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Dark before dawn

校园网站同步直播知识竞赛，但是唐默早上有课，没办法看到上半场，只好下午急匆匆回到公寓看下半场。

比分不相上下，对方都咬得很紧，唐默抓着薯片十分紧张，伍沉坐在队长旁边，穿着白底蓝字的队服，一脸严肃，十分沉着。

“One   for   MIT!”

“One   for   UCLA!”

这边上去一分，对方立马追上来一分，唐默手心都沁出汗，更别说现场的伍沉。

伍沉眼睛盯紧大屏幕，手心濡湿，如果他们赢了，大家会开心他们给学校从这样的对手中争到优胜，如果他们没赢，大家也只会说，对方是这样的资历，赢不过也正常。

没人会责怪他们。

但是对于伍沉他们的所有队员来说，赢才是真正目标。

比赛时间慢慢后移，屏幕上的题目越来越刁钻，甚至计算题的数目越来越大，队长额头上出现一颗豆大的汗珠，他擡起袖子随便抹了一下，房间暖气太足了。

时间剩下最后2分钟，MIT目前拥有1159分，UCLA目前拥有1157分，主持人按下最后一个题目，并说最后一题值10分，按照目前情况谁拿下最后一道题就是谁赢了。

之前也出现过5分的题，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够难的了，而眼前这一道题目，让正在任教的教授来都得细细考量。

伍沉也开始流汗，他拿着铅笔不断来回计算，队友们小声交流着，队长和Jerry互相交换纸张，时间过去一分钟，还没有人计算出来。

有队友已经垮了脸，但是队长轻声提醒他不要太早放弃。

时间还剩下半分钟，一名女队友像是灵光一闪，抿紧双唇低头唰唰写下一个公式赶紧递给算术最好的伍沉和队长，他两立马开始计算。

最后3秒的时候队长和MIT队长几乎同时按下回答键！

“Hold   on,   we   have   to   decide   who   touch   first.”

台下技术人员快速用电脑判定谁先按下的按键。

在场所有人、场外所有人和在看直播的人都屏住呼吸。

伍沉看着有些混乱的草稿纸，却放松下来，狠狠深呼吸，他看向直播镜头。

唐默也看到他这一眼，她心头狠狠一跳，立马闭上眼向上帝佛祖祈祷。

“UCLA,please   give   us   your   answer.”支持人接收到台下技术人员的指示，看向队长和伍沉。

队长深呼吸，祈祷自己的答案没错，要是答案错了MIT就会有回答的机会，说不定他们手里的答案是正确的……那就真的完了。

队长吐气，平静说出了答案。

“Congratulations!   Everyone,UCLA!”

彩带迸发而出，音乐也恰到好处地响起，5个队员瘫在椅子上几秒钟，一脸如释重负，随后立即站起来和主持人握手，和对手们握手，最后抱作一团，大家都忍不住拍拍女队员的肩膀。

队长从主持人手中接过金色的奖杯，所有人都热泪盈眶。

唐默双手捂脸……真是太好了……

她走到阳台，听到有学生在欢呼，微风扫着她的脸，她忍不住哽咽，他，好耀眼。

当天下午下午两点结束了比赛，一行人没有多待，和不同的人和校方拍了合照之后就直接去赶飞机，本来计划是想多待一晚，但是大家都觉得没必要，接下来没什幺事再加上波士顿很冷，就决定直接回洛杉矶。

落地刚好晚饭时间，一行人直奔全城最大的烤肉店，啤酒更是叫了两箱。

校方没有再打扰这些大孩子，只有一些教授和训练员加入他们。

Jerry拿出手机发了消息给唐默，把烤肉店的地址告诉了她，让她加入他们，唐默正好在附近商圈逛完街，她原本以为他们第二天才回来，但是她还是委婉回绝了，不太好去打扰他们庆功。

她去预约好的日料店吃了个鳗鱼饭套餐，经过花店的时候让老板包了一朵不大不小的玫瑰，花店老板已经准备收店了所以索性说送她了，还帮她点缀了一些满天星在旁边。

她小心把玫瑰手在手提袋里，打算私下送给伍沉。

她趁着深沉的月色踱步走到烤肉店，他们一行人也在刚结完账。

Jerry看到她便大大咧咧跑出来，直径把她抱了个满怀，唐默笑着说恭喜，结果眼神越过他看向了伍沉。

伍沉抿了抿唇，别过脸点了支烟。

Jerry揽着她的肩膀向别人介绍她，她也只好绷着脸笑着一一回应。

大家打了车，Jerry和另一个队员也住学生公寓，所以唐默和他们一起打车，伍沉和谁都不顺路，就自己沉默打车回去。

回到公寓，唐默正准备开门进屋，被Jerry一把拉住。

“我有事跟你说。”

两人走到安静的楼梯间，唐默问：“怎幺啦？”

Jerry从背包中拿出小心保护的盒子递给唐默，唐默接过打开，是一个会自动下雪的水晶球，大致原理就是水晶球底座有个小泵，会把落下来的亮片不停泵上去，Jerry挠挠头说：“店家说大概两个月就会没电，所以给了我一小袋备用纽扣电池，这样你就可以不停看下雪了。”

唐默最为一个南方孩子，对于下雪有着特殊的情节，这个礼物真真浪漫。

Jerry看出她很喜欢这个礼物了，他深吸一口气，甚至比比赛时还紧张。

“Liliance，我……”

唐默气喘吁吁从电梯出来跑到伍沉的公寓门前，敲响了房门。

伍沉端着水打开门，一脸奇怪地看着唐默，问：“怎幺这幺晚过来？出什幺事了？”

唐默笑着摇摇头，喘匀气，说：“刚刚忘记把这个给你。”她从纸袋中拿出精致包裹的花束递给伍沉，“恭喜你，打了漂亮的一仗。”

伍沉低头愣愣接过花束，又擡头看了一眼唐默的脸，他抿着嘴角一把把她拥入怀中。

“Liliance，我……我喜欢你。”Jerry涨红了一张脸。

唐默有些被吓到，一时不知道说什幺，但是Jerry又挠挠头，说：“但是我知道你喜欢Kale，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你怎幺知道的……”

“我能看出来，你看向Kale的眼神不一样，你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别人。”

“Jerry……”

“你不必觉得抱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这不会改变任何事情，我还是你的好朋友，你不开心的开心的都可以告诉我，我们还可以一起做饭，一起研究美食。”说到后面Jerry的眼眶有些湿润。

唐默抱紧水晶球，真诚地说：“谢谢你，Jerry，你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