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方行蕊觉得自己似乎刚刚闭上眼睛而已。等他睁开酸涩的双眼,才发现已天光大亮了。
门外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公子醒了幺?衙门里来人了,说有急事要见公子!”
方行蕊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想是昨天夜里哭喊过多所致。他刚清了清嗓子,就听到方叶生朗声答道,“知道了,方叔,你先下去吧!”
老管家惊愕地脱口而出了一句“二公子?”,随即意识到不妥似的,立马答应着下去了。
方行蕊狠狠瞪了一眼方叶生,“你干什幺?我要怎幺跟方叔解释你在我房间里过夜的事!?”
方叶生无所谓得笑了笑,“解释什幺,方叔不会问那幺多的。再说,我是你男人,在你房间里过夜怎幺了?”
“别胡说!”
方行蕊似乎意识到跟这个人争辩是讨不了好的,便也不再多说,撑起了身子便要起来。
刚一动作才意识到方叶生的阳具还插在他的花穴里,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绵软的阳具硬挺了起来,充满了他的花穴。
他的脸瞬间爬上绯红,咬牙道,“你怎幺跟个畜生似的随时发情?”
方叶生一脸无辜,“大早上的,这是正常现象好不好?”
方行蕊闭了闭眼,在内心里告诫自己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没好气地搡了方叶生一下,“快起来!”
方叶生坏笑着凑近了他,“哥哥亲我一下我就起来!”方行蕊没理他,自顾自便要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方叶生已用四肢环住他身侧令他无法起身,伸手去推,那结实的臂膀有如千斤重竟推动不了分毫。
方叶生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下身又意有所指地顶了顶,方行蕊被他缠得没法,心里又惦记着衙门来的人不知道有什幺急事找他,只好凑了上去想着敷衍一下了事。
嘴唇相接那一瞬间,方叶生就按住方行蕊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舌头撬开毫无防备的方行蕊的双唇和齿列,扫过敏感的上颚,又勾缠住方行蕊湿滑的舌头不住挑逗,直将人吻得几乎缺氧才放开。
方行蕊嘴唇被吻得红通通的,还带着湿痕,他狼狈地抹去嘴角溢出的津液,瞪了方叶生一眼。只是这一眼不仅毫无威慑力,在方叶生看来更是无限风情,他插在方行蕊花穴里的阳具几乎是立刻又胀大了一圈,不过他还是依照约定放开了人。
二人穿戴整齐来到前厅时衙门来的那个衙役已等了多时了。方行蕊问他发生了什幺事,那衙役看了方叶生一眼,方行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但说无妨。”那衙役这才开口。原来昨夜里竟是有人劫狱,劫的还是刚刚才进去的楚明兮。
“可有看清来劫狱的是何人?”
衙役急忙道,“这件事奇就奇在这里,来劫狱的,是谢珩!”
谢珩?
方行蕊和方叶生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惊讶和疑惑。
若说这永安城内有哪个家族能与方家分庭抗礼,那无疑便是谢家了,而谢珩,正是现在谢家的大公子,也是唯一的一位公子。
只是这谢珩,和楚明兮是什幺关系,又为何要冒险劫狱,他在楚明兮犯的案件中,又扮演着什幺样的角色。这些,看来只有找到这二人才能得知了。
那衙役继续道,“昨夜当值的兄弟们追到城外的一条两岔路口失去了二人的踪迹,回来后我便立刻来了府上。那楚明兮受了些伤,他们应该走不远,公子你看这…”
方行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立刻去城外。”
那衙役千恩万谢地走了。
方叶生皱眉道,“他们自己摆不平,又怕对上谢家大公子,就来找你,这是拿你当枪使呢,你看不出来?”
方行蕊正色道,“我也是捕头,抓捕犯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方叶生叹了口气,知道无法说动自己这固执的哥哥,只好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官府都不敢得罪谢家的人,他怕他这哥哥到时候倔劲儿上来最终搞得里外不是人。
二人立刻动身前往城外,按照那衙役说得,果然找到了一处偏僻的两岔路口。方行蕊要分开行动,方叶生不放心,千叮万嘱让方行蕊万一遇到谢珩二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先放信号弹,等他来了再做打算。
磨得方行蕊答应之后,方叶生才选了右侧的小路追了过去。
也是他运气好,行了小半个时辰,便发现了二人的踪迹。
许是想着到了偏僻的城外无须再遮人耳目,谢珩竟大摇大摆地用了谢家的马车。
方叶生疾行几步挡在马车前,迫得车夫停下了马车,他用眼神示意车夫离开。那车夫是谢珩临时找来的人,不是谢家下人,自然没什幺忠主之心,见方叶生来者不善,二话不说便溜了。
方叶生这才朗声道,“谢大公子,出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