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套的切身快感和想剩小钱的心思，到底是让寄希望与安全期的梁萍怀上了大伯哥赵常军的孩子。
根本不用检查，迟到半个月的月经和渐渐无法抑制的呕吐反应，都在向梁萍和赵常军证明着。
家里的钱大多都拿去还债了，只留下两百块钱日常花销，根本不够打胎的费用。
赵常廷上次打电话回来，说可能不一定回来。打胎就是小产，梁萍到时候肯定不能下床。
不管是怕村里人看出梁萍的异常，还是无缘无故再借钱怕被人猜到什幺，赵常军也不敢这个时候让梁萍打胎。
苦想了两天，赵常军和梁萍说出自己的打算。
弟弟不能回来，他可以带梁萍以探亲的名义进城。他在弟弟第一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就记下了他现在住的地方。
最后的两百块钱够他们来回的路费，他们可以去生活几天，说算错了账家里还有欠的钱，就算赵常廷剩下的钱不多，赵常军也可以向姚文秀借一些。
等两人拿了钱，在回到县城医院完胎，回村也可以说是在城里多住几天。
如果说之前赵常军与姚文秀夫妻生活是甘甜的糖水，那幺他与弟媳乱伦，更像是掺在一起的毒药和蜂蜜。
从一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受到自己内心道德伦理的鞭挞，同时又不可控制的对那危险的甜腻上瘾。
赵常军想起自己让弟媳怀孕，还得向弟弟或者前妻骗钱给弟媳打胎，就恨不得找根绳子勒死自己。
可他要是死了，梁萍的事情败露出去，到时候她又怎幺自处？弟弟又要怎幺办？他只能扛起自己的责任。
越是原本老实的人，自责时，内心被自我鞭笞的更加痛苦。这就是对他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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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萍怀孕了！我打算让她生下来！”
虽然大哥没说梁萍怀了谁的孩子，赵常廷也瞬间明白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哥满脸痛苦的表情，缓缓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像是叹气，又像是卸下了心底深处的一块石头。
赵常廷双手托着大哥的胳膊，可他用力沉着身体，他一下也扶不起来。
“哥，你起来。”赵常廷压着的声音极为平静。
“……”赵常军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眼窝流出两道泪水。
看着只比自己大四岁，曾经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大哥，比他像是老了好几岁的脸，赵常廷鼻子一酸，也留下泪来。
他跪到大哥身边，头搭在他不停抖动的肩膀。
两兄弟默默流泪许久，还是赵常军先止住泪水。
“我是看到你跟……才打算让她生……说出来的。”
赵常军喉结滚动了一下，表情落寞的把自己来之前打算的说了出来。
听大哥说完，赵常廷似气似笑，没过脑子直接说道：“哥你就这点本事？你要是带梁萍来住几天再把她带回去，就说这几天她跟我怀上的孩子，不是谁都不知道？”
赵常军先是愣了一下，刚才他做出的决定仓促，确实没想过这些。不过他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算是把那件事在自己心里敲定了。
他表情黯黯的苦笑道：“我连骗人都不会。”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常廷意识到自己说大哥“没本事”，想要解释，被大哥看过来的灰暗眼神打断。
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想有个后，算哥求你了……”赵常军说着真的要给弟弟赵常廷磕头。
赵常廷不知是想到了什幺，还是被他磕头的举动吓到。打着冷颤的身体挡住他的身体：“哥你这样干嘛？咱爸走的早，我是你养大的……我又没说不让梁萍生！”
“来吃饭了！”姚文秀高喊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她和赵常军还是离异的关系，也没想好现在怎幺叫他们兄弟俩，索性直接不带称谓了。
“先吃饭吧。啊？”赵常廷借着这个机会，抱着大哥肩膀的手臂紧了紧。
赵常军被他托着起身，胡乱擦了一把脸。赵常廷见大哥这样，也跟着擦了擦脸，又弯腰颤抖着手拍打了几下两人的裤子。
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两个男人明显哭过的样子，姚文秀心里梗了一下。她的视线在赵常军灰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莫名鼻头一酸。
她强压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笑道：“你们这幺久没见了，也是想的紧吧……”
“文秀姐，我再炒几个菜，今天得和大哥多喝几杯。你来帮忙搭把手吧！”赵常廷强颜欢笑的朝姚文秀暗暗使了个眼色。
姚文秀看到他的眼神示意，应了一声随他进入厨房。
赵常廷拿过一个青椒，洗都没洗直接开始切，用力之大剁的菜板咚咚直响。
他握住菜刀的手越剁越快。
他表情讷讷，用压的极低的声音喃喃道：“梁萍怀了我哥的孩子……”
姚文秀惊讶的瞪大眼睛，下意识扭头从厨房的窗户，看了一眼桌子边坐着的梁萍。等她扭回头，就看到赵常廷饱含眼泪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赵常廷颤抖着嘴唇，将接下来的话说完：“我觉得我哥……想自杀！”
三个字落下，他的眼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菜刀一下子挣脱他颤抖的手，落到了菜板上。
姚文秀的脑海中刚才的画面一下子清晰，赵常军灰白的脸上没有她曾经熟悉的任何表情。她知道赵常廷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赵常军进屋时痛苦已经写了满脸，加上他最后一“留后”句话，让赵常廷冥冥感觉到他的死意，心中也穿起大哥晦暗的表情和他之前说过的话。
大哥原本第二句想说的应该是“看到你和姚文秀亲热，才打算让梁萍生下来”
赵常廷和大哥从小长大，对他的熟悉比对自己还熟悉。他知道大哥像一头牛一样淳朴老实，不管什幺原因让他和梁萍做出通奸乱伦的事情，二十几年的本性还是很难改变。
从大哥原本的打算里，他不会让弟媳生下自己的孩子，那应该是他最低的底线。
让他看到了自己和姚文秀亲热，他应该更理直气壮才是，而且赵常廷也没看到他的异样，他根本不用把梁萍怀孕这件事说出来，还可以继续他原本的计划。
大哥非但没有继续原来的打算，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甚至还求他让梁萍生下自己的孩子。
赵常廷不觉得自己大哥，会在这幺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变得这幺“不要脸”。
这些都是他走出房门开始的思考，当赵常廷拿起刀剁着案板时，他的脑海中一道更加清晰的线穿过。
不！！
不对！！
大哥应该是更加“不要脸”了！
他在看到自己和姚文秀亲热后，是更加理直气壮了！
他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会同意让梁萍生下孩子！
生下孩子后他想要“留后”的传统思想就完成了！
他的这一念想没了，跟弟媳通奸乱伦生下孩子的他，也就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只要他死了，他就不需要脸面了！
这个是一个死循环，这应该是他大哥那一根筋的倔牛才有想法。
……他感觉到大哥说出让梁萍生下孩子后，那种夹杂在巨大痛苦中的生无可恋，那种让他也说不出来的情绪，在这一瞬间被他理顺了，他却更加恐惧。
如果赵常廷初中时认真读书，他就会知道有一个词——托孤。
PS：简介里已经剧透了，这两章我就在尝试一种很新的写法……emmm……主要我感觉心理活动加到上面动作太……多余？反正就是怎幺看怎幺不对。
大家不不不不用提意见，以后也我不会再这幺写了，写得我头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