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画着羽毛笔,他扬起嘴角,眉目意气风发。
会议室的其他人以为公爵大人是对他们的方案和报告感到满意,他们讲得更加激昂振奋了。
最后大家都结束了各自的演讲独秀,而公爵大人也停下了羽毛笔,他擡起眼,交叉上双手看着桌台上刚商业互吹完的各位政客们,每次当他们闭上嘴的时候,公爵大人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今天的会议也并不重要,仅仅是用来清点这个月的功绩。
“散会,我觉得今天各位都说得不错,再接再厉。”塔隆第一个站起身,他理了理制服,挎着大步仰着唇角先离开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们都松了口气,他们露出释然的笑容,直到其中一人拿起了公爵大人的会议笔记。
他皱起了眉,挠了挠自己的山羊胡,他将手中的笔记递给邻座的同行看,“唉,同志啊,这是什幺意思。”
那人接过,也蹙上了眉头,这张白纸上一个字都没写,反而用简笔画着一群正在池塘里游水的鸭子,旁边站着俩个凑在一起的火柴人,右下角还画着把小提琴。
“嘶...不行啊,我也没看懂。”但这位政客很快释然了,他严肃得拿起这张出自公爵大人手的图画,宣布道,“但公爵大人精明的仲裁和准确的判断,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台下纷纷鼓起掌来,他们奇妙得达成了一致。
但这些政客们估计怎幺都不会想到,其实图画上的这群“鸭子”是在湖中嬉闹的天鹅,而旁边凑近的火柴人和小提琴则是公爵大人浪漫的筹划。
———
这几天希尔妲很少见到塔隆,他似乎很忙,除了夜晚的亲昵,就几乎再没有太多的进展,她有些失落和难过,她甚至觉得他已经腻起了她。
希尔妲依然认为,她或许还是公爵大人一时兴起的陪睡。
她忧心忡忡得坐在花园洋房里的花藤秋千上,晚风吹过她披散在肩头的中长金发,她垂着眸思绪不定,她开始不安得幻想出公爵大人会不会将她丢回到那家鸭店。
希尔妲看得花边新闻太多了,她很没有安全感,她也不明白一段良好的恋爱关系究竟是什幺样的。
她在坏情绪里越走越远,都没发觉公爵大人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他伸出手环上了她的腰,亲昵道,“宝宝,我回来了。”
今天公爵大人有些奇怪小棉花糖怎幺没有在大门口等他,虽然他同她说天气冷让她不要站在外面等他,但其实后面几天他远远得探出马车窗看到她偷偷从大门口跑回去的身影,心里还是特别得甜蜜,所以这次没第一时间见到她,他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过公爵大人的心思并没有像希尔妲那样细,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抛到了脑后。
———待续———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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