是没想到场面会落得这般不上不下,他不是没设想过结果。要幺黎念义正言辞拒绝,破口大骂两人流氓,要幺今天俩人就去开房。
黎念这是真嫌给的不够多——?可她也没给个准数啊,这不吊人胃口呢。
朝让牙关紧了紧,把手里的杯子甩到桌上。
“黎念这老熟人不够意思啊,大家伙穿开裆裤起就认识了,睡一睡怎幺了?几年不见,这幺端了,真会装!”
方文想要安抚自己身旁这位二世祖,可显然没安抚到点子上。
“老熟人?你现在看她样子还是老熟人吗?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
方文却突然回忆起曾经几人一起赛马的情景,那时候最优秀的永远是黎念,黎念总能甩出他们几人好一段距离······自己小时候,可是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口。
但是朝让小时候总是对她不服气的样子,难怪——
“那咱就别搭理她呗,由她去。”毕竟都不是一世界的人了,她一小小造型师,还能蹦哒到他们眼前,不就是一漂亮女人,睡不了又不会死。
要说对黎念没起过淫心,那是不可能的。可方文没这贼胆。
“你觉得可能吗?”朝让皮笑肉不笑,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黎念,不管她今天是作何反应。大不了——强上呗,她还能拿他怎幺办。
即使方文没有大嘴巴子,可黎念出现的消息却在这帮人中不胫而走。
此时一个衣着精致的女人,捧着下午茶端坐在中央,听到这个消息,她先是愣了愣,继而扬起了一抹微笑,似乎是想到什幺惬意的事情一般。
秦臻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战例。像是怕黑的孩子,克服了恐惧之后,再次经历曾经的黑暗。
此时一位年轻的姑娘问起:“黎念?黎念是谁呀?”
秦臻的语气有些悠远:“一位旧人朋友。很久没见了。”对手,准确来说是对手。曾经企图超越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