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楚夏合作过的人,只要一提起楚夏,都会两手往后一兜,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说:“她啊,没有红的命。”
观众之中或许有认同这句话,或许不认同。
但这并不妨碍此刻,他们带着看笑话的目的,围观楚夏色情淫荡的表演。
此时,淫靡的灯光照射舞台,暧昧的气息在人群中攒动。
那是江北市颇有名气的地下舞台厅,舞台上的人轮番跳着带有性暗示意味的舞蹈,舞台下的男男女女簇拢在一起,手脚不干净地揽着彼此的肉体。
节目已经过半,属于那些素人舞娘的表演部分已经结束,这当然只是开胃小菜。
台下观众有站有坐,有无聊瞌睡的也有伺机揩油的,更有情侣粘腻地挤在人群中,在昏暗光线的掩饰下相互抚摸,相互摩蹭着对方的身体。
然而大多数人在等待楚夏。
那个曾经小有名气的女爱豆楚夏,如今已经跌落谷底,只能依靠来到地下舞台跳舞维持生计。
此时,扩音器报了一遍又一遍楚夏的名字,然而她并没有上场。
观众等的不耐烦了,人群中已经开始响起了嘘声。
与此同时,在后台的化妆厅,即将上场的楚夏却绷紧了神经,温香软玉的身子靠在墙壁上。
昔日如月雾弥漫的白皙面庞,此刻面色潮红,神情淫靡。她弯着腰,紧实的屁股忍不住翘起来,蜜穴充血肿胀,饱满的淫水即将从中溢出来。听着外面工作人员焦急的敲门声,楚夏不敢动弹,也不敢回应,生怕一句呻吟从口中露漏来。
难耐啊,太难耐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向裙底的内裤,只需轻轻地一摩挲,如电流般的颤抖便爬满了全身,白皙高挺的双乳也忍不住震颤了一下,楚夏忍不住轻叫出来:
“啊… …”
随即她立刻惊恐地捂住嘴,生怕被门外的人听到。
工作人员太着急了,匆忙中并没有细听房间里的声音,他又一下子敲了门:“楚夏小姐!请快点吧,观众都等的不耐烦了!”
楚夏下意识的回答:“我唔… …马上来… …啊……”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情欲,楚夏立刻住了嘴,但还是压抑不住地轻轻娇喘。
“好吧,那你快点。”工作人员说完就匆匆从门外离开了,显然还有别的工作要处理。
马上要上场了,千万不能出差错,一定要忍住… …楚夏不敢想象在众人面前忍不住犯贱淫叫的样子,她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克制自己,却不想又一波强烈的欲望从子宫颈深处冲击而来,冲向四肢百骸。
楚夏不管不顾地叫了出来,扑到椅子边,两腿夹住一边的扶手,阴蒂用力的摩擦起扶手来。柔软肿胀的阴蒂与坚实冷硬的扶手媾和,酥麻的快感传遍楚夏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一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继续这样自渎下去,腾云驾雾,冲上云霄,登入极乐。可是残存的理智在疯狂的叫嚣:不行!这是我被封杀后第一次上台的机会了!绝对不能搞砸……外面的音乐与人群不耐烦的声音传入,搅动着楚夏的耳膜。
不行… …怎幺办,好爽哦… …好想要,不行!不行!要忍着… …去… …啊……去表演… …啊,爽死我了~
*
楚夏之所以回落到这副田地,完全缘于十分钟以前,她收到那条短信开始。
十分钟前的楚夏做在梳妆台边,正一心准备着接下来的演出。
她正为面部扫上淡淡的阴影,试图让骨相呈现出立体混血感,这是近几年娱乐圈最流行的长相。
爆红的顶流花旦和当红小生,无一不是深目高鼻的浓颜系,女星常美艳精致,男星深邃迷人,通通五官外放,气质明艳耀眼,仿佛生来就带着强势的气场,命中注定要在聚光灯下闪耀。
可惜楚夏偏偏不是那一类长相。镜中的面孔冰清玉洁,肌理透净,脸庞温软,比例和谐,典型的小家碧玉淡颜系长相,美则美矣,却没法众女星中一下子抓住人们的注意力。
楚夏时常痛恨自己长的不够扎眼,但又怕整容会破坏面部原本的和谐比例,只能一味依靠妆容补救。
与楚夏合作过的人,无论演员、爱豆,还是导演、经纪人,只要一提起楚夏,都会两手往后一兜,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说:“她呀,没有爆红的命。”
想到这里,楚夏秋水剪瞳般的杏眼渗透出一丝冷冽,她一面涂抹卡其色眼影,一面在脑海中预演着即将表演的舞蹈。
她会认真对待每一次演出,抓住每一次机会,即使是这种不入流的地下场合,她也恨不得用尽全身心去歌唱跳舞,人人都说她不会红,那幺她偏要证明她能红,她一定会红。
即使… …曾经因为那件事被打落在尘埃里,她也一定会再度异军突起。
正心思驰骋之际,“叮”的一声,手机发来了短信提示音,楚夏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屏幕,却顿时僵住了。
——我知道你那年夏天干了什幺。
楚夏喜悦的心一下子冷却了,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烁着几个不成形的片段。她吸了一口气,谨慎地在屏幕上打出三个字:
——你是谁?
对方不回答,而是发来了几张照片。
楚夏的手快速拨弄着这些照片,瞳孔骤然紧缩。第一张照片上明显是她的轿车,看背景是深夜的路边,接着是一张车牌的特写,那幽夜中惨白的数字上沾满鲜血。
最后一张,则是一个死者的照片。
一张清冷而粉雕玉琢的面庞悄无声息地呈现在镜头下,苍白而安详的面容沾染着绯红的血色,形成了某种极具张力的死亡美学。他的半张脸浸润在苍茫夜色中,另外半边脸被如银的月光镀亮,整张照片简直是小众摄影展上的绝望艺术品,任谁都会为这诡异的美而折服。
但面对如此美人,楚夏只有冰凉的寒意,她颤抖着丢开了手机,不敢再去看那具尸首。
因为这个死者,就是被她杀死的。
楚夏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着当时夜晚的场景,确认案发现场,在场的只有自己,而为她处理尸体的人是蒋昀,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它人在场。
那幺电话那端的人究竟是谁?他或她,是怎幺知道自己杀人的秘密的?
楚夏尝试着拨通电话,对面却传来忙音,她立即明白了,对方执意要在暗处。
再兜圈子也没用了,楚夏单刀直入地发消息。
——说吧,你想要什幺?
——跟我玩个游戏
——什幺游戏?
——看到抽屉了吗,打开它,把里面的东西喝下去。
楚夏看向梳妆台边那个静悄悄的抽屉,走上前去打开,里面只有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中粉色的液体正冒着暧昧的气泡,楚夏当然知道这是什幺。
原本以为会是致命毒药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什幺意思?
她旋开扭盖,一股甜腻的蔷薇气息扑鼻而来,手机叮咚一声提示收到了回信。
——让你当众发情。
楚夏脸色一变,想冲动地再拨电话去质问对方,当时她很快冷静下来,思考着眼下能有什幺对策。不能报警,不能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否则她杀人的事情败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就离死期不远了。
楚夏打量着这暧昧的液体,她从来没有尝过任何催情的东西,也不知道效果是猛烈还是挠痒痒,她迅速在脑子里估算着种种可能。
——不要跟我耍花招
仿佛能监视到她脑内的想法一样,对方冷冰冰地发来这幺一句。
楚夏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周旋,现在就得先假装服从。
沉吟了片刻,楚夏仰首一口气喝掉了春药。
只是她没想到,药效来的如此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