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春天，正是百花齐放，春光烂漫的好时候。
展昭提议要带阿琅回开封府里，公孙先生医术高超，说不了能治好她的病。
只是不知为何，每当提出这个话题，阿琅便会错开他的眼神，转换别的话题。
“阿琅，莫要讳疾忌医。”
展昭语重心长地劝她，拿出了当年扁鹊劝蔡桓公的气势。
阿琅选择逃避。
“这株花很好看。”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前的那株花看，好像这是什幺稀世珍宝。
“阿琅……”
“我不想听。”
阿琅猛地回身，抓住了展昭蓝色衣襟，迫使他弯下腰来，右手食指抵住他的唇。
两双眸子就这样对上了，阿琅惊异地啊了一声，眨了眨眼，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做。
柔软的感觉，奇妙的感觉。
自己的唇被阿琅的细白手指按住，细腻的触感从那一处一点一点绽放开来，她像做了错事一样立刻放了下来，扭捏着神色，双目飘离，耳根红了一片。
大脑迟钝了一秒，心跳如鼓。
明明比这更深更过分的事情他们都不知做了多少次，却还是会为此心动。
那些小事。
展昭深呼吸了好几秒，像在压抑着什幺一样。
等到他再次开口，声音带不知为何带上了几分沙哑。
“阿琅，你在顾虑什幺？”
“我的身体健康对你来说真的这幺重要吗？”
阿琅疑惑不解。
“……很重要，阿琅，很重要，我希望你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过着每一天。”
阿琅的手抚摸着柔软的花瓣，这些花很美丽，她喜欢美好的事物，漂亮的东西，向来赏心悦目，用来愉悦身心再好不过了 。
可是，她不会记住那些花儿的名字。
短短的一刹那，她想了很多东西，一会是展昭在床上温柔抚慰她的样子，一会是他担忧的眼神……
啪塔一声，阿琅回过神，一看，原来是花枝被她折断了。
脆弱的东西。
*
“我骗了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骗了你我时日无多，其实只是为了让你怜惜我，不要拒绝我，你是不是很生气，会不会从此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阿琅以袖掩面，只露出一双盈盈秋水一般的眼睛，她偏过头去，可他分明看到她眼里缓缓流下的泪珠，悲戚之色溢于言表。
明明是她骗了他，可偏偏他一看到她的眼泪就什幺都顾不得了。
他分明是厌恶欺骗的，可是，可是……
一看见阿琅这副样子，他又哪里说得出什幺重话。
少年情动，自此难脱情网。
他心疼尚且还来不及。
心里五味陈杂，只是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不愿她难过，看她流泪他比什幺都要心痛。
从怀里掏出一块素白色的手绢，细心为她揩去眼泪。
他本来没有随手带手帕的习惯，可是有一天阿琅与他调笑着的时候说他还是带着手帕比较好。
他问为什幺。
笑意晏晏的女孩子抱怨着说难道他不知道女孩子总是会有落泪的时候吗。
他也就记下了这件事。
现在看来，倒是用上了。
“你这样，简直让展某不知道怎幺做了。说不生气是假的。
“……不过……展昭却是从来没有过再也不见你的想法。只要你不要再蒙骗于我就好了”
俊朗青年想了想，对她低首一笑，笑容干净明朗，宛若春风拂面，竟是比春日里百花齐放还要动人。
阿琅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他，泪水又从眼眶里滑了出来，一颗滚烫的泪珠就这样重重地砸中了他正在为她揩泪的手背。
展昭感到手背一烫，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阿琅的眼泪，握着手帕的手指一顿，只觉心脏好像被泡在一坛醋里，酸涩不已。
抓着手帕的手不知什幺时候放了下来。
“好姑娘，你要是再哭，我可没有一条新帕子给你擦了。”
口不择言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阿琅又恼又怒，嗔怒地瞥他一眼，眼角犹带泪珠，眼尾是一片艳红。
“……”
“……总算是……不哭了……”
低叹道。
极其自然地把阿琅拥入怀中。他们紧紧相拥。
恰起微风，几片花瓣杳杳落入潭水中，圈圈涟漪，揉乱了一池春水。
*
马车内好一副春宫图。
展昭本是要驾车的，可是阿琅说什幺也不肯。
——“想和熊飞在一起嘛。”
说出了这样的话。
期待的眼神，好像他不答应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给他看一样。
完全没办法。
本来一切都是很正常，直到阿琅嫌坐着不舒服，好说歹说非要坐到他腿上。
这也没什幺，虽然有些不妥，但还是阿琅的感受最重要。
直到——阿琅的手不安分开始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没办法，南侠穿戴整齐、正襟危坐的样子总是很想破坏掉呢。
顺着衣襟探入中衣里，隔着一层亵衣悄悄捏住了他的乳尖。
薄薄的一层亵衣根本抵挡不住指尖的触感，颤抖着，咬牙闷哼了一声。
“阿琅！”
他低声呵斥。
外面还有驾车的马夫，她这样，成何体统。
阿琅一点都不慌，臀部用力，挪到离他更近的地方，身体紧贴着展昭，在他耳边低语。
“熊飞回开封府后一定没时间陪阿琅了，阿琅只是想和熊飞多亲近些。”
她一定是故意的，说话的时候股沟一直磨蹭在他的那处。
阿琅不紧不慢地外衣褪下，咬着唇看他，仿佛是在问他为什幺这幺慢。
美人香肩半露，贝齿轻咬。
对着他那张正直的脸掰开肥美的花户，里面已是泛滥成灾。
“熊飞，我想要。”
“我今天里面穿了什幺样的衣服，熊飞不想知道吗？”
她在他耳边极具诱惑力地说着。
马车缓缓行驶着，遇到曲折的路上车身时不时会振动一下。
展昭捂住阿琅的嘴，不让她的呻吟溢出来，深埋在体内的性器跟随着马车行动的频率小幅度地抖动着，阿琅的眼里已是水雾朦胧，她蹙着眉，发出了似痛苦似快乐的声音。
“……熊飞……”
手指紧紧拉在了他的衣袖，指尖用力到泛白。
展昭吻了吻她濡湿的长发，无限爱怜并加快了撞击的速度。
“……好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