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御苑。
天气越来越热,客厅里开着空调,一家人坐在各个角落里闲聊,有佣人突然跑到白朋的跟前跟他汇报。
“老爷,宣少爷说有事不回来吃饭了。”
白朋睨那佣人一眼:“知道了!”
坐在附近的白泽安听到佣人的汇报,发出一声怪笑,他的整个身子都倚在沙发上,二郎腿翘着,双手抱臂,右脚抖着节拍,把幸灾乐祸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悠哉地开口道:“忙是假的,没脸回来才是真的。”
白朋瞪他一眼,目光犀利:“逆子,你又在胡说八道什幺?”
“我可没胡说。”,他嬉皮笑脸地笑着,纠正姿势看向不远处的白恒。
白恒听到了,但没理他,他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幺。
这个事儿谁说都不重要,因为他们迟早有一天总会知道。
白朋也没再看他,他觉得很无趣,身子又倒到了沙发上,客厅变得安静,忽然,一道高亢的女声响起:“咦!小宣媳妇儿怎幺也没在?”
白泽安听到有人叫卿青,立刻来了精神,他坐直身子,脸上扬着笑:“二婶,她跟我哥已经离啦,你以后别叫她小宣媳妇儿。”
叶赫然听后,一脸诧异,她看向白泽安:“小安,这话可不能胡说?”
白泽安得意道:“二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不信,可以问小叔。”
叶赫然朝白恒看去,白恒什幺脾气,她很清楚,她又看向屋里其他人,离她最近的范灵珊跟她一样吃惊,也看向白泽安问:“什幺时候离的?你都知道些什幺?”
白泽安饶有兴致,想要解释:“这个嘛.......”
刚说几个字就被一道声音喝止,陈飞霜表情严肃,大声制止:“安安,不要乱讲话。”
叶赫然看向她:“飞霜,你就让他说嘛!”
范灵珊附和:“对,小安,继续!”
谢思思一脸兴奋道:“离了好!她本来就配不上我四哥。”
白泽安继续:“他们是在前......”
陈飞霜发怒,拔高音量:“安安,闭嘴!”
谢思思:“前什幺?小哥继续说。”
一群人在等他,他没再继续往下讲,因为他在陈飞霜呵斥后,接收到来自母亲的眼神暗示,他看向某人。
白朋怒目圆睁,眼带杀气,他扫视了一圈儿屋里的人,特别是白恒,在众人以为他要说什幺的时候,他却吩咐一旁立着的佣人:“开饭!”
——
酒吧里,白泽宣已经喝的烂醉,他开始胡言乱语:“她不喜欢,还绿了我,时桥,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很没用?”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很无奈,这不是他第一次接到病人的电话,但这个病人明显病得不轻,他不但让他来见自己,还对他说一堆没用的醉话,他强忍乌烟瘴气的环境,靠近他大声说:“白先生,你喝醉了!”
醉鬼是没有理智的,白泽宣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抓住他的手:“时桥,我是不是没救了?时桥......”
时桥去拉他,但没拉的开,他的力气很大,将他抓的紧紧的,他放弃,说:“白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她不要我,我没有家......”,他呢喃,心情愈加忧伤,他松开时桥的手,脑袋突然下垂,身体也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失去支撑。
时桥见了,立刻跑到他的位置上去扶他,然后出声喊他:“白先生.....”
白泽宣已经失去意识,他不再说话,眼睛闭着,已然醉成一滩烂泥。
时桥忍着恶心的酒气,将他扛到肩上,醉鬼的重量让他步伐变得缓慢,好在他平时有健身的习惯,不然真不一定搬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